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红色的大巴客车行驶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这是一条连接羊城和鹏城的直达高速。
场景切换,大巴驶入羊城客运站。
东阁下了车拨通了荣茂给他的呼机号,很快机主拨回了电话。
“喂,请问是李存师傅吗?”
“对对对,你是?”
“我姓东,是荣老板介绍来的,您现在方便吗?我在客运站需要车,我可以支付您往返车费。”
“您太客气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一辆红色夏历停靠在车站街边。
“董老板吗?”
东阁尬笑解释,“东,东西南北的东。您是李师傅?”
李存也有点尴尬地说道:“抱歉抱歉,我虽然学了普通话但听着还是有点费劲,您这个姓可不多见呢。”
说话间李存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车门上印着“白云小汽车出租”七个繁体字。
东阁上车关门主动握手,随即取出凤山的照片询问。
“李师傅,听说你拉过这个人?”
“对对对。”李存一眼就认出了凤山,“我一看他就是北方人,印象比较深刻。”
“那您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时候?”李存仔细思索起来,“这我可得好好想想,咝!日子可不短了,具体我还真不记得了。
“怎么也得有小一年了,大概了是去年五一前后。跟他一块儿的还有个胖乎乎的中年人。”
东阁又取出洪雁的照片询问,“你看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李存一看就认出了洪雁。
东阁继续询问,“那你还记得他们去的什么地方吗?”
“白云旅店。”
“那请您带我去那儿吧。”
“好嘞。”
路上东阁继续询问。
“李师傅,您还记得他们是从什么地方上车的吗?”
“火车站。”李存非常干脆的说道。
“那旅店就在附近,他们当时上了车就说是去旅店,我们公司和那个旅店有点合作关系我便拉他们去了那里。”
汽车站与火车站离得也不远,到了白云旅店也不过二里来的。
“就是这儿。”
东阁取出五十块钱递给李存,“师傅辛苦了啊。”
李存赶紧推辞,“不用不用,我们公司不允许拉私活,你给我钱就是拉私活,你不给钱就是帮朋友忙。”
东阁便只好把钱收了起来,改口对李存说道:“李师傅,我看这也到了饭点儿,那我请你吃顿饭行吧?”
“哎,这个可以有,云城饭店吧?好吃不贵。”
“行,你做主。”
云城饭店就在旅店的附近,出租车驶进店铺街停在饭店门口的车位上。
说是饭点儿其实也还有点早,店里也有三三两两的食客,但空位占了多一半。
二人随意落座,李存随口问道:“东老板你有没有忌口的吃食?”
“我都可以。”
“行,那我就随便点了啊?”
说着话李存对迎上来的服务员说道:“来两份豆豉排骨煲仔饭,两份艇仔粥。”
李存几乎没怎么看菜单便将其递给了服务员,随后递出水壶说道:“麻烦给加满热水。”
服务员接过水壶含笑离去,东阁小声地问道:“就点这么点啊?”
李存笑而不语,很快两碗煲仔饭便端上桌,东阁一看顿时惊呆,好大的一个砂锅。
这时李存才笑呵呵地回话,“东老板,不够的话可以再来一碗。”
东阁赶紧拦住苦笑而言,“够了够了,这太大份了,哪吃得了。”
“看着多,实际上没多少,不过一个人还是可以填饱肚皮的。”
二十公分直径十公分高的砂锅,厚度能有一点五公分,七成满,上面铺面一层排骨,三块儿腊肉。
底下便是蓬松绵软的米饭,只闻着香味便已经馋涎欲滴。
时值盛夏,两台风扇也无法解暑,热气腾腾的煲仔饭把人吃得满头大汗。
就像李存说的那样,煲仔饭看着量大但真的吃不够。
虽然意犹未尽但东阁还是忍住了再来一碗的冲动,大庭广众之下这要是吃撑了那可就闹了大乐子。
何况还有一碗艇仔粥。
似乎是刻意而为,二人吃光了煲仔饭服务员适时端上艇仔粥,还有李存的水壶也给倒满水送了回来。
艇仔粥倒是不多,一小碗,里面密密麻麻的配料数不胜数,就东阁认出来的就有不下七八种。
鱼片、瘦肉、油条丁、花生、葱花、蛋丝、浮皮、鱿鱼。
勺子搅了搅,不认识的材料也能有三五种。
一口下去真可谓是百味交集。
南方人似乎没有北方人边吃边聊的习惯,整个过程李存都在默默奋斗,东阁也不好言语。
结账后一共是二十八,贵是贵了点,但真是好吃。
出了饭店李存这才问道:“东老板冒昧地问一句,你要找的人是?”
东阁倒是没有隐瞒,苦笑道:“我小舅子,跟家里置气离家出走。”
李存果然尬住,随即宽慰了一句,“我看那小伙子年龄也不小了,又有人陪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东阁下意识地跟了一句,“就因为有人跟着才担心。”
觉出失言便解释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背地里也不好说人坏话。李师傅,多谢你了,你去忙吧。”
“那行,你不是有我的呼机号吗?有事呼我。”
“多谢多谢。”
目送李存驾车远去东阁这才来到白云旅店。
进门取出身份证定了房间,随即取出凤山的照片询问了一句。
“同志,您见过这个人吗?”
柜员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印象,我们旅店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了,记不住。”
“那有姓名的话可以查一下订房信息吗?”
“这个不太行,客人信息不能随便透露的。”
“不需要信息,只要查一下他是不是在这里入住就行了。”
柜员有点为难的样子,可能是嫌麻烦吧。
东阁好言劝解。
“是这样的,这个人是我小舅子,离家出走失去了音讯,这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还请通融一下。”
柜员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他叫什么名字?”
“凤山,身份证号是幺三二四零四幺九七五……应该是去年五月四号前后。”
有了具体日期查起来就容易了许多,很快柜员就回了话。
“确实有登记,他和另外一人定了一间房,住了两天就退房了。”
“好,多谢多谢。”
场景切换到客房,东阁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依旧没有找到人但至少有了消息。
东阁在羊城住了两天,依旧采用笨法子在火车站附近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