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东西!那几个人能供出刘四儿,焉知刘四儿不会供出你来?你这小子不是什么硬骨头,若是他找到了你,你肯定要把本世子给供出来。”苏子文已经在心里给庆儿贴上了“卖主保命”的标签。

“世子爷,小人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您的。”庆儿吓得跪下来举手对天发誓。

他们家世子,最近有些喜怒无常。

为了保全自己,杀了他灭口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不不,小人绝对不能死。我是家生的奴才,又是服侍世子爷的。我要是死了,那人就知道是您杀人灭口了。”庆儿看着神情阴冷的苏子文,心思急转。

苏子文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的确,这个时候庆儿死了,萧常林很容易就怀疑到他的身上来了。

不对啊!

齐王府的人都不会功夫,萧常林一个人能打趴下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还能轻而易举杀了他们?

转身又去杀了刘四儿?

如果刘四儿供出了庆儿,萧常林又有那么大的本事,平阳侯府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

嗯,疑心生暗鬼,是他想多了。

死的是几个赌徒和赌坊的掌柜的,一定是他们平时作恶太多,招惹了亡命之徒,逼得人家狗急跳墙,这才把他们给一锅烩了。

苏子文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一颗心渐渐平稳下来。

他笑着对庆儿说道:“你赌咒发誓的干什么?本世子若是信不过你,还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那几个人的死,跟咱们没关系。你不认识什么刘四儿王五的,我也没交代过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对对对,世子爷,咱们什么都没做。”庆儿很机灵,立刻跟着改口。

他笑嘻嘻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出去了。

夜晚,躺在**,他忍不住对凌萱说起了这件事情。

“夫君,你好端端地招惹齐王府的人做什么?”凌萱翻身坐了起来。

两道弯弯的细眉皱了起来,一脸的不高兴。

“我,我还不是为了给你出一口气?你看仁寿太后给云锦婳挑选的那几个夫婿人选,已经有四个都走了霉运,要是萧常林也受看了伤挂了彩,那云锦婳可就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了。”

苏子文为自己荒唐的行为辩解。

“夫君,再不要为萱儿去冒险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得罪了一个云锦婳,你已经几次受了无妄之灾,你可千万不能再去招惹齐王府。”凌萱扑进他的怀里,眼中的愤怒转化成了万分担忧。

“我什么都没做,萧常林也毫发无伤,齐王府会跟我苏家为仇作对吗?”苏子文不以为然地笑笑。

“自然不会!齐王府绝对不会难为苏家的。”凌萱脱口而出。

为了她,萧常山也不会跟平阳侯府过不去的。

毕竟,这个家有他在意的人。

“萱儿,你怎么会这么肯定?我们与齐王府不过是泛泛之交。”苏子文箍紧了凌萱的细腰,狐疑地问。

她一个深闺妇人,对齐王府能有多少了解?

“齐王妃八面玲珑,与各个世家都维持着良好的关系。我们平阳侯府因为云锦婳,不如之前风光了,但是根基还在。齐王妃那么聪明的人,至少会跟我们保持友好往来的。大家族之间,如非深仇大恨,断然不会轻易撕破脸皮的。”

凌萱亲昵地依偎着他,娓娓道来。

苏子文不住地点头:有道理。

“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早点儿安歇吧!”凌萱纤细的手指挑开了他的腰带。

一双杏眼水波流转,溢出万千风情。

苏子文“噗”地吹灭了烛火,把她压在了身下。

幔帐里很快传来一阵娇喘低吟,苏子文血脉偾张,在方寸之间往来驰骋。

凌萱欲迎还拒,弄得苏子文欲罢不能。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子文精疲力尽地躺在凌萱的身边,沉沉睡去了。

凌萱咬着红唇,心中一阵烦躁。

看着苏子文那张俊美的脸庞,她轻声叹息。

可惜了这么俊美的一张脸,却有个不大争气的身子。

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成亲三年了,她在苏子文这里很难得到满足。

倒也,怪不得他。

那个男人的强大和勇猛,足以让十之八九的男人自愧不如。

她,想再见见他了。

几天后,齐王回京给老王爷买松鼠鳜鱼,他进了醉花荫,径直去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儿。

“王爷,如今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凌萱媚笑着迎了上来。

她薄施粉黛,轻点朱唇,一袭大红裙装衬得她宛如新嫁娘那般娇媚。

萧常山坐在椅子上,凌萱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儿,丁香小舌轻轻吻着他的喉结。

“天生的狐媚子,勾引男人你倒是得心应手。”萧常山抓住她的两团娇软狠狠揉搓着,嘴里还不忘羞辱她。

这女人,真是贱!

自己越粗暴,她反而越柔顺。

他的暴虐,只有她甘之如饴。

凌萱陶醉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狂风暴雨的降临。

她如同一株快要枯萎的玫瑰,需要雨水的浇灌。

萧常山折腾了她一通,把她推开来,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凌萱面色潮红,眼中写满了欲求不满的渴望。

“王爷,我,我只是想你了。”凌萱大胆热烈的表明了心迹。

她跪伏在桌子上,开始宽衣解带。

“啪啪!”

萧常山两巴掌打在她的丰臀上,打得她娇躯一颤,吃痛地呻吟出声。

“滚下来!本王今天没兴趣儿。”萧常山冷冷地说道。

他对待凌萱的态度,比对待奴婢还要恶劣,比对待青楼的姑娘还要轻薄。

“王爷,您,怎么了?”凌萱忍着屈辱,小心翼翼地问。

齐王待她从来都不温柔,但是对她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的。

他或许很嫌弃她,但是从来不嫌弃她的身体。

“日夜侍疾,累了。”萧常山敷衍地回应。

“凌萱只恨自己不能为王爷分忧解愁。”凌萱看着他憔悴的脸庞,立时心疼起来。

“我父亲病重,这一年我们能不见就不要相见了。”萧常山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一年?

凌萱抓心挠肝的,她要怎么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