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祁鸩第一次问姜芷为什么对邢秘书这么上心了。

上次邢秘书还没有被停职,姜芷能轻易蒙混过关。

这次要万分小心才行。

“好歹做过几天同事,我和邢秘书相处得也挺愉快的,她出事我就想关心一下。”

他双眸微眯,勾魂摄魄。

姜芷的心突突一跳,刚想转开脸移开视线,又被祁鸩掰了回来。

“那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将公司的事告诉你呢?”

俊脸突然靠近,两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

“你又不是我的谁。”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姜芷脸颊微红,往后一退拉开距离,“我就随便问问,你可以不说。”

祁鸩慵懒地靠在后座上,“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姜芷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难得看到她这么八卦的样子,祁鸩坏心眼发作,低低说了几句话。

姜芷没听清想凑近一点听,被人一把拽进怀里,“我已经说完了,你没听清是你的问题。”

姜芷:“……”

“接下来是我的福利时间了。”

温热的吻了上来,姜芷反抗不及,让他的舌尖闯了进来,攻城略池。

到了祁家。

姜芷红着脸气喘吁吁下车,相当狼狈。

抬眸看到刚从家门口出来的谢芳菲时,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转而变得惨白。

谢芳菲认出了祁鸩的车。

“之之姐姐,你怎么会从二少的车上下来?”

姜芷心乱如麻,她刚要开口解释。

一条大长腿从后门下来,一步步走到谢芳菲面前,将人搂进怀里,“半路上看到姜小姐打车,正好顺路载她一程,免得你们说我对她不好。”

姜芷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二少,我先进去了。”

见谢芳菲盯着姜芷,祁鸩松开她,“你这是要去哪里?”

谢芳菲摸了摸头,“有些不舒服,想去医院看看。”

“让图南送你过去。”

“不用了。”想到了什么,谢芳菲眼睛一亮,“你不是认识陶医生吗?帮我跟陶医生说一声,我去找他就行。”

“行。”

祁鸩给陶少成打了一个电话,谢芳菲心情大好,刚刚看到姜芷从祁鸩车上下来时,心中升起来的那点疑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芷刚走进祁家,便看到郁晓婉拿着她的大提琴站在二楼。

她呼吸一窒。

“郁阿姨——”

郁晓婉看到姜芷,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嘴上却说:“小芷,你这把琴又破又旧,摔了我给你换个新的。”

说话间,她将手里的琴从二楼扔了下来。

“不要!”

姜芷目眦欲裂,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冲过去想救下琴。

她的注意力都在落下的琴上,没注意到面前的沙发,人直接撞在了沙发上。

腿撞到了沙发脚,剧烈的疼痛袭来,也让她的动作变得迟缓。

耽误的这一小会儿功夫,琴快落在了地上。

姜芷看着往下坠落的琴,满脸恐惧,因为上一次的损坏,这把琴已经经不起第二次的摔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突然从她身后窜出来,冲过去将即将摔在地上的琴抓住。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固。

姜芷眼里只有祁鸩,以及被他救下的琴。

祁鸩将手里的大提琴交给姜芷。

姜芷紧紧地抱着琴,身体颤抖,心有余悸。

郁晓婉像个没事人似的,从二楼一步步下来,“小芷,破了旧了的东西就该早点扔了,你想要大提琴,我们祁家又不是买不起更好的,这把琴太掉价了。”

姜芷冷冷地看着郁晓婉,“我说过不要随便进我的屋,碰我的东西。”

郁晓婉轻哼,“这里是祁家,我就算是碰了又如何?再说,我也是为了你和祁家好,你拿这么个玩意儿出去演奏,丢的可是我祁家的脸面。”

“呵——”

祁鸩冰冷幽暗的眸子冷冷地睨着郁晓婉,“祁家的脸面早在你带着祁长风踏入祁家的那一刻已经丢光了,一把大提琴算得了什么?”

郁晓婉还是很怕祁鸩的,她本以为祁鸩厌恶姜芷,肯定巴不得她欺负姜芷,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帮姜芷。

“阿鸩——”

“身为祁夫人,该有的胸襟和教养还是要有,否则跟一头经常发疯乱撞人的野牛有什么区别?”

郁晓婉的脸瞬间一阵红一阵白,气得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气噎死。

回到房间,姜芷赶紧检查了一下琴。

还好,琴没事。

脑海里突然想到祁鸩冲过去救琴的画面,这次如果不是祁鸩,琴又得遭殃了。

思来想去,姜芷拿出手机给祁鸩发了一条微信,“今天谢谢你。”

“不接受口头上的谢。”

姜芷正准备发点钱过去,对方的微信又发了过来。

“不许给我发钱!!!”

“那我去煮面,你要吃吗?”

“海参面,二爷最近虚,需要补补。”

姜芷:“……”

车上亲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生龙活虎的,哪里虚了。

姜芷还是下楼煮了一碗海参面。

“煮好了,你下楼吃吧。”

“吃个面搞得跟**一样,端我房间来。”

姜芷:“……”

姜芷端着面上了二楼,郁晓婉看到她,那张脸别提有多阴郁难看,“你倒是聪明,还知道讨好祁鸩。”

姜芷脸上没什么表情,“为了不让长风为难,为了在这个家生存下去,总要找个后台。”

“哼,你以为祁鸩是什么好人?”

“他是挺坏的,但比你好一万倍。”

“你——”

“叩叩叩——”

姜芷敲响了祁鸩的门,郁晓婉立刻闭上了嘴,看着姜芷那双无波无澜的黑眸,郁晓婉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房门打开,只穿着一条浴袍的祁鸩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一滴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顺着性感漂亮的脖颈流下,最后没入白色的浴袍里。

祁鸩凉凉地睨了郁晓婉一眼,“有事?”

郁晓婉轻哼一声,“你们俩可是叔嫂关系,稍微注意一下。”

祁鸩看着低着头的姜芷,勾唇邪邪一笑,“我就是不注意,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你——”

“一个人心里装着龌龊的心思,看什么都龌龊。”

姜芷立刻开口,“二少,你的面。”

祁鸩让开一条路,“端进去。”

姜芷抿着唇没有动,郁晓婉在这儿,他绝对是故意的!

“怎么?怕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