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从小就是一个十分怯懦的人,一直以来她都被身边的人欺负。

在家里的时候,父母经常不在家,她也难得有可以喘息的时间,可是只要出门,她就要面临邻居异样的眼神,到了学校,又要被学校的很多人给孤立给欺负。

渐渐的,秦悦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家里的人也不会关心她,她有一个弟弟,所以家中人的目光也从未分给她过一丝一毫,在家里所有人的眼中,仿佛只有她弟弟这么一个孩子。

小时候她还希望父母能够多一些关注在她身上,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长大,她也明白了父母是重男轻女,是从来不会关注自己,也不会管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仿佛只要自己死不了,他们就永远不会看向自己一眼。

初中上完之后,秦悦就没再继续上学了,父母不让她继续上学,说要让她出去上班去打工,目的就是为了她那唯一的弟弟。

后来他们一家三人去爬山,因为天气骤变再也没有从山上下来。

秦悦得知消息之后她没有恐惧,也没有担忧,更没有难过,她唯一的情绪就是松了一口气,同时觉得为什么他们死去的这么晚,如果再早一些,自己说不定还能继续上学。

后来秦悦去了酒吧,偶然情况下她发现了来钱最快的一种方式,那就是做皮肉生意。

之后她的生活越来越好,她也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摆脱之前的那些生活中的阴影了,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她还是被之前欺负过的人给找到了,她们从秦悦这里要钱,并且说如果秦悦不答应,她们就会把秦悦现在做的事情说出去,让她根本无法做人。

秦悦一开始还是迎合着她们,后来慢慢的她把那些人都拉下了水,而那些人就是之前警局所发现的那几个死者。

当然,这一切都不仅仅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在她辍学不久之后她就认识了木偶,但当时是在网上认识的对方,对方并没有表达过自己的真实身份,秦悦却从对方的话中得到了暗示,后来才慢慢的从一个怯懦的人,变成了如今的杀人凶手。

后来对于陈乐林和陈保林的相识,就完全是一场意外了。

当时她刚好看到了两人正牵着陈林林在外边玩,虽然当时她们两个也是孩子,可秦悦却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两人。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在两人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神情,那种神色也正是她之前也有过的,几乎是瞬间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和面前的姐妹两人是同类人。

所以秦悦故意去接近了陈保林,故意把自己的思想转述给她,后来陈林林果然死掉了,再后来就是他们父母也因为意外消失在了世界上。

终于,她们家里也只剩下了陈保林和陈乐林两个人相依为命。

后来在陈保林的帮助之下,秦悦查到了曾经那些人如今的所在地,也是由陈保林把她们给约出来,后来开启了这一系列的复仇故事。

虽然陈保林所作的事情罪不至死,她只是把那些人约了出来,后边的所有事情都是秦悦所作的,可她始终身上也还是有罪。

至于陈乐林,她还是一个未成年,再加上不管是秦悦所说还是陈保林所说,都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自然可以忽略不计。

秦悦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计划实行的天衣无缝,她自己本来的想法就很好了,再加上后期木偶给她的补充,事情已经基本上可以算是稳定下来了,再加上她还把自己应造成了一个受害者的形象,她以为无论如何警方都不会认为自己有嫌疑的,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遇到了王久武这种这般难缠的警察,这才让她不得不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

“这么颓废的坐在这里,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怎么,办一个案子还把自己办成了这副模样?”

王久武的办公室里,阴阑煦正倚在门边对他说着,虽然语气里只是满满的调侃,可不知为何,王久武还是从对方的话中听出来了一丝关切。

他抬头看向阴阑煦,许久都没有说出来一句话,阴阑煦同样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来,紧接着他的手仿佛无意识一般扫过了王久武的肩膀,但很快就挪开了。

王久武有些诧异的看向阴阑煦,却发现对方脸上的神色也有一些不自然,他这才意识到阴阑煦刚才是真的意外触碰到自己的肩膀的。

“我不是因为这个案子的事情,我只是不理解,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那些重男轻女的人存在,特别是那些身为母亲的人,难不成她们自己不是女人吗,自己分明就是女人,却还要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这种人真的不配为人父母。”

阴阑煦沉了沉眸子,但他并没有开口,他当然也不理解这种想法,只是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沉默了许久,一直到有人闯了进来,两人这才同时抬头看了过去。

“你们两个贴那么近做什么?最新消息知道了吗?”小史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就转身关门,随后就坐在了王久武的身旁。

阴阑煦微微蹙眉,只是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让自己距离王久武有一些距离。

王久武虽然有所察觉,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转头,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小史的身上。

“你说什么最新消息,上边又通知什么事情了吗?我还不知道,咱俩不是刚从宋局长办公室出来吗,有什么消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王久武看向小史的时候,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两人是一起进的宋局长办公室,又是一起出来的,怎么现在他还有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最新消息?

一时间,王久武只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不够公平,可是当他看着小史的时候,这些话又说不出来,如果说出来了,倒是显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过于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