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毫不客气地拿凌泽取笑:“你不是跟皇兄他们坐得好好的,干嘛要来我们这里,你一个男孩子家家的,跟姑娘们坐在一起也不害臊?”
凌泽无所谓:“你们干脆拿我当姐妹不就行了,只要我不害臊,你们就不会害臊,我说的可对?”
凌月对他做鬼脸:“不要脸。”
凌泽对我笑道:“只要能跟樊小姐待在一起,我还要这张老脸做什么。”
结果话刚出口,凌虓直接坐在他对面,吓得凌泽咳嗽连连。
凌虓皮笑肉不笑:“我看就算樊小姐不在,你这张脸也可以不要了,干脆拿刀子割下来喂狗。”
凌泽再三平息下来,跟凌虓油嘴滑舌:“那哪儿行啊,世人都说我这张脸堪比潘安,若是没了这张脸,我以后还怎么见那些漂亮的姑娘。”
我主动给他们斟茶倒水:“你们也别菜鸡互啄了,大家出来玩玩不容易,何必被小事扰了雅兴。”
凌泽眼珠一转,笑着说道:“樊小姐说得不错,大家也别拘礼了,干脆坐在一起吧,人多也热闹些。”
他说完直接对樊舒颜喊话:“樊公子独自坐在那边也怪寂寞的,快来,反正挤挤也坐得下。”
凌月听完他的话,红着脸偷瞄了眼樊殊眼,期待的小眼神儿透着几分欲语还休。
凌虓也没反应,任由凌泽跟他们耍宝。
樊殊砚不好拒绝,只好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在我对面,跟凌月坐在一起。
凌虓见他难得开窍,终于在心里舒了口气。
我也是笑而不语,看来樊殊砚也没那样的不开窍嘛。
凌月红着脸问樊殊砚吃不吃小零食。
樊殊砚刚想罢手说不吃,结果凌虓的眼神瞥过来了,连忙点头,表示吃。
凌月美滋滋地给他递了块桂花糕,然后跟他滔滔不绝地讲解:“这桂花糕可是人家当地特产出来的,口感跟其他地区出品的也不大一样,你快来尝尝?”
樊殊砚这次学聪明了,接过来,还说了声谢谢。
凌月又主动给他的茶杯里面填满茶水,然后两眼亮晶晶地看他吃糕点喝茶水。
瞬间这满船的人都变得多余了。
凌泽故意清了清嗓子,问道:“反正此地距离杭州路途遥远,要不大家在途中找点乐子,不然多无聊呀。”
我对槐珠示意道:“去把我收拾好的麻将拿出来。”
凌虓顿时变得感兴趣起来,他问我:“你出门还带着麻将这种事情干嘛不告诉我?”
我微笑:“这不得是关键时刻派上用场嘛。”
凌泽没玩儿过麻将,听我们说话也是大感兴趣:“麻将是什么?”
凌虓回答:“就是马吊。”
凌泽摇头:“没听说过。”
槐珠吃吃笑道:“逸王别着急,奴婢这就把麻将取来,一路上大家好歹有个打发时间的东西。”
她走后,樊殊砚也问凌泽:“难道逸王都没玩过麻将?”
凌泽望着我故意说道:“他们有好玩儿的从来都不带我,我哪里知道麻将是个什么东东?”
这时槐珠取着装着麻将的木盒回来了。
她放在桌上,我亲手打开,对凌泽示意道:“这就是麻将了,等你多玩几遍就懂游戏规则了。”
凌泽跟樊殊砚面面相觑。
凌虓可不打算等他们学熟再玩,而是对我招呼道:“有你,我,凌月跟槐珠四个人就够了,等我们不玩了,再换他们两个顶上。”
凌泽跟樊殊砚听完凌虓的话,心里那是哇凉哇凉。
难得有个小游戏还要等别人下来,才轮到你玩。
不然怎么说人家是皇上呢?
这就叫做特权啊。
我睨了眼凌虓,微笑道:“其实也不必等我们玩腻了再让给他们,其实在麻将这款游戏里面还有一种打法,叫做晃晃。”
“这是一款节奏比较快的麻将玩法,在现代麻将厅里面,大街小巷随处可见。”
“晃晃的玩法是一般五个人,四个人在桌上对战,一人在旁边观战按炮,桌上有玩家点炮就换旁边的人上桌打,有人自摸对家,就换旁边的人来打,明白了吗?”
凌月率先举手。
我点头道:“问吧。”
凌月高兴问我:“不如我把我的机会让给樊公子,我来叫他打麻将,逸王就在旁边观战按炮,你,皇兄,樊公子,槐珠为一桌,这样不就行了吗?”
凌虓率先同意:“可行。”
就这样,我们第一场开始了。
最开始凌泽还有点不明白,毕竟没人在旁边点拨。
樊殊砚就不同了,有凌月在旁边手把手地教他。
他入目望去,我跟凌虓一对,凌月跟樊殊砚在一起,槐珠在旁边打得眉飞色舞,春香跟她暗中出牌。
毕竟春香耳濡目染这么久,也早就会了。
就剩下他一个人忧伤地望着桌面垒好的麻将凄凄惨惨戚戚。
很快樊殊砚下场,因为我跟凌虓的手气实在太好了,槐珠凭着技术过硬也混了个不赢不输,凌泽迫不及待地让樊殊砚下场,自己上桌。
新的一轮,换成了我,凌虓,槐珠跟凌泽,春香始终坐在槐珠身边观望。
樊殊砚下桌后直接被凌月拉到旁边欣赏风景去了。
半个时辰下来,我们这边打麻将打得如火如荼,他们那边腻腻歪歪,卿卿我我。
不仅是我,在场所有人都觉得临时把樊殊砚喊出来是对的。
为什么,因为看凌月跟樊殊砚相处得那样开心就知道了。
之前旁敲侧击,樊殊砚没听出其中的意味,现在被凌虓连哄带吓,恩威并施,在上了贼船的情况下,是不想哄也得哄了。
凌泽小声跟我咬耳根:“我看你家兄长也没那么傻嘛,之前是不是被你们吓傻的?”
槐珠听完率先笑出了声,春香也跟着忍俊不禁。
凌虓面无表情道:“傻不傻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家这对苦命鸳鸯,你不想着怎么帮他们一把,反而还在旁边看笑话,这符合你浪子的气质吗?”
凌泽瞬间变得一本正经:“别说帮他们一把了,今晚我做局,让他们入洞房都成。”
他话还没说完,凌虓手中的麻将突然飞了出去,直接塞住他的嘴,让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凌泽满是委屈地把麻将从嘴里拿出来,还连吐两口口水,愁眉苦脸道:“好好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人身攻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