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楚乔欲言又止。

傅之余背对着她,“再不走,后悔的绝对不会是我。”他的语言**裸地威胁着,对于这种满眼都是他钱的女人,他从不后悔。

“但愿你不会后悔傅之余。”

楚乔拿着支票就转身,在要离开时说了句话。

“傅之余,如果我给你生了个孩子,你会抛下我吗?”

傅之余审视的目光看着楚乔,满眼都是探究,拿起一支烟叼在嘴里,“你不配给我生孩子。”燃起一支烟。

“那几次我流产都是你做的手脚是吗?”

楚乔转身看着高高在上的傅之余。

傅之余没回答,全是默认。

楚乔笑了,“原来如此。”凄凉地笑看着他,“你一定不会有好报的。”

说完,楚乔心碎地离开,眼底尽是怨恨。

楚乔的话让傅之余心烦意乱,想起当年。

那是高三上学期期末,霍世宴找到了他,让他不要招惹时曼,当时他和他就扭打在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女孩子大打出手,最后他没打过,他输了,输了时曼。

当天他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酒,被在酒吧兼职做服务员的楚乔遇到了。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第二天醒来身边多了个人,她哭个没完,见她父母双亡身世可怜,就养了她到大学毕业,本以为她会同表面看的单纯,奈何过于贪婪,三年前他出国前就跟她断了联系。

滚滚的烟雾缭绕升起,他的眼底泛起了冷意,决绝。

“黑岩。”

黑岩走了进来。

“让人查下楚乔。”

“是。”

黑岩点头,转身离开。

傅之余嘴角勾起,透露着诡谲。

万晟

“阿宴,邀请函都送了,陪我去看看礼服吧?”

白诺颜挽着他的手臂,小女人地靠在霍世宴的肩上。

“你决定就好,我很忙。”

霍世宴拒绝。

显然对这场订婚宴看得并不重。

“以后我们可是要携手同行一辈子的人,阿宴你确定要和我一这样的方式相处一辈子吗?”

她微笑,明知他不爱自己,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她。

“下午。”

霍世宴退了一步。

“好,那我到时候给你电话。”

霍世宴头也没抬,“嗯。”全是应了。

白诺颜临走之前说着,“对了,把时小姐叫上吧,我在国内也没有朋友,就认识她,让她替我参谋一下,女孩子才是最了解女孩子的。”

霍世宴表情严肃警惕,“你想做什么?”

“你紧张了?”她笑了笑,“我只是想和她做朋友而已,如果你希望我和她是其他的关系,比如情敌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霍世宴表情收放自如,“好,我安排。”

“我想,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你说呢?”

白诺颜笑中带冷,她知道霍世宴在这种关键时刻,不会愚蠢的得罪白家。

白诺颜离开后。

他的面色一沉再沉,神色变得晦暗,无光。

拿出手机给时曼打电话,电话被接通。

时曼的声音传来,“喂?”她身边伴随着孩子们稚嫩的声音,“时老师再见。”

霍世宴清了清嗓子,“下课了?”

时曼回道,“嗯,刚下。”

“来万晟总部。”

时曼愣了愣,“为什么?”

“下午陪白小姐去看礼服。”

他声音冷淡。

时曼心里咯噔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我陪?”

白诺颜对她敌意这么大,他是眼瞎吗?

“嗯。”

时曼的心隐隐作痛,“必须去吗?”

他又是“嗯”了一下。

时曼重重呼出一口气,“既然你是这么安排的,我服从安排。”然后挂断了电话。

耳畔的忙音响起,霍世宴握着手机的指骨变得泛白。

培训机构外

傅之余一如往常来接她下班。

时曼很意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你怎么来了?”

傅之余依旧是那儒雅谦逊的笑容,“想你了。”

时曼身躯一震。

与此同时,罗阳的车子也抵达战场,“时小姐,先生让我接你去公司。”

时曼陷在中间,看了一眼傅之余,又看了一眼罗阳。

罗阳代表着霍世宴,所以这是傅之余和霍世宴之间的较量。

时曼为难地看着傅之余,“抱歉,以后不用来接我了,我搬回我哥哥那里住了,他担心我一个人不安全。”

时曼找着借口,并不想被傅之余察觉到什么,让自己过于窘迫。

傅之余点了点头,“一个人住确实不太安全,回去住我也放心,上车,我送你去万晟。”

“这……”

时曼看了一眼罗阳,犹豫还是决定上了傅之余的车,不想傅之余觉得难堪。

“小罗,我坐傅总的车过去。”

时曼就上了傅之余的车。

罗阳无奈只能尾随其后,给霍世宴打了报告。

“先生,时小姐坐了傅总的车一同过来了。”

“嗯。”

他的嗓音低沉有力,如同深海中的巨浪,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

傅之余的车上有一个红色邀请函放在副驾驶,时曼一上车就注意到了。

“是谁要结婚了吗?”

时曼随口一问。

傅之余没有回应,时曼将邀请函放在一侧,却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霍世宴的名字,瞬间灼痛了她的眼睛。

她想一探究竟,最后还是忍住了。

傅之余在后视镜看清了她脸上所有的神情,“是霍总和白小姐的邀请函,霍总没和你说吗?”

“说了,我就是去陪白小姐挑选礼服的。”

时曼嘴上说着,却觉得心跳停了一秒,知道他要订婚了,没想过这么仓促。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能够足够平静。

她不明白,为何不爱了,心里还是会难受。

是不甘,还是妒忌?

她不清楚。

“时曼。”

傅之余唤着她的名字,幽幽开口,“如果有一天熬不住了,回头我就在你身后,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质疑,但请你记住,我对你从来都是认真的。”

他当年输了她,他一直都后悔。

时曼看向傅之余的侧脸。

他的侧脸轮廓分明,如同大理石雕塑一般,流露出一种从容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