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世子喜欢妾做的饭菜,妾就不辛苦。”
姜月姒拿出熬好的鲜汤,亲手喂给云椋喝。
云椋也没拒绝,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汤,他把姜月姒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腿上,指腹轻抚着她红肿的眼眸:“还难受吗?”
也不知是问得哭肿的眼睛,还是她心里。
姜月姒靠在他怀里摇摇头:“不难受。”
她没再提及半分落霜的事情,在云椋面前学会了更加懂事乖巧。
她不敢奢求太多了,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足够。
两人在书房温存了一会儿,姜月姒出来时耳鬓凌乱,本是红肿的眼眸更加潋滟,眼里浸着水雾。
她从书房出来时,正好碰到云昭辞来找云椋。
云昭辞看了一眼媚意横生的姜月姒便移开了眼神。
姜月姒尴尬,大抵被二爷瞧出了她脸上的异样。
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神情不自然地行一礼:“见过二爷。”
云昭辞漠视不理,径直进了书房。
姜月姒知道云昭辞对谁都没有过好脸色看,便也没往心里去。
旁边的墨香接过她手里的食盒,两人一起回玉暖阁。
路上,碰见了一位背着医箱的老者,旁边还跟着王嬷嬷。
墨香看姜月姒好奇,便道:“那位是程老大夫,医术很厉害,世子妃的身子便是他负责医治的,奴婢听闻世子妃今早又病倒了。”
姜月姒问:“世子妃的身子向来这般不好吗?”
前两日不是已经好了吗,这会儿又病发了。
“世子妃以前的身子是挺好的,但自从小产过一次,身子就慢慢不行了,加上之前在战场上的那些旧疾也跟着复发了。”墨香在府上的时间长,比姜月姒要知道得多。
云椋忙完后去兰心苑看了下沈清晚,陪着她到晚上才离开。
云椋又去了玉暖阁,在姜月姒那里过的夜。
行房时,姜月姒一晚上都在主动配合,惹得云椋频频失控。
能看出世子是极其喜欢她这副身子的。
虽然世子心里没有她,能喜欢她的身子也行。
起码她是有让世子着迷的地方的。
白天姜月姒又去书房找云椋,无时无刻地想粘在他身边,云椋倒也由着她。
他在旁边忙着公务,姜月姒便在一旁看书,也不打扰他。
忙到晚上时,云椋便抱着姜月姒去了景澜苑。
每次去景澜苑的时候,姜月姒便无比幸福,因为后院只有自己一个女人进过世子的院子。
姜月姒早上醒来时,云椋已经去忙了,他向来很自律。
不管晚上折腾到多晚,他早上都是那个时间点起床。
姜月姒正准备起床,墨香在门口着急道:“姨娘,您快回玉暖阁吧,出事儿了!”
姜月姒回到玉暖阁时,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就连老王妃身边的桂嬷嬷都在。
她还不明觉厉,便被桂嬷嬷厉呵:“拿下姜姨娘!”
两个粗使丫鬟上前抓住了姜月姒的胳膊。
姜月姒惊慌询问:“不知我犯了何事?”
桂嬷嬷话不多说,把几个玩偶小人儿扔在她面前,上面贴着名字和生辰八字,各个穴位上被扎了针。
有沈清晚的名字,还有老王妃和锦溪。
桂嬷嬷疾言厉色:“姜姨娘好大的胆子,敢在我们王府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诅咒大家!”
用厌胜之术诅咒人是每个府上都容忍不了的事情。
姜月姒的小脸一下子血色全无:“这不是我做的,我没做这种事情。”
“你这女人还狡辩,这些腌臜东西就是在你屋子里搜出来的,不是你做的还能有谁,”云筱气恼地瞪着姜月姒,没想到她还敢诅咒祖母,“怪不得祖母这两日一直头疼,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你这女人真恶毒,一会儿大哥来了就让他把你赶出门!”
王嬷嬷也插话:“我们世子妃的身子昨天也突然病倒了,明明之前已经好了,而且这次还更加厉害,都咳出了血,原来都是拜姜姨娘所赐。”
锦溪看到那玩偶小人上还有自己的名字,本是看热闹的脸色刷一下变了,气急败坏地朝姜月姒扑过来:“姜月姒你真歹毒,害了我的孩子还不够,还想着害我!”
要不是旁边有人拦住,她的手已经扇在姜月姒的脸上了。
虽然她上次流产的事情已经查清了,姜月姒不是无意撞的她,但总归是撞了她,也是间接害死她孩子的凶手,这笔账她也记在了姜月姒头上。
“真不是我干的......”
姜月姒被一群人指责谩骂,想解释也百口莫辩。
“我们姨娘心地良善,不可能做这种恶毒的事情,求桂嬷嬷一定查清楚,还我们姨娘一个清白。”墨香极力为姜月姒辩解,急得面红耳赤。
“还查什么,这事就是姜姨娘做的!”锦溪一口咬定。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姜月姒摇着头,泪珠不停地往下落,眼里只剩下无助。
“你还不承认,来人,掌嘴,打到她承认为止!”桂嬷嬷厉害着脸色,让下人上前对姜月姒掌掴。
桂嬷嬷是老王妃特意吩咐过来惩治姜月姒的,这会儿谁都不敢说她以下犯上。
“你们别打姨娘,打我就行。”墨香护在姜月姒面前,不让别人靠近。
桂嬷嬷冷哼:“既然你这么忠心,那就给你这个机会,打!”
一个粗使丫鬟上前,一掌下去墨香的脸便肿了起来。
墨香连着被扇了十多巴掌,口鼻里都是血,身子踉跄两下,马上快要坚持不住。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认,是我做的。”姜月姒抱着墨香哭喊,脸上全是绝望。
墨香抓着她的手摇头:“姨娘不能认,你没做这件事,不能认,墨香还能撑得住......”
若是认了,就再无辩解的机会了。
姜月姒脸上全是泪痕,看着墨香肿到看不出五官的脸难受得不行,对桂嬷嬷道:“别再打墨香了,我认,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