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颈间的皮肤白皙嫩滑,拉开纱布缠绕下的伤口,胸前那白皙微红处更是若隐若现。

闻慕月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才强忍住才没去摸上一把,只是感觉自己体内似乎有一股火在肆意窜动着,就连她的脸颊也如火烧一般滚烫。

闻慕月告诫自己一定要控制住,稍有动作会吓到姜扶鸢的,她垂下眼眸强迫自己一直盯着她的伤口,纱布轻轻从腋下缠绕过去,手指不免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瞬间,她感觉脑子里像是烟花炸开一般。

“换...换好了,鸢鸢快把衣服穿好吧。”

闻慕月没发现,自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偷偷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心脏也一直在怦怦跳,没有一丝缓解的征兆。

待姜扶鸢整理好衣服转过来时,突然诧异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发烧了?”

说着就要抬手去抓闻慕月的手,来感受她的体温。

“不...没有,我就是有点热,我去净手,鸢...嫂嫂等我一下。”

当着姜扶鸢的面她实在是喊不出“鸢鸢”,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生怕自己在姜扶鸢先前再出丑流鼻血什么的,闻慕月也顾不上其他,随便找个借口便跑来了。

“哦。”

姜扶鸢虽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应了声。

而门外,司南只见闻慕月火急火燎地跑了,而姜扶鸢还在里边没有出来,他也不敢贸然上前,只好在门外继续蹲着,等着里边的人出来。

姜扶鸢起身,随意在房内扫了一眼,便被博古架上摆放着的几个白色的小瓷瓶吸引了视线。

她走过去站在博古架旁,一股强烈的欲望驱使她拿起了其中的一个瓷瓶,打开。

是钩吻的味道!

姜扶鸢因为上次的溺水的事情,对钩吻的味道格外敏感,而没想到司南这里居然会有钩吻的存在。

姜扶鸢又打开其他几个小瓷瓶,都是一样的黑色药丸。

这就解释得通了。

司南和自己一样,不仅仅会医术,也会毒术!

而闻慕白身体里中的毒,正是来自司南配制的毒药,或许新婚那日,闻慕白也是故意中毒,只是恰好司南不在府内,所以她才被迫冲了喜,而又恰好解毒救醒了闻慕白,所以第二日要替他把脉他才不肯。

原来,闻慕白是担心她会医术而将他的事情暴露,才三番两次地想要灭口!

她真傻,会傻到以为自己是闻慕白的救命恩人,闻慕白再怎么样都不会害她!

她会傻到宁可怀疑青珏背叛了闻慕白,也从没想过会是闻慕白指使的青珏来杀她!

闻慕白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他为什么装病给自己下毒?

姜扶鸢匆匆将小瓷瓶改好放回原处,生怕司南进来时会发现她已经知道。最后一个瓷瓶刚盖好盖子,房门突然被推开,惊得她险些将瓷瓶掉落在地。

幸好,进来的人不是司南,而是闻慕月。

姜扶鸢将瓷瓶放回博古架,强行扯了个笑容给闻慕月。

闻慕月自然是发现了她的神色不对,她看了眼刚刚姜扶鸢放回的小瓷瓶,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过去挽着她的手臂问:“嫂嫂是不是伤口又痛了?”

姜扶鸢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俏皮地朝着自己眨了下眼睛,脸上完全不似刚刚那般红,说话也恢复了正常。

难道她刚刚真的是急着如厕,被尿憋红了脸?

姜扶鸢满腹心事,又担心司南发现自己碰过博古架上的小瓷瓶,自然也没心情在司南的院子逗留,她借口伤口痛昨晚没睡好,便回了房间不肯出来。

闻慕月将人送回碎风院后,亲眼看着姜扶鸢的房门被关上,脸上的笑意也随之一点点的消失。

看来是时候要加进程了。

却说闻慕白这边,太子游历这一趟见了不少民间疾苦,感悟和见识颇多,忍不住跟几位好友抒发一下感情。

闻慕白面上恭敬,心底却烦透他如此做派,他讨厌这种伪善之人,仅仅出游几个月便以为自己见到了全世界。

然而,太子毕竟是太子,即便是有人心中不认同,也要捧着他,捧着这位东临国的储君。

闻慕白看着太子有些迷离的眼神儿,其他几位世家子弟也喝得差不多了,有的甚至直接醉倒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来,他心中生厌,但还是把太子扶了起来。

闻慕白将怀里包着的玉佩拿了出来,“殿下认不认得此物?”

那玉佩,正是青珏从乡下带回来的,姜扶鸢生母留下的那块玉佩。

太子原本眼神迷离,待看清玉佩上的图案,登时酒醒了大半。

他推开闻慕白的搀扶,两手抓着玉佩紧紧握着反复的看,然后从腰间解下自己坠着的那块拿来对比,上面的图案和样式一模一样。

“慕白兄,这块玉佩哪里来的?”

单看太子的反应,问问慕白便能确定,此玉佩正是皇后娘娘的玉佩,只是眼下,他还没想好姜扶鸢这步棋要怎么走才最有利,是以现在还不是让太子知道真相的好时机。

“是微臣的一位故友将此物交给微臣的,具体细节他没有明说,只是让微臣帮忙看看此物,殿下可认得?”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拉着闻慕白的手推门而去,寻了处空房间,这才对他说:“此玉佩乃母后之物,母后共有两块相同的玉佩,孤降生时母后给了孤其一,另一块则一直在母后身上,当年母后寝殿走水,此玉佩便下落不明,如今怎会出现,是否是当年的幸存者带着此物逃了出去?”

太子紧紧握着闻慕白的手腕,“母后薨时孤尚且年幼,但孤觉得其中定然有隐情,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寻找真相,可惜所获线索甚少,这枚玉佩是谁交给你的,孤想见见他,慕白。”

太子眼神真切,语气中近乎带着些哀求的意味,闻慕白不得不答应下来,只说回去问问那位故友,能否把玉佩的持有人给找来。

“如此,孤便先谢谢慕白了。”

太子将玉佩还给闻慕白,而后拱手就要向闻慕白施礼,闻慕白哪敢让太子给他行礼,接过玉佩便赶紧扶住太子的手臂,告诉太子一定会将人带到的。

“好兄弟,孤就拜托你了,事关母后,一定要保密。”

临走前,太子还不忘叮嘱闻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