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切都已照旧,锦毛鼠精亦是老实,也未对妙善动手。
只是,这儿多了那么一个不速之客。
瞧是忽然有人闯了进来,锦毛鼠精景甜顿时吓了一跳,连连侧头望去。
见到是孙言回来,才是拍了拍胸脯,嗔怒道:“你来便来,搞如此大动作,害我还以为是有人追来了呢!”
孙言摸了摸鼻,神色有些尴尬。
刚他感应到这客栈多了一妖气,还认为是有别的妖过来了。
可他也未感应错,这屋内,还真就多了那么一妖。
这妖不是别人,就前日孙言缩见过一面的尸魔白骨精。
虽对这锦毛鼠带了一妖来到这地有些微怒,但恰巧也是说明了一件事,那便是这白骨精,也确实是老实。
“呼呼呼,跑那么快,你赶着去投胎呀?”
这时孙言身后一身红裳的小鲤鱼精,气喘吁吁走了进来,颇为不满的叱喝着他。
进入屋内,小鲤鱼精这才看见了这屋内那两个妖精。
指着那二人,她看向孙言,好奇道:“这只老鼠与那架骷髅是怎回事?”
锦毛鼠一听有人竟是把自个那么漂亮的白鼠当做那大尾巴的老鼠,顿时气得两条胡须都翘了起来,起身呵道:“你这妖怪说谁是老鼠呢?人家是锦毛鼠,你这鲢鱼精是眼神不大好使吧?”
小锦鲤鱼一听这老鼠居然叫自己鲢鱼,亦是气得不行,不管不顾,便是上去想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
然而她二人实力太过于悬殊,一只是已准备渡劫大妖,一只仅仅是那还未能化形鲤鱼精。
毫无疑问,小鲤鱼精刚是上去,瞬间便是被撂倒,若不是孙言及时制止,这小鲤鱼,怕得是被锦毛鼠当做生鱼片给吃了去。
而孙言将目光移开后,落在了那白骨精身上。
这白骨精从自个出现至现在,便是一声都未吭过,就犹如一大家闺秀,安静坐立于那儿。
虽是性格还算是不错,可那模样与一身尸臭属实让人难以接受。
见此他也是连忙走到这白骨精身旁,施展了一禁息之术,才是除去那一身尸味。
这倒不是他好心,只是这味属实浓烈,若是被客栈其余人发觉不对劲,那可是麻烦了,虽他不惧,但多一事,那不如少一事让人显得安心了。
平时这锦毛鼠虽是话不少,可却也没像今日一般,从小鲤鱼精出现到现在,一直便是喋喋不休,从未停止过。
二人也是谁都不忍谁,便是互怼。
这一情况持续至半夜,依旧是没完。
次日一早,孙言瞧着依旧是不见苏醒的妙善,有些唉声叹气。
也不知需等多久,她才会醒得起来。
如今离他下山已有好些时日了,但这些日来,文书之上,也不过是只记录了寥寥数十善事,距离那七七四十九事,还差得远呢!
对此他也无任何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瞧一步了,至少是那须菩提没给自己规定多时完成。
若是花个三五年才堪堪完成,也是怪不得他了。
替妙善洗漱一番,再是喂了些稀粥,孙言便是叮嘱锦毛鼠几句,便又是出去了。
对于锦毛鼠,他还是颇为信任得过的,主要是担心那有些调皮的锦鲤鱼精,但也还好,至少是有个人都压一压她了。
此番出行,他主要还是为那锦鲤鱼精化形以及锦毛鼠渡劫一事在做打算。
如须安稳渡劫,那有一物是必不可少了。
那物便是避雷草。
此物或许对那神佛或是人类来说并不算得什么稀罕物,可对她们妖族,却是难得的神物。
只要有了这一物,渡劫之事,就可成一半。
若是只凭肉身,那锦毛鼠还是太过于脆弱了,极大可能性是会湮灭在那天雷之下。
除却避雷草外,他还需去找一名为化形石的奇特之物,助以锦鲤鱼精化形。
化形石并不难寻,可以这样说,若是有妖聚集的地方,基本都会不少。
他记得自己还是那万妖城万妖之王时,那里就随地可见。
如今只要找到了那有妖物聚集的地方,便是轻而易举就能到手。
从客栈出门,孙言直奔一处高山之地而去。
避雷草,这般奇物,都生长于高山之巅,且数次被雷霆降过洗礼之地。
这草生长不过是只有短短数日,必须是当日雷霆涌动之际,就将其采摘炼化,若是不然,只需一日,就沦为杂草。
而想寻到它,只能是追寻雷霆步伐,寻找着那降雷之地。
很显然,这种天气,只能是观天气时节之变化,提前到达才行。
一般若是降雷的话,那必然伴随着瓢盆暴雨。
这一点他自是有办法。
天罡三十六术,其中就有这呼风唤雨,以及那五雷术,可惜他境界太过低微,形成不了那般恢弘气势。
若是不然的话,他便自个就能造就出一株避雷草了。
转眼已去数月。
这数月以来,他倒是顺手完成数十善事,可关于避雷草以及化形石,还是没能寻到。
走在羊肠小道,孙言望着微微阴沉的天气,有些个郁郁寡欢。
这西牛贺洲妖虽多,但却极为分散,且是各自为王,谁都不靠着谁。
无论是那大妖还是小妖,都活在自个那一亩三分地,终日是惶惶而恐。
毕竟也没办法,这西贺牛州,恐怖的大人物,那可是极多。
这更是让孙言决心定要将其整个西牛贺洲妖怪全都为我所用。
孙言正想的深呢,忽是没注意到前边有一老者骑着个牛,徐徐走来。
而他是一个不注意,竟没感应到那一人一牛的存在,便是撞了上去。
“唉哟!”
那老者忽然是叫唤一声,便是由牛背上跌落了下来。
孙言虽并不是和大妖吧,但按理说如果与普通家畜相撞,倒地的应是那家畜才对。
可却是反了过来,孙言反而是被那头普通的老牛,给撞了个东倒西歪。
待他是诧异起身拍拍灰尘望去,那老者忽是紧盯着他,似在思索什么一般。
也不知是为何,这骑牛老者,竟是给了他一种颇为惊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