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碧箐抓到的那个宫人,姜月姒让碧箐审问了一番,便知他是姜姝欢宫里的人。

即便这人不说,姜月姒也能猜出个大概。

她的宫里防范森严,吃喝用行都会层层把关,一般很难让别人钻空子,只有昨天她对姜姝欢没有防备之心,才让她有机可乘。

晌午,姜姝欢又来找姜月姒了。

姜月姒更是猜准了她会来。

姜姝欢看她面色如常,还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心下不解,暗忖昨晚那醉情欢难不成失效了?

而且她昨晚安排在华央宫的人也迟迟没回去通风报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越是如此她心里越着急,今日便忍耐不住来看看怎么回事。

“......姐姐昨晚可是不舒服了?”姜姝试探着问,也不敢问的太明显。

至于姜月姒为何没事,她极其不解,非要查个清楚才甘心。

姜月姒抿着手里的茶水,微微挑眉:“不舒服?妹妹为何这么问?”

姜姝欢的脸色立马不自然,干笑道:“因为知道姐姐不胜酒力,昨晚饮了些酒,我回去后以为姐姐喝醉了。”

姜月姒淡笑:“妹妹送的酒口味清淡,还没到让我喝醉的地步。”

“也是。”姜姝欢闪了几下眼神,端起手边茶盏轻饮,遮住了脸上的神色。

许是因为心虚,坐了没一会儿就回去了。

几日过去后,姜月姒这里依旧风平浪静,姜姝欢见查不出什么,索性放弃,只当是姜月姒运气好,那醉情欢失效了。

姜姝欢像没事人一样,偶尔还会来姜月姒这坐坐,姜月姒也乐意配合她演戏,维持着表面那点姐妹情分。

直到这天晚上回去后,姜姝欢突然察觉到身子不适,随着体内越来越燥热,像是被欲火焚烧,终于知道自己中了**。

她让自己的大宫女去找云椋,但云椋今晚在姜月姒那里。

大宫女去华央宫找云椋时,被碧箐给拦住了。

“皇上和毓妃娘娘正在休息,皇上特意吩咐过不能打扰。”

“求碧箐姑娘让我见下皇上,姜婕妤她、她有急事找皇上。”

大宫女急的满头大汗,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但碧箐依旧没让她见皇上。

大宫女只能回去禀报给姜姝欢。

姜姝欢已经被**折磨得不轻,她本身意志力就薄弱,也受不了这么强烈的药性。

而且她感觉自己再不和男人**,就要爆体而亡了。

姜姝欢不想就这么死了,踉踉跄跄出门。

大宫女赶紧搀扶住她:“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找皇上!”

她亲自去找,就不信华央宫的人还能拦住她。

华央宫大殿,姜月姒和云椋还没休息,两人只是在聊天而已。

过了一会儿,碧箐见时候差不多了,才进殿禀道:“皇上,方才姜婕妤身边的大宫女求见,说是姜婕妤想见您,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但奴婢怎么问也不说,说是姜婕妤非得见皇上才行,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椋皱眉,有些不悦的样子。

今晚他是想和姜月姒好好温存下的,姜姝欢这么一打扰败了他不少兴致。

姜月姒却道:“要不皇上去看看吧,说不定妹妹真的有什么重要事情,正好臣妾也没事,和皇上一同去看看。”

在她的陪同下,云椋去了庆名宫。

但在半路时,一处假山后面有声音传过来。

碧箐耳力好,还没靠近就听到了,对云椋道:“皇上,那假山后面好像有人。”

云椋是习武之人,耳力同样好,老远就听到了假山那里的动静,那声音似乎听着不对劲,吩咐碧箐:“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碧箐靠近,便见一个守在假山周围的宫女。

因为隔得远,那宫女也没发现云椋一行人,等碧箐靠近,她才发现有人来了,还不等她有所动作,碧箐对身边的太监道:“捂住她的嘴。”

两个太监上前,一人抓住宫女,另一个塞住她的嘴。

碧箐这才看清这位是姜姝欢身边的那个大宫女。

假山后面有石碓挡着,光线昏暗看不清东西,但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暧昧旖旎声。

碧箐不用看就知道有人在做什么,也不敢太过声张,回去先禀报云椋:“皇上,有人在假山后面行苟且之事。”

云椋脸色黑沉,让福公公去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妄为。

福公公看清后面皮颤了颤,后来支支吾吾:“皇上,加上那边是姜婕妤和一个侍卫.......”

云椋震惊中又怒不可遏:“荒唐!”

等人把姜姝欢和那侍卫带出来,云椋没克制住怒火,当场斩杀了那侍卫。

鲜血溅到姜姝欢脸上,她神情呆滞,已经吓得说不出话。

姜月姒幽幽看着她,压下了眼角。

姜姝欢回神后,突然指着姜月姒大叫:“是你!是你害我!”

“皇上,都是姜月姒害臣妾,臣妾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姜姝欢清醒后便察觉自己被算计了,而算计她的人八成是姜月姒,两个时辰前她正在华央宫坐着,吃喝了不少茶水和糕点,回去后身上便发生不适。

但她说的话没一个人相信。

姜月姒更是一脸迷茫:“妹妹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害你了?若说我害你,至少也要拿出证据,而不是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