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姜芷以为自己听错了。

“祁鸩从来不给任何人走后门,他能留你在他身边当翻译,显然对你有点兴趣,别的不说,你那张脸确实是他喜欢的。”

“你疯了?别忘了我现在是你女朋友。”

祁长风轻哼一声,很是不屑,“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祁鸩可是祁家的正统太子,也是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帝都抖三抖的人物,我给你机会爬上他的床,你就该不遗余力地勾引他,让他彻彻底底爱上你。”

“你呢?你又想从中得到什么?”

姜芷不相信祁长风会那么好心,给她创造机会。

“哈哈——我果然没找错你,你足够聪明也足够现实,我们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成功了,我自然有我的好处。”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姜芷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的。

之前祁长风不是还警告她不许和祁鸩走得太近吗?还说她跟谁都可以,唯独祁鸩不可以。

为什么突然改变想法,让她去勾引祁鸩?

事出反常必有妖,祁长风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为了让姜芷尽快了解鼎盛集团,祁鸩让邢曼丽带着姜芷去熟悉公司。

邢曼丽是个很负责的秘书,她不苟言笑,做事严谨又认真。

姜芷看着她,无法将她和那个偷偷跑去健身房私会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邢曼丽口中的峰哥如果真是姐姐的男朋友,那他们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芷不经意间提起了帝都十大怪谈。

邢曼丽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姜芷,显然不太想提关于帝都大学的任何事。

“邢秘书是行政管理专业的吧,我记得你们的宿舍好像是22栋。”

邢曼丽脸色不太好看,“嗯。”

“我听说你们那一届的22栋死过一个女生,好像是从顶楼跳下去的,面目全非。”

姜芷一直盯着邢曼丽,没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后来你们那栋楼每晚凌晨三点,都会听到那个女孩凄惨的哭泣声,是不是真的?你有听到过吗?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女生好像叫凌飞燕。”

邢曼丽猛地起身,桌上的水杯被她不小心碰到,水撒了一桌子,也淋到了她身上。

“抱歉,我去洗手间。”

姜芷看着邢曼丽落荒而逃的背影,越发肯定邢曼丽跟姐姐的死有关。

“我这两天经常梦见飞燕,她浑身是血,脸被砸得不成形状,她哭着质问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为什么要那么对她,我快要疯了!”

锁上门的洗手间里。

邢曼丽崩溃就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不堪,精神不振。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梦见她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梦见她吗?我一闭上眼睛,她那张脸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峰哥,你说她是不是还活着?她来找我们报仇了?”

“人是怎么从楼上掉下去的,你不是最清楚吗?”

邢曼丽浑身一个激灵,恐惧和寒意袭上心头,“不……不是我,是她自己掉下去的!”

邢曼丽崩溃地抓着头发,“我最近遇到一个女孩,她明明和飞燕一点都不像,可我每次看到她总会想起飞燕。”

“好了,我看你最近压力太大了,明天我给你约个心理医生。”

“对了,听说祁鸩也要参与749项目的竞标,哼,他胃口不小,手里有那么多工程,还要来抢749,749项目我势在必得,宝贝,你在他身边蛰伏那么多年,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邢曼丽皱眉,“祁鸩谨慎又狠厉,万一……”

“没有万一,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等拿下749项目,我们就结婚,宝贝,难道你不想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吗?”

邢曼丽紧紧地捏了捏拳,下定决心,“我知道了。”

邢曼丽再次回到工作岗位的时候,人已经恢复到了往常严谨认真的模样,姜芷看着她,心思百转千回。

给祁鸩当法语翻译的前一周,姜芷都无所事事,祁鸩不找她,她只能坐在工位上看书。

鼎盛集团的发展史都能让她倒背如流了。

相较于她,祁鸩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姜芷很多次看到不少人拿着一摞又一摞的资料进出他办公室。

有时候会听到他怒骂的声音,“我花钱请你们来,就是让你们做这些狗屎玩意儿敷衍我的吗?滚去重做。”

有时会还能听到摔杯子的声音,“脑袋长在你们头上,纯粹是为了摆设是吗?我找几只猪来,都比你们强。”

姜芷:“……”

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姜小姐,祁总让你进去。”

姜芷:“……”

一个星期不找她,在气头上却让她进去,这是要朝她发火啊!

算了,好歹拿着人家的钱,老板有火就让发发呗,又少不了一块肉。

姜芷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压迫感和低气压。

祁鸩仰靠在椅子上,漂亮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展露无遗。

姜芷看了几秒,才缓缓开口,“祁总,你找我?”

祁鸩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姜芷,“过来。”

姜芷站着没动,“祁总有什么话尽情吩——”

“我让你过来!”

姜芷:“……”

“怎么?你也想跟那些没脑子的人一起气我,气死我好继承我的家产?”

姜芷腹诽,他就算是被气死,家产也不会是她的。

看到他满脸疲惫,眼窝底下有着很深的青色,姜芷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祁鸩将他往怀里一拉,分开她的腿让他横坐在自己身上。

这个姿势让姜芷觉得很羞耻,她想下来,祁鸩扣着她的后脑勺,来了一记深吻。

姜芷愤怒地推开他,眼睛里都快喷火了,“祁总,我是你的翻译,不是你——”

祁鸩勾唇一笑,要多坏就有多坏,“不是我的什么?”

“……不是你发泄的对象。”

“发泄的对象?你太抬举你自己了,发泄的对象至少持久力不错,你能被我干一晚上还清醒着?”

“你——”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当初她真是被他这张脸骗了。

“你充其量只是个充电宝。”

姜芷刚要开口,嘴唇被祁鸩黏黏糊糊地亲着,“还是个永远都不会坏的充电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