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这般惊人魔气,叶凡更是要下定了决心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哪怕是师尊怪罪下来,他亦是能脱罪。

毕竟师尊曾言过,妖是妖,魔是魔,若是妖怀魔气,将来不是为祸一方,便是屠戮人间。

就算是自个将这猴子杀了,想来师尊亦是怪不得自己吧!?

想是如此,他不再犹豫,斩妖剑握于手心,便一剑刺去。

而孙言,此刻也是动了。

噗!

砰!

剑入体,拳砸身,叶凡微微吃痛,连退数步。

瞧着自己那被巨力打的脱臼的左肩,他是一脸震惊。

这猴子的修为,他岂会不知,满打满算,也不过是元婴期罢了。

而自己,早已是那渡劫期,只差得一步,便是大乘。

但这低了自己数个修为的妖猴,竟能伤得了自己?

再观孙言,他情况不是太好。

他虽是极勇,魔气腾腾,但在那斩妖剑下,却左胸上方也是被刺了个通透。

只是他一时感觉不到疼痛罢了。

此刻,他是宛如已是失去五感,识海已是不清明,只识得一字,那便是个杀字。

正当那叶凡想要将脱臼的左肩接好,但孙言却是不给他这一机会。

虽是胸口魔血横流,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又一拳战了过去。

叶凡也是看明了了,这畜生,此刻应是如同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识海已浑,只晓嗜血。

但他也是不惧,这失了智的畜生,还能翻起多大浪花?

刚才那一下,不过是有些措手不及罢了。

修为差距颇大,可不是一双拳头就能弥补得了的。

持斩妖剑甩了个剑花,迎战而去。

如他所料一般,那猴子,目的极为单一,只需躲得一招,便能将其生生耗死。

他一虚晃,让孙言拳头与其擦身而过,接着剑刃一斜,顺着那猴子背部就是一剑。

果不其然,那猴子依是不知痛楚危险一般,仍是又一拳袭来。

有了经验,叶凡更是得心应手,一剑接着一剑不停在那猴子身上留下一道道剑痕。

半个时辰后。

孙言终是体力不支,魔血停流,同那秦轻楼一般,无力栽倒在地。

瞧着那猴子总算是再无反抗之力,叶凡那颗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但此刻他情况亦不是太好,虽已是万分小心,却也是挨了好几拳。

左肩已是脱臼,右腿也已骨折,就连那肋骨,也是断了两根。

不得不说他毅力极为强大,换是一般人,早已疼痛不堪。

望着那俩倒在一起的少女和猴子,他顿时冷笑道:“与我叶凡争锋?修炼五百年再来吧!你现在,还不够格。”

此刻,终于是安静了。

见再无人来扰,他便是杵着斩妖剑,一步一步朝二人走去。

然还没走出两步,一轻步声忽是传出。

他虽伤势颇重,五感却也依旧强大,当即便是毫不犹豫,手腕一转,剑再持手,向那身后之人斩去。

当!

剑离那人只差分毫,便再是难进一厘。

看去,一白衣女子只是两根细白的手指,就夹住了那极为强势的剑刃。

“叶凡,你好大的胆子,竟胆敢在道门内打杀同门,简直是不将师尊放于眼中。”女人冷厉喝道,接着手指微微用力,那剑刃,竟是断成了两截。

“花微然!你……”

“住口,我的名字岂是你这师门败类能叫的?”

说完,那花微然一掌便是拍去。

掌劲不大,却是定了胜负。

花微然身为掌管世间善恶的吉祥天女,不光是实力可怕,底蕴自也是不低,而这女孩身为吉祥天女唯一女儿,实力怎可会低。

叶凡虽说嚣张跋扈,但在这女子面前,依是只能低着头走,不敢与之争锋。

一掌过去,叶凡四经八脉瞬间崩断,再也是站不起来。

可花微然仍是不打算放过,皙白小手涌动恐怖之威,想再来一掌。

然此时,忽一道传音涌入她耳。

“微然,住手,师门之地,岂可胡乱打杀同门?”

发此声音之人,她岂会不知是谁。

只是她眼下却是有些气不过了,那叶凡下手如此残忍时师尊为何不前来制止?

而自个不过是才打了一掌,竟就阻止了自己。

虽是气不过,却也不敢造次,谁让自己娘亲见了师尊都得客客气气的呢!

由此可见,那老头到底是有多强了。

由师尊插手,她亦无他法,只得是走到一旁将孙言与秦轻楼拎起,遁回房间。

……

一女子闺房内,花微然正在熬制浓药。

那一女一猴,有了她的宝丹续着,一时倒也不会有何生命之忧。

只是一想到那两枚丹药,她便是一阵心疼。

那宝丹可是由太上老君所赐予给自己娘亲吉祥天女的,莫说是她,就连那天庭高神见了,也得眼馋。

就这般浪费了两枚,她自是心疼了,可为了护住两人性命,也只得是用了。

老君丹药效果异强,才是服过三两时辰罢了,那猴子身上入骨的剑痕,竟是已是愈合得差不多,只留下了些许疤痕。

然伤势已是止住,但内伤却无好转。

所以她便是想着熬制这一浓药,用以治愈五脏六腑七经八脉。

不多时,药已熬制完毕。

取得俩浴桶,她分次导入浴桶之中,紧着褪去秦轻楼那被染红了的衣裳,将她放入浴桶去。

到孙言这儿,她此时却是犯了难。

虽说这家伙是一猴子吧,可毕竟也是个雄性猴子,要去脱一雄性衣服,她还真是难以做到。

可若不这般做的话,那药浴效果便是会少上些许,让药效难以被吸收而去。

轻咬薄唇,她还是下定了主意。

反正这家伙是个猴,外边不穿衣服的猴可多去了,自个又何必纠结此猴是雄是雌呢?

于一旁拿起金剪,花微然旋即小心翼翼的顺着孙言那已是破碎不堪的道服剪了起来。

由于失血太多,孙言那衣物也已干涸凝固,并将身上衣物紧紧粘了一起。

但白衣女子极有耐心,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终是将那猴子最后一丝布剪了去。

瞧着孙言那满是剑痕的身躯,花微然脸色忽是有些红了。

连念好几遍清心咒,她这才是将猴子放于药桶之中。

门外,一白须老者持两枚丹药,皱起的眉头,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