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不怎么管事以后,谷云措就开始了自己的养胎生活。

不过作为一个女人,特别是名女人,她的一举一动总是成为很多人的谈资。

很快,城里就传出了谷云措怀孕的消息。

对此,许平君还专门过来“抱怨”,“你不知道外面的人传得多难听,有时候我听了都想打人。”

谷云措其实多多少少听到一些传言,不过她并未放在心上。

不管是暗剑还是流言,只要商泽不信,那她就不怕。

更何况商泽还是这件事情的男主角。

这天,谷云措又闹着要加餐,自从怀孕后,她的饭量也与日俱增,特别是在某些“作”的时候,一会又要吃这个,一会又要吃那个,一会觉得太酸,一会儿又觉得不够酸。

看到商泽忙前忙后,啥要求都答应,连许平君都诧异了。

原来,一个男人是可以为了女人做到有求必应的。

这天,谷云措懒懒的坐在躺椅上,又感觉胃又隐隐难受起来。

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吃特别酸的东西。

看她毛焦火辣,嘴巴,没味,许平君也很着急,这时节在哪里去弄酸东西嘛?要不?喝两口醋凑合一下?

气得商泽好想给她一脚。

不过许平君并不恼,因为商泽可不是那种没办法的人,很快,他就捧回来一些杨梅。

重庆,并不是产杨梅的地方。

所以看到商泽捧回来一些杨梅,许平君都震惊了。

“你这是哪里来的啊?”谷云措问。

“前段时间龙洋去走了趟货,我让他买的,为了防止它坏掉,我特地用来腌制过。”商泽说。

“哇……”许平君慕了。

果然,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就看你有没有这份心。

不过,杨梅毕竟数量不多,吃完以后谷云措还嫌嘴巴没味,看着旁边等待夸奖的商泽,她小道:“你给我捞一根酸黄瓜来,要嫩一点儿的。”

说着时,都感觉嘴里不停分泌着口水。

商泽立马应声,很快就从酸菜缸里捞出两根翠绿的嫩黄瓜,酸脆爽口。

谷云措一看,口水就滴答起来。还不等盘子放好,她就迫不及待的夹过来咬了一口。

平时觉得太酸,现在一口咬下去,酸味在嘴里爆开,让味蕾都变得雀跃起来。

哇,好吃!

谷云措一连吃了两根海鲜不过瘾,还想再吃,不过商泽却不干了。

他担心她闹肚子。

“别人都说酸儿辣女,我看措儿这么喜欢吃酸的,我估计这一胎肯定是个儿子。”许平君拍着手很是兴奋:“哼,我看以后谁还敢霸占你的家产。”

谷云措也跟着笑,她到不是重男轻女,严格说起来,她是男孩也喜欢,女孩也喜欢。只不过这头一胎太重要,干系着家业继承,所以必须是个男孩。

“就算是女孩也没关系,我一样喜欢。”商泽在旁边抚摸着谷云措的肚子。

“哼!”许平君可不答应,“虽然女孩也很好,但是这一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女儿嘛,以后再生就是。一次生不出,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年年生,我就不信生不出个女孩。”

啊?

谷云措都听呆了,一个闷头敲在许平君脑门上,“年年生,当我猪啊?”

呃。

许平君一愣:“你倒是想当猪哦,你行吗?别个小猪猪一胎七八个,男的女的都有,你呢?”

“哈哈哈……”商泽爆笑。许平君这话虽然比喻太难听,但不得不说很在理,谷云措这时候想当猪都不行,因为她一胎只能一个,顶多两个,三个那是天方夜谭!

谷云措听罢也只能默默“哭泣”,是啊,这个时候,她是羡慕当猪猪的。

可惜,不行!

玩笑作罢,许平君才想起这次她来的正事。

“我们修了那个多驿站,除了平日里走一些海船上的货以外,我还打算在每个驿站开一个小吃店。”

“啊?小吃店?”

谷云措对于这个想法倒没什么反对的,本来驿站嘛,就是要有吃有住。可是,他们的驿站本身就具备吃食,再开一个小吃店有必要吗?

“我这个小吃店啊,主要经营快餐。”

“快餐?”

什么是快餐?

“就是先把饭菜做好,然后一种用柴火保温,你要吃什么我就给你盛什么。一荤一素一个价,两荤两素一个价。”

“可这和我们驿站本身的饭菜提供会冲突啊?”

谷云措不太明白许平君的这个想法。

“不,这是两种不同的面向对象。”许平君说,驿站提供的小炒一般针对有点闲钱的人,或者是不赶时间的人。但是快餐针对的就是一般人家,特别是赶时间的人家。

“你想想,你家马帮的赶脚子会舍得花钱去吃一盘卤肉吗?不舍得。但是如果是快餐就不一样了,虽然肉食不多,但好歹有几片,饭量管饱。他们不仅节约了钱,还吃得开心,何乐而不为?”

许平君摇着谷云措的手臂:“而且我这么做好有个原因,就是想帮帮那些狼军的家属。他们的男人也许征战死了,也许再也回不来了。这些孤儿寡母缺少生活来源,而我做的这事就能给他们提供一个生活来源。如何是驿站小炒,他们的炒菜能力跟不上,缺少就业机会。”

为了狼军家属啊?

谷云措一听,顿时不反对了。

“好的,你去做。少赚点也没关系,就算赔了我也愿意。”谷云措说道。

“哈哈,就晓得你是女菩萨!”许平君笑得眼睛都没了,兴冲冲的离开就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看到好闺蜜这么开心,谷云措也淡笑着。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她本不看好的生意没想到在日后却成为了日进斗金的重点项目。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暂时不表。

因为随着驿站的开启,很快就来了新的麻烦。

这天,城外驿站突然闯进三四个小伙子,二十多岁,流里流气,一脸痞气。

走在前面的个头挺高,眼中带着一股邪气,眼神从两个食客身上掠过,落在谷云溪身上,“你们谁是老板?”

谷云溪上前,“几位客官,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拍了拍胸口:“我叫冯波,这一片人都喊我三水哥,专门负责周边治安的。”

谷云溪笑了下:“哟,收保护费都有这么花哨的名头了。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这话一出,现场的人都呆了。立马有人上前拉过谷云溪:“别啊,先问问情况,万一合适呢。我们没必要和他们硬来。”

“切!什么腌臜玩意儿?相守我们谷家的保护费。我马帮一人一拳就弄死他了。”谷云溪不仅没有放低音量,相反还说的很大声。

“哈!”那三水哥被气惨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来啊,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顿时,三水后面就站出来好几个大汉。

谷云溪一看,表面沉着,心里却乐翻了天,看来三叔公办事就是利索,瞧他找的这些人,一看就是下狠手的。

来啊,给我砸啊,使劲砸。

我就要看看谷云措的店铺被砸了,她还怎么嚣张。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她表面上还得装作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谁敢?谁要是感动,我家姐,也就是谷云措,绝对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