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暗无天日,一丝光亮都看不到的海底裂缝中,此刻一只猴子正不断的往里游着。
这条巨大的海底裂缝也不知究竟有着多深,孙言也不知游了多久,却依旧是看不到裂缝的尽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彼时孙言也开始感受到了些许压力,
毕竟到了如此深度,那强大的水压换作别的人来,估摸着早已被压为了一张肉饼。
虽说是有了丁点压力,可对他而言却是影响不大,好歹也是一介妖王,又怎会被这等程度的压力给影响。
又过去了好一会,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之下,突然间孙言眼里出现了一丝亮光。
在这漆黑无比的地方,连任何一只鱼儿都无法生存的地方,出现这么个光源,这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何异常了。
顺着光源所散发而来的方向,孙言也是一边感性着四周一边迅速向下游去。
终于,片刻后,孙言终于是看清了那散发着奇特光芒的是个何物。
裂缝深渊之下,一个洞外有天的地方赫然出现在了猴子眼前。
而那所散发着奇特光芒的东西,不过就只是一扇十人之高的翡翠玉石门罢了。
在这四周,只见是一座座倒塌的水晶殿散落四周,而在这些倒塌的水晶殿中央一高台处,那扇玉石门此刻正散发着七彩光芒,仿佛在召唤着所言一般。
看着眼前这一扇门,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当即便是缓缓向那门前靠近了去。
门前,孙言望着那七彩流光的玉门,下意识的便伸手探了过去,而就在他手指触摸到那玉门的瞬间,一股异常刺眼的七彩光芒便是爆发看来,哪怕是孙言,也是被这强光被闪得难以睁开眼目。
彼时,海底深渊之下的七彩光穿过了整个海底,径直向着苍穹冲天而去。
海底裂缝不远处,西海龙王的目光也紧盯着那一束光,眼神中,顿时间不仅出现了些许担忧,隐隐约约,还似有期待一般。
这一束光,从海底到了海面上依旧还未散去,竟继续向着天空,向着天庭里迸发而去。
凌霄殿上。
玉皇大帝与一众仙家望着那从人间贯穿至三十六重天外的七彩光柱,纷纷露出了惶然的表情。
对于这奇异现象,在众仙眼里不过或许只是天生异象罢了。
可对玉皇大帝,西王母以及那些上位神而言,这代表着什么可是不言而喻。
一时间,凌霄殿内,众仙还在款款而谈那突然产生的异响是从何而来,那玉帝突然起身大声喝道:“众仙家听令,速速调遣所有天兵天将以及各路神仙,一时辰后西天门前整装待发,第一时间赶往西海龙宫!”
彼时诸神还不明白这到底是发生了怎一回事,需如此之大的阵势,但瞧见玉帝这般严肃且有些紧张的神色,看样子下界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能够使得玉帝都为之惧怕的事物。
而众仙也不敢不听令,当即也是迅速集结天兵天将而去。
瑶池中,瑶姬与西王母也不知去了何处,此刻瑶池里显得有些许冷清。
片刻以后,西天门前,一眼无际浩浩****的天兵天将们开始向着西海出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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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那海底深渊裂缝底下,孙言瞧着这一扇极为奇特的门,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对于这三界,无论是前五百年,还是后五百年,他可都从未听闻有过这么奇特的地方过。
四海之下,似乎是封印或是镇压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存在,而眼前这一扇门后,不仅仅是让他感到了渺小的感觉,更是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之感。
站在门前沉默了好一会儿,孙言目光才缓缓挪到了那一个玉门前的凹槽之上,在哪里,就有这么一个钥匙孔。
想到之前那西海龙王的一番话,对于这里到底有着什么存在,他极为好奇了起来,要真是属实的话,这里面的东西,或许能够使得整个三界瞬间俱灭。
沉默半响,孙言也不再多想,从怀中拿起那一枚精致的钥匙,便是插入进了那钥匙孔之中。
随着钥匙一点一滴深入,四周开始剧烈震动了起来,紧接着还未等孙言来得及反应,他只觉身体竟开始被分解成了一粒粒的存在,一息之后,便是被那扇门给吸纳了进去。
在孙言进入门的瞬间,四海开始停止了震动,那冲天七彩神光,也立即消散而去,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此时天外天之上,一位仙风道骨的黑发老者正与一团黑雾在一棵树下下着一盘棋。
“老东西,那猴子已经进去了,若是被他知晓真想,你就不担心?”棋盘前,那团黑雾中竟发出了听不出男女的磁性声音。
而那黑发老者摇了摇头,缓缓落下一颗棋子,淡声道:“有何担心,他迟早是会知晓,如今不过是让他提前知道罢了,毕竟这个牢笼,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若再不出去,怕老朽我也会折命于此。”
“大人您呢?私自下凡而来,不怕被那些人给发现了?毕竟您可不是这三界生灵,若是被他们得知你对这猴子出手了,这您估计也得成为罪血之身了。”
棋桌前,那团黑雾安静了片刻,也下了一子,道:“怕?就算是被发现,又有何惧?那些人,难不成还能进到这三界里来寻我麻烦?再说,我可没说要亲自出手解决掉那只猴子,这三界内有如此之多强大生灵,利用他们,灭掉那猴子,简直轻而易举,这样一来,那些人就算是知晓我在背后谋划,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到底他是死在这三界里的生灵手里,只能怪魔根差劲了。”
听这黑雾如此一说,那黑发老者也干笑了一声,点头道:“也是,那个大魔头不是从血海中厮杀而出,只是老朽依旧是不知,您为何非得除掉那猴子,他的存在,似乎影响不到大人您吧?”
冷笑了一声,那黑雾幽幽道:“怪只得怪他的身份,一想到任由如此一个怪胎日后会站在我的头上,莫说是我,估计还有很多人也是难以忍受。”
听完,黑发老者微微叹了口气,便是不再去说这事,而是专心下起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