只见锦毛鼠一言不发进了屋,之后随手将门关上。
孙言刚打算从床榻上起身时,锦毛鼠却是径直来到床旁,一屁股坐下,接着是鞋也不脱的上到了**,坐在角落处抱着双腿久久不语。
一旁,孙言眉头紧蹙,揉了揉这只小老鼠的脑袋,劝慰道:“如我猜的不错,这李靖李天王,应该是你亲生父亲吧?而金吒木吒哪吒,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听着孙言这话,锦毛鼠身体一颤,抬眼看向他,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孙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自己不过是猜的而已。
毕竟想一想,那李靖李天王,身为天庭高高在上位居要职的神仙,又怎会对随便就认一妖精当女儿呢?
除非他们之间本就有关联,甚至是流着同样的血液。
毕竟不管怎说,李靖曾经怎么也是个凡人,而看锦毛鼠这花容月貌妖媚的模样,其母亲模样自然也不会差了,对于有些分不清是人是妖的凡人来说,谁能不喜欢呢!
估计就是这样,所以曾经那还仅仅只是个陈塘关将军的李靖,不知为何认识了锦毛鼠的娘亲,最终还与其厮混在了一起,最终才生下了锦毛鼠这个有些特殊的妖精。
不过具体到底是怎样的,那他可真不知道了。
沉吟片刻,锦毛鼠景甜苦苦笑了一声,叹道:“正如你所说一般,那高高在上的托塔天王,正是我的亲生父亲,之所以我不愿说出此事,就因怕被你们嫌弃,毕竟我们都是妖,他是神仙,若是被你们知道,那人是我父亲,我怕……”
此时,孙言缓缓将锦毛鼠揽入了怀中,拍拍小脑袋道:“放心,无人在意此事的,在我们看来,你再如何,依旧还是那只锦毛鼠,而且你父亲也不是你表面上看着这般简单,他之所以会去天庭当神仙,估计有他自己的打算,或许,你娘亲就是被那些神仙给杀的,他去做这神仙,只是为了复仇也说不定。”
锦毛鼠微微抬头,俯视看着孙言的脸庞,轻声道:“你们……真不介意此事?”
孙言笑了笑,捏了一把这风华月貌的小脸,道:“谁会在意呢?你的敖沁姐姐,西海四公主,自出生时,便就是天庭的人,还有那条鱼,更是诞生与观音紫竹林,你都不在意这些,她们又怎会去在意你是那李天王之女呢?”
听孙言这么一说,锦毛鼠那原本有些沉重的表情,忽是恢复了曾经那般单纯模样。
只见她微微依靠在孙言怀中,轻声细语道:“大圣哥哥,谢谢你今夜这一番话,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顿时孙言身体微微一颤,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答道:“何事,你说吧!”
彼时景甜可怜巴巴的嘟着小嘴,轻启樱桃口道:“今夜,我想与你共枕。”
孙言脸一黑,也不知该不该拒绝了,若是不拒绝,万一这老鼠半夜趁自己熟睡,干了些不该之事,可如何是好?
要是拒绝了,怕她还是认为自己等人依旧在嫌弃她这一身份。
如今,孙言对锦这几只的看法已不如往日,曾经,他不过只想利用利用而已,现如今,相处得久了,却是当做了亲人一般看待。
沉吟片刻,他还是点了点头,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道:“行,多大点事,不过你可得安分一些。”
听此,锦毛鼠精便是连连点头,便是一把将孙言扑倒在床,只听床榻之上顿传来“喀啦喀啦”“嘎吱嘎吱”的怪响,随后她便将被子一拉,什么事也都没做,依偎在了孙言怀中熟睡了起来。
虽说这锦毛鼠的确长得好看,但孙言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而已。
说到底,他比较只是一只猴,而这景甜,却是一只鼠,这不同物种间,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若她是个母猴的话,或许还真把持不住。
半夜,景甜已然熟睡,可孙言却是如何也都睡不着。
这景甜虽是睡得很熟,可身体却是不太老实,双腿死死的夹着自己就算了,上半身也几乎直接压在了孙言的身上,让他好不难受。
或许是因太过劳累了一些,孙言就在这种折磨后的难受之下,渐渐也睡了过去。
天微微一亮,门外也传来了鸡精宏亮的鸡鸣之声。
万妖城的鸡,可不是普通的鸡,能够报时的鸡,可都是至少修炼了有百余年才有这个资格的。
万妖城极为宏大,因此整个城中,至少有着不下数千报时鸡精,而每只鸡精所鸡鸣报晓之声可传百余里地,唯有如此数量的鸡精,才可让整个万妖城知晓此刻时辰。
当然,若是妖王殿内妖帝传达任何命令,也是由这些鸡精传遍全城。
随着报晓之声响起,孙言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睁开双眼瞬间,他便是愣了一下。
因为本该傍他而眠的景甜,不知何时已然起床没了身影。
“起的这么早?”孙言也嘀咕了一声,便是没放在心上,起身便是向外走去。
如今的万妖城与曾经近不相同,曾经的万妖城万里无云,天气极为恶劣,不是风雪便是无休止的狂风,似乎是天庭特意照顾此处一般。
但如今,那妖帝也不知用了何种办法,竟是使得此处与其他地方一模一样,一年皆有四季。
来到客厅,孙言环顾一下四周,见几人竟还尚未起床,顿时便又是嘀咕了一声。
正在此时,他忽撇见那桌上,留有一张纸。
好奇之余,孙言便将纸张拿起看了起来。
‘大圣哥哥,昨夜谢谢你了,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既你说我父亲可信,那我便是去信一次,我现在已经去前往灵山的路上了,待我修炼得道以后,再来找你们……嘻嘻,对了,你说我日后会诞下一猴子呢!还是一只老鼠,又或是一块石头?真是期待啊!’
瞧着这一封信,孙言的表情是变了又变。
先是诧异,再是释然,再是古怪,后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