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宴冷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诺颜。

“唯一?”

他笑得高深莫测。

白诺颜喘息未定,“你什么意思?”

霍世宴拿出一叠相片,“这都是你的父亲的孩子,除了你以外,还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并不是唯一白诺颜,你在你父亲的心里不过是一件商品而已。.

七年前,他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他清楚霍家只剩下我一个子嗣,就肯定老太太会让我接管霍家,所以才安排的这一出,你诺死了,他能让其他的女儿名正言顺,你诺没死,我就欠你一命之恩,这是你父亲再用你的命赌,并且不会伤我一分,他不敢招惹,轻重缓急他有度,现在你还觉得我欠你吗?”

霍世宴冷冷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不再多看白诺颜一眼。

白诺颜着急上火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来,看着霍世宴的背影,一滴眼泪模糊了双眼。

“啊……宴……”

她脑海中闪过这些年的跑马灯,沉重的喘息,让她孤独地面对死亡,直到最后死的时刻她都是一个人躺在满是一丝的重症监护室的病**,缓缓地合上双眼。

霍世宴还没走远,医生和护士都快速跑了过去,霍世宴收住脚,依稀听到病房中的一片凌乱,他只是停留了片刻,再次抬起脚离开了医院。

他从医院大门口出来就点燃了一根烟,抬头烈日灼心,他嘴角勾起,从裤兜拿出那串佛珠,只是佛珠的一头多了一枚钻戒,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罗阳将车停在路边,“先生。”

霍世宴扔下烟蒂踩灭,走向车子。

“白沧明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他把弄着手中的佛珠,声音冷然询问。

“已经将白沧明所有的贪污证据匿名递给了检举箱,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东窗事发,我们只需要静候佳音。”

“嗯。”

他轻嗯了一声,倚靠着真皮靠椅闭上了眼睛,一抹阳光折射在他的额头,“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罗阳一边开着车,一点道,“暂时还没有收获,至于傅总,他最近出了个差去了一趟江南。”

霍世宴剑眉舒展,“南方?”百泰和万晟一样所有重心都在靠北的沿海地带,他去江南做什么?

“嗯,我也是经过黑客查询才得知的,具体是去了什么地方暂时没办法核实。”

“继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自打老太太说时曼可能还活着,他就坚信时曼一定还活着。

“先生,时小姐真的还活着吗?”

罗阳都不敢相信这件事还有变数,就连警局和法医都一定断定死亡的人,又是怎么做到金蝉脱壳的?

“她一定还活着。”

他沉默了许久开口,坚定不移。

罗阳透过后车镜看了下霍世宴,默默地叹气,没在说话。

此时

白圩打来电话。

霍世宴看了一眼打开了免提将手机扔在了一边,“什么事?”

白圩语气沉默,“白诺颜死了。”

霍世宴面无表情,“嗯。”

白圩没想到霍世宴会对白诺颜如此狠心,但也能理解,身为白家人,但依然很惋惜,白诺颜名牌大学毕业,长相和能力都很优秀,却没想到下场竟如此凄惨。

“还有什么事?”

霍世宴对白诺颜的死毫无波动,甚至已经心有成竹她必死。

“你是不是知道孩子不是李杰的?”

白圩试探的询问,通常根本没有人能从他手里全须全尾地出来,李杰明显是他刻意为之。

“嗯。”

霍世宴没有掩饰,很大方地承认了。

“所以,你在借刀杀人?”

白圩突然觉得霍世宴心思城府的可怕,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凡事都是他在操控。

“我只是做了一次好人,让李杰能死得明白,做个清楚的人罢了。”

在李杰落在他手里的那一天,他就让人把他和孩子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虽出乎意料,但能助他让白沧明死无葬身之地。

“老霍,你为了对付白沧明将白诺颜推了出去,可她也爱了你七年。”

霍世宴打开车窗让温热的风灌进车里,他的发稍随风摆动,“白圩你是来替白诺颜抱不平的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也不过是白沧明的棋子,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怜,你大可以留她一命。”

霍世宴嘴角上扬,“谁考虑过留我一命?白圩,杀她的并不是我,是她父亲。”

白圩没有说话,他知道霍世宴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究,“那这孩子怎么办?”

“继续治疗,痊愈后送到福利院。”

“好,我就知道你没那么丧心病狂地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白圩叹了一口气。

“没事挂了。”

霍世宴刚要挂断电话,白圩就到,“李杰在逃跑的时候出车祸当场死亡,也刚送过来。”

霍世宴并没回应,白圩又意识到了什么,“你为什么不惊讶?”

“挂了。”

霍世宴挂断了电话。

白圩看着手机,一脸懵逼,“这该不会又是他的手笔吧?真是疯了,就不怕遗留什么蛛丝马迹吗?”

几天后

白沧明在职期间贪污的事情曝光,白沧明携带少妇和儿子在机场被抓捕。

涉及机密,但能够被报道出来,大多数已经实锤。

霍世宴坐在办公室看着屏幕上的白沧明双手戴着手铐,被司法人员带走,然后关掉了屏幕。

他站起身,看着一旁的沙发,仿佛看到时曼的身影,却又一瞬即逝。

他忧伤地揉了揉眉心,“丫头,你到底在哪儿?我已经都处理好了,你回来好不好?”

识夏医馆

时曼同样看着荧屏,得知白诺颜的事和白沧明被捕,她有些恍惚。

『等我一年好吗?』

那句话回**在她的耳旁,她陷入沉思。

“快,夏医生这大爷腰疼,需要扎针。”

时曼回过神,“好,这就来。”

自打时曼开了这家医馆,对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只收一半的价格,往日老人舍不得花钱能熬就熬,有了医馆后都非常感激时曼,说她是人美心善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