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到来,让全场的人都纷纷向她投来了注视,蔡娇娇是今天的主角,她身着红色礼服,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亲爱的,我以为你又要鸽我了,抱抱。”

时曼张开双手,抱住她:“生日快乐啊,我的公主殿下。”说完还不忘亲了一口蔡娇娇。

有人都跟着起哄:“你俩干脆一起过得了,形影不离这么多年,还这么腻歪。”

说话的是她们高中时的学习委员傅之余,唯一一个除了霍世宴差点就追到时曼的男人。

“吃醋了吧傅之余,你得不到的女人,我可以搂搂抱抱呢!”

蔡娇娇傲娇的对着傅之余挑衅着,傅之余连忙解释:“都过去多少年了,朋友妻不可欺,人宋宴还在呢,死丫头你是想我在被他揍么?”

宋宴?

这个名字又一次的出现,时曼抬头就看到角落里与蔡嘉诚坐在一起的他,而他正喝着酒,半眯着凤眼看着自己。

蔡娇娇很尴尬:“姐妹儿,我也不知道他回来了,是我哥请他来的。”

时曼避开了与他对视:“说什么呢,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他和嘉诚哥关系那么好,来参加你的生日也很正常,不用担心我。”

时曼笑了笑,蔡娇娇这才松了口气,毕竟他们二人当年闹得那么人尽皆知,能够同处一个空间,也是大度。

于是,蔡娇娇拉着时曼走了过去,但就像是被安排了一样,只有他的身边还有两个位置,时曼也大方的入座。

蔡娇娇是今日的主角,所以她并不能一直在时曼身边维护,她需要控场,当所有人都在玩游戏,唱歌掷骰子的时候,角落里只有蔡嘉诚,霍世宴,与时曼三人坐在角落里。

“阿宴,回到霍家,这些年还好吗?”

霍世宴举起酒杯与他碰了碰,轻轻的“嗯”了一下。

蔡嘉诚看了一眼旁边的时曼,又问:“这次回来,还走吗?”

“暂时不会。”

时曼自主的想屏蔽他们聊天的内容,无聊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直到蔡嘉诚问了句:“你还单身吗?”

不知为何,她却很期待他的回答,表面装得镇定自若的喝着水,掩藏着这份不该存在的期许。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八卦了?”

霍世宴拒绝了回答,时曼没能期待到,自嘲搞不懂自己还在期待什么,于是起身,往包间外走。

她离开,他的视线也跟着离开,蔡嘉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道:“当年你一走了之,她像发了疯似的到处找你,你真是绝情啊,阿宴。”

霍世宴没回答,起身:“我出去透透气。”

时曼像是逃离般来到外面躲清闲,连续工作三个月没有休假的她,此时身心俱疲,她掏出手机,本想给蔡娇娇发个信息就离开,却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

不知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刚转身就撞进了一个醉汉怀里,吓得她连忙后退。

“抱歉。”

醉汉见时曼长的好看,就一把捞住了时曼的腰,“小美人,跟哥走,哥买你的钟。”

时曼都还没来得及挣扎,突然的一个身影如闪现一般到了她身边,抡起拳头就给醉汉砸了过去,醉汉直接被他按在地上摩擦。

等时曼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了失去理性的霍世宴。

“够了,会出人命的。”

醉汉也被打的醒了酒,借机就连滚带爬的逃了。

霍世宴也不知自己为何这般气愤,一把将她桎梏在墙壁与手臂之中,高大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无限放大。

“你就这么缺男人?是个男人你都不懂推开么?”

他语气中的戏谑,夹带着讥讽。

时曼冷漠的抬头与他对视:“谢谢霍先生出手解围,欠你的人情,下次一定偿还。”

说着,她推开了他就要走。

“就别下次了,送我回家,我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霍世宴也不等她愿不愿意,就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了她,然后走在前面。

“霍先生,我可以为您请代驾。”

而他只是微微侧身看了她一眼:

“既说了偿还我人情,那就亲力亲为最有诚意。”

时曼觉得自己在拒绝,就有些不大方了,“行,霍先生都这么说了,我再推脱反而显得我没诚意了。”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雅诗阁,外面的空气都比里面的舒服,时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车在哪儿?”

她回过头看向他,记忆中他阳光俊秀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现在的他是个成熟稳重自带王者气场的成功人士。

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了,她真的该放下,不再执着了。

霍世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提起修长的腿,往一旁而去,时曼就这样跟在他身后。

车上

时曼主动坐进主驾驶,他则坐在后车厢里,从后车镜看着他矜贵的模样,现在的他又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

“去哪儿?”

“国玺半湾。”

时曼虽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价,但云海市霍家,她就算是个金融白痴,也知道云海霍家在这座城市是怎样的存在。

“时曼,我回来了,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她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打破这一路上的沉寂,紧握方向盘的手,又紧了紧,淡淡吐出两个字:

“没有。”

此时天空突然下起瓢泼大雨,窗外变得模糊,一时之间难以前行,时曼将车靠边而停。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他坐在后面,看着后视镜中的她,四目无意间碰撞在一起。

一时之间,时曼连忙回避。

“爸妈还好吗?”

时曼点头:“挺好的,霍先生还是叫叔叔阿姨比较合适。”

是啊,在几年前,霍家找到她爸妈下走了他的户口那天,她跟她就在无瓜葛,这声“爸妈”确实不合适。

“时曼。”

他失声轻昵,不知为何,他明明心里很清楚,他和她隔了七年之久不会再回到从前,也想过做个陌生人,可这个人是她“时曼”,他太高估自己,高估自己对她的执念。

“霍先生,我很感激你今天替我解围,这就当你回报时家养了你十年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你与时家与我都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