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胃过程太难受,霍世宴出来前就睡着了,在醒来的时候,时曼正在和机构老板打电话请假。

“王校长,不好意思,我哥生病了,我想明天请一天假。”

时曼语气恭维。

对方应该是很愉快的同意了,时曼这才一连说了好几句谢谢,才挂断了电话。

“关心我?”

时曼一转身,就和某个炙热的目光对上。

“你躺在这里,我逃脱不了责任,良心不允许我坐视不管。”

时曼嘴硬,但心里有愧,人如果不是她明知道他不吃辣,还给他夹了那么多麻辣的食物,他就不会这幅惨样。

突然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吴慧心气势凌人的走了进来,直至时曼,抬起手就是一耳骨瓜子。

时曼被打得猝不及防,耳朵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的痛。

整个人都蒙了。

“你个狐媚子,你知不知道阿宴明天的会议多重要?”

吴慧心一脸的怒意,愤怒使得她的眼睛瞪得溜圆,如同两颗炽热的火球,怒气在其中翻涌,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大嫂。”

霍世宴没想到吴慧心会突然过来。

“阿宴,明天家族股东大会,你这样怎么参加,是为了她么?”

吴慧心是受了老太太的命令过来的,否则不会这么气势凌然,老太太这是在给他警告。

“我自有安排,大嫂一来就打我的人,不妥吧?”

霍世宴这句我的人,让吴慧心仿佛受到了重击,往后退了退。

“你的人?阿宴为了个这么个旁人,用万晟跟整个霍家的未来来赌值得?”

股东大会这一年一次的家族大会,谁都半点不敢怠慢。

而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在上战场,就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老太太得知消息,当场就气到了,这才特地见她过来给时曼一个下马威。

时曼站在一旁觉得多余,“既然霍家人来了,那我这个旁人就没必要在待下去了。”

说着就要走。

霍世宴在时曼转身之前警告威胁着,“你敢走个试试?”

“看,是他不让我走,吴小姐如果是以霍家老太太的名义给了我这一巴掌,我就看在前辈的面上这一巴掌我吃了,如果不是,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这一巴掌?

以他大嫂的身份?

怕是不合适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一腿呢,你好像也是个旁人。”

时曼伶牙利嘴的模样,倒是让霍世宴宠溺的嘴角微微上扬,他都差点忘了她是个有仇必报的小丫头。

“时小姐,我是霍家大少奶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吴慧心没想到时曼会反咬一口,她竟没了立场。

刚才的一巴掌确实带着她的私心,本以为她会就此退缩,不成想她竟然在这里挖了坑。

“叔嫂关系,好像也不太合适来打我这一巴掌。”

时曼瞬间气势两米八,咄咄逼人,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吴慧心心虚一步一步往后退。

霍世宴欣赏地看着时曼,默不作声,没有阻止任由时曼将吴慧心逼至墙角。

吴慧心后退无路,“你要做什么?”

时曼眉眼带笑,“吴女士,自己做的事情,就要有承担结果,我柔术八级。”然后,故意活动着手腕。

“阿宴……”

吴慧心确实害怕了,向霍世宴求救。

霍世宴却只是靠在床头,“大嫂,时小姐说的也没错,好像也有道理,这一巴掌说到底是大嫂的错,咱们理亏。”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那如果是代表我呢?”

以霍老夫人为首的一队人,乌泱泱地走进了病房。

原本宽敞的病房,瞬间变得狭窄。

“时小姐,如果慧心是代表的我呢?”

霍老夫人画着精致的全妆,一身旗袍戴了碧玉发钗,精神矍铄,威风赫赫。

吴慧心立即远离时曼躲在霍老夫人身后,胆怯地看着时曼。

“奶奶。”

满脸委屈。

霍世宴见老太太来了,立马站起了身,将时曼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老太太。

“奶奶怎么来了?”

他腹部的疼痛让他微微弓着身子,右手捂着腹部,却依然强撑着站起身挡在时曼身前,颤颤巍巍。

时曼连忙扶住了他,“你站起来做什么?”

霍老太太眉眼内敛,一眼便知道,她这个孙子付出了真心,这个女人会是他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时小姐,同我的孙子是何关系?”

老夫人比时曼矮半个头,但是气势却高出好几倍,她一靠近,时曼就能感到一种气场的威压。

“是情侣关系?还是兄妹关系?”

老夫人果然还是姜老的辣,两言三语,就把时曼逼到了刚才吴慧心的地步。

时曼回头看着霍世宴保持了沉默。

情侣?不是他有未婚妻。

兄妹?不是,他姓霍,她姓时。

情人?好像也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关系。

“奶奶。”

霍世宴如此先开口,“我欠时家恩情,照顾她是我的义务。”

霍老夫人一声冷笑,“欠时家的恩情?这么些年你明里暗里的关照时家,又替时家偿还了280亿,还不够?”又将目光放在了时曼身上,眉目轻蔑。

“那不如时小姐报个数?要怎样才能还够所谓的恩情?”

霍老夫人气场太强,时曼足以感觉到了难堪,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胸口巨大的起伏,让她感觉到了缺氧的窒息感。

“不用,霍家已经做得够多了。”

霍世宴这次入院确实惹怒了老夫人,她本不想插手,却发现他越来越没了章法,那她只能亲自替他解决了。

“路是你自己选的,自古都没有一个帝王是能同时拥有江山和美人的。”

老夫人这话是说给霍世宴听的,霍世宴没作声。

“时小姐,一周后,我孙子和白家小姐的订婚宴,还请务必出席。”然后问“老陈,邀请函。”

陈叔立马两请柬奉上。

时曼心里突然犹如揪着心,痛得每一寸呼吸都伴随着疼痛。

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就是想让她亲自目睹霍世宴和别人订婚。

从而心死。

霍世宴面色极其难看,戾气深重,怨念地看着老夫人,身上全是束缚和责任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