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秦昭所言,许念这样的性格断不会轻易放弃,哪怕到了国外,她也依然想要东山再起。

所幸,身边几个老伙计还没有走散,借用珠宝设计,她再一次支撑起了一个小小的珠宝公司,也迅速吸引了国内企业家的注意力。

其中不乏也包括秦昭。

当他看到熟悉的名字在合作资料中显现,秦昭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双手,他找了那么久,那么久。

“许念,这次你躲不掉了”他迅速锁定了许念现居所地,又迅速查找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在国外的一举一动。

其中有一条刺目的备注,特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许念在F市医院预约流产手术”

流产手术这四个字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

所以他曾经有机会可以成为一个父亲。

猛烈的狂喜和巨大的失落瞬间让他陷入了低谷,秦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此刻他只想飞到女人的身边,死死的抱住她,撕扯她,质问她,为什么要剥夺他成为一个父亲的权利。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谁啊?”听见门铃声响起,许念正疑惑着,大清早的究竟会是谁这么早登门拜访,她刚把门打开一条缝,门就被人从里面猛的推开。

许念被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到,往后踉跄了一步,下意识伸出手来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再抬头见到来人时,她瞬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想念的人,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赤红的一双眼,像是下一秒便要将她拆卸入腹。

“秦昭……唔!”许念失神的开口,轻轻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下一秒便被人扯住了胳膊,强制固定在头顶,压在墙面上死死堵住了唇。

“秦…!”她尝试着侧过脸去,刚发出一个音,就被人掐着脖子将脸扭了回来,男人**,凶悍的唇舌肆意攻打着女人的城池。

许念抬腿想将人踢开,却被秦昭用膝盖死死顶住了大腿动弹不得。

一直到女人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滴落在男人的鼻梁上,秦昭愣怔了一瞬,才猛的松开了女人的身体,惊慌失措的后退了数步。

“你疯了吗?”

“为什么不告而别?”

二人同时开口,许念眼中闪过一丝讽刺,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她极力忍住。不想让泪珠落下,最终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满面。

她实在太想念他了。

秦昭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赶紧上前手足无措的想要抱住女人,却被后者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拥抱,哽咽着拒绝道,“离我远点”

秦昭伸出的手愣是僵在了原地,随后恼羞成怒的一把将女人扯入自己怀中,死死扣住了女人的腰。

“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打掉了我们的孩子?嗯?”秦昭语气中是浓浓的质问,一双眸子饱含着怒火,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失神的女人,心里既心疼,又疼痛难忍。

“我们的孩子?你就这么确定这是你的孩子?”许念好笑的反问,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冷静,一颗心也彻底冷了下去。

她设想过无数次二人重逢的场景,却不曾想再见时居然如此难堪。

“你什么意思?”秦昭眼眶更红了一圈,看向女人的眼中饱含着不可置信,他有些崩溃的摇了摇头,又哭又笑,“你别跟我开玩笑”

“我跟你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跟你生孩子?你算什么?秦昭,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趁着秦昭失神的功夫,许念猛的睁开了男人的桎梏,眼中满是冷意。

“秦昭,我们早就结束了,你和我,永远不可能再有以后”

秦昭从未见过她那样冷的眸子,愣神之际,被她推的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房门。

在回神时,面前只有一堵冷冰冰的墙。

在m国的每一天,他都故作无意的与她偶遇,许念的反应一个月如一日的冷淡,那种被无视的感觉,秦昭每一天都在感受。

眼看着她在m国的公司基业越发稳固,秦昭内心更加不安,照这样的趋势,许念以后的重心一定会全数放在m国,到那时,他们或许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许念在m国新注册的珠宝公司”秦昭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眸中多了几分冷意,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许念家的方向。

“帮我搞垮她”

助理在接到这一消息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小秦总,许总……”

“我要带她回家”秦昭冷冷的丢下了命令,随后转头便挂掉了电话。根本不给助理一丝开口的机会。

后者直愣愣的看着熄了屏的手机,微微叹了口气。

自家这老板什么都好,在感情这方面木讷的可怕,好声好气的商量没用,就只剩下了最后的强势手段。

“许总可惜了”她低低的叹了口气,着手去办。

不多日,许念便收到M国内任何一家与珠宝行业有关的产业公司,联合封锁合作的消息。

这正意味着她在M国再也没有发展的机会,她目光渐冷,看向秦昭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恨意。

“你就这么想让我屈服于你?”许念眼中交织着绝望和失望,哪怕那一日在盛世楼下已经说的那样难堪,她还是忍不住会想念他。

可如今,秦昭将她在异国他乡拼搏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成果截断的干干净净,无疑是断了她最后的退路,逼她回国。

“乖,我带你回家”秦昭轻柔的将女人抱在怀里,温柔又克制的将她的四肢控制了起来,眸子中多了几分偏执与不容置喙的坚定,“念念,听话,别乱动,别弄伤了自己”

“我会好好对待你,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所有事情我都会替你做好”秦昭眸子中满是柔情,可此时的许念却感受不到半分温暖,唯留恐惧。

“你要做什么?”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随后在男人的注视下,她的意识越发昏沉,直到彻底睡去。

秦昭亲昵的吻上了女人的额头,如获珍宝似的将她额头的碎发拂去,“我们回家”

再度睁眼,许念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顿时醒了神,刚准备从**坐起来观察周围的环境,却发现手上有一股莫名的拉力让她无法动弹。

顺着手腕上的皮带看去,她的手腕被系在床头上,皮质的腕带上拴着手指粗的铁链,将她与床头捆的严严实实,可以说她最极限的范围便是床尾。

“秦昭!”她崩溃的喊着男人的名字,巨大的侮辱和难堪将她淹没。

秦昭这是把她当什么?玩物吗?

当秦昭风尘仆仆的赶回家时,第一时间便赶去卧室查看起了女人的情况,一眼便看见倒在床边的许念。

他惊慌失措的上前,拦腰抱住女人,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看着女人纤细的手腕上被磨出的红痕和擦伤,心疼的皱起了眉。

“怎么就这么学不乖啊”秦昭眸中带了几分不甘,低下头来轻轻在女人手腕的伤口处吹了吹,却刚好接住了女人打出的耳光。

清脆的响声在卧室中回响,许念双目早已失去了生机,唯留怨怒与难堪残挂在眼角。

“放我走”她今日在房中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天,也没等到秦昭的身影,这间卧室被特意改装,隔音效果堪比警察局的审讯室,她所挣扎的一切都是徒劳。

沙哑的嗓音像是粗粝的砂石磨砺着男人的心,他有些心疼的上前想要吻住她的唇,却被女人死死躲开,眼角甩出的那一滴泪落在男人的手背上,被他轻轻抿化在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