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见状率先扑哧笑出了声,樊殊砚也被她逗乐了。

我眉眼含笑望着凌泽,凌泽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只好把目光放在别处。

凌虓以为我们两个在眉来眼去,暗中拉着我想据为己有。

凌泽只好起身,跑去跟槐珠和春香他们开玩笑去了。

我对着凌虓笑道:“皇上今日在逸王面前逞足了威风了?”

凌虓挑眉:“我就是不喜欢他看着你的样子。"

我问他:“什么样子?”

凌虓:“眼神拉丝儿。”

我都不知道是谁教他这样说话的,尤其是顶着冷面阎王的脸,说这种逗比的话,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凌虓问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是我想多了。”

眼见天色太晚,大家又随意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房睡去。

由于水路顺风顺水,很快就抵达了杭州。

眼前风光大好,山水宜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称呼也非浪得虚名。

初夏的杭州街头,充满古韵的商铺鳞次栉比,身着单薄衣衫的行人,颇有舒适闲散之意,当画舫靠岸的时候,凌虓率先下船,凌泽紧随其后。

等樊殊砚下船后,凌月率先前行,我跟在她后面,槐珠跟春香紧随其后。

当一群俊男靓女们穿插在行人中时,瞬间又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凌虓跟凌泽早就适应了被人瞩目的感觉,凌月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鲜与好奇,我跟槐珠走在他们后面。

不多时,凌泽带着我们入住了当地比较高档的一家客栈,人数较多,我们就分成四间,我跟槐珠一间,凌月跟春香一间,凌泽跟樊殊砚一间,凌虓自己一间。

入住后,我跟槐珠进屋,顺势关好房门,我来到桌边坐下,槐珠主动给我倒了杯茶水,然后松了口气:“这一路走来,在船上摇晃得紧,现在终于着陆了。”

我问她:“可能是晕船有点不适应,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饭点了我再喊你。”

槐珠摇摇头,坐在我对面:“我暂时还不困,倒是小姐一路舟车劳顿的,快去休息一会儿吧。”

我也无心睡眠,干脆跟她八卦起来:“你看郡主跟公子两人看起来怎么样?”

一说起这个,槐珠可就有精神了。

她对着我激动说道:“小姐你是不知道,自从公子上船那刻起哟,就跟郡主腻歪在一起,就跟那热恋中的小情侣似的,看得春香那丫头都差点动了凡心。”

我放下茶杯问她:“有这么夸张?”

槐珠连连点头:“我看之前公子对郡主肯定是误会了,现在误会解除两人不就没事了?”

我寻思她说的也有道理,没想到把樊殊砚喊来一起玩,还喊对了。

隔壁房间,凌泽跟樊殊砚同时坐在桌边大眼瞪小眼。

半晌后,凌泽才问他:“你就是樊小姐的兄长?”

樊殊砚谦虚点头。

凌泽再问:“你们是一个娘生的吗?”

樊殊砚摇摇头。

凌泽充满嫌弃:“难怪看上去一点都不亲。”

樊殊砚被说得无言以对。

凌泽继续说道:“看到皇上跟郡主了吗,那才叫亲生的。”

樊殊砚局促不安地坐在他对面,想开溜又不敢,只好听着他在那儿发牢骚。

“你看看你,把凌月那丫头伤透了心不说,还给皇上跟樊小姐制造了出门游玩的机会,你说你这个兄长就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吗?”

樊殊砚无语望天,实在不知道凌泽在说些什么。

凌泽也无视他生无可恋的表情,自言自语:“你要是聪明点,把凌月哄开心点,樊小姐跟凌月的关系这样好,凌月开心,樊小姐不就开心,樊小姐开心了,她跟皇上不就对我有好脸色了,这点你懂吗?”

樊殊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凌泽一看就知道他没听懂,干脆啐了句:“榆木脑袋不开窍。“

樊殊砚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生怕自己多说多错,干脆就不说了。

一路走来,他不是没看出来凌虓跟凌泽同时喜欢我,所以为了不得罪任何人,他选择保持中立。

何况这俩兄弟,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他也得罪不起呀。

凌月跟春香的房间里。

自从她们进房后,凌月嘴角的笑意都没停过,只见她来到桌边坐下,双手撑着脸颊,心里还在回味着跟樊殊砚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本来出来玩的初衷是忘掉樊殊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没想到两人又突然瞧对眼了。

春喜在旁边是既替她高兴,又替她担忧。

他们出来游玩本来就没经过太后的同意,若是太后知道她出来后还跟樊殊砚在一起,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对方得知真相该是如何的大发雷霆。

她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待在凌月身边,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郡主啊,不是奴婢打击您的兴致,要是被太后知道您这边又跟樊大人纠缠在一起,肯定会不高兴的。”

凌月也陡然清醒过来,脑海里面的肥皂泡泡瞬间破灭,她一把拉住春香的手,急切问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春香也六神无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凌月当机立断带着她来找我。

原本我跟槐珠八卦的正是起劲,凌月带着春香来了。

她径直推开门来到我的跟前问我:“姐姐可有空陪妹妹说说话?”

我招呼她坐下:“别的东西我没有,时间多的是。”

槐珠跟春香在旁边伺候着。

凌月坐在我对面,对我问道:“你说,如果母后知道我又跟樊公子在一起,会不会责怪于他?”

原来是为了这事。

我淡然一笑问她:“那你跟他在一起开不开心?”

凌月点了点头。

我又说道:“我们这次出门不就是为了开开心心的?”

“而且郡主用不着困扰,我们出宫的事情皇上会替我们安排好。”

“至于樊殊砚,太后根本不会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你又担心什么呢?”

凌月稍稍放回了心,对我咕哝道:“我只是担心母后知道的话,少不了为难樊公子。”

我安抚她:“放心吧,一切事情都有皇上跟你做主呢。”

凌月松了口气,她对着我微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我点点头:“这几天你就尽情地散心吧,至于宫里的事情,等我们回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