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在群里说,会长打算这个周末请大家一起吃顿饭,地点就在京市,你跟我一起去吧?”

“还是不了。”

“啊——”夏淼淼拖长音调。

“真的吗?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

沈知许失笑。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之前几次,你不是都自己一个人去的吗?”

“哎呀,这次不同嘛。”

夏淼淼撒娇哀求。

“咱们都是帮派的老人了,他们也都知道咱们两个私下里认识。”

“之前我每次去,他们都要问我,你为什么不一起来,我就只能解释,你工作忙。”

“但他们那群人你是知道的,论技术是不错,但有人的嘴也是真的碎。”

“你每次不去,他们就议论你,说你是不是长得又胖又丑,所以才不敢露脸,你说他们这么诋毁你,我能忍吗?”

“我当即就跟他们说,我们宝宝又漂亮身材又好,只要一出现,保准闪瞎他们的眼!”

沈知许听的一言难尽。

“你这都要把我夸成仙女下凡了。”

“可不是嘛!我回回聚会都这么说,结果上次聚会,他们看你又没有来,就有人酸言酸语的说,我肯定是撒谎。”

沈知许明白了。

“以你的脾气,当时是不是立刻怼了回去?”

夏淼淼承认了。

“所以这次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两个一起去,好好闪瞎他们的眼!”

沈知许叹了口气。

“你在外面说大话,倒是需要我来背锅。”

“去嘛去嘛,公主殿下?太后娘娘?只要您去,小的给您捏肩捶腿!”

夏淼淼都这样“丧权辱国”了,沈知许再不答应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

“知道了,周末我会空出时间来的。”

两人又煲了会儿电话粥,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

江砚舟还没有回来。

接到沈知许的电话,孟河很意外。

“太太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你和江砚舟现在还在工作吗?”

“没有呀。”

孟河觉得哪里不对。

这两人不是还在分居吗?怎么问他这种问题。

难道,沈知许又搬回别墅去住了?

似乎知道孟河心中所想,沈知许一句话解答了孟河的疑惑。

“我现在正在老宅,待会儿我睡着了,他再进门会吵醒我。”

“所以你给个准话,他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在外面住。”

“……这个我可能不太清楚。”

沈知许眉头皱起。

“你是他的特别助理,你不清楚谁清楚?”

当从孟河口中得知,江砚舟刚送了简宁来医院,几分钟前刚刚离开。

沈知许气笑了。

藕断丝连。

今天她才真正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此时医院楼下,司机看了眼后视镜。

“老板,我们现在回老宅吗?”

“去酒店。”

车子才启动,江砚舟就接到孟河打来的电话

“老板,刚刚太太打电话来……”

孟河说完,许久没等到自家老板的回应

“老板,您还在听吗?”

“没别的了?”

孟河觉得江砚舟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有什么情绪波动,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有,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简小姐所在包厢的监控,也将现场的所有酒水送去化验。”

“结果刚刚出来,只有简小姐的那杯酒检查出了异常成分。”

“但通过监控和服务员的说辞来看,在简小姐走后,那些人又聊了二十几分钟,才各自出去,没有谁表现出异常。”

孟河已经说的很含蓄。

简宁对江砚舟的心思昭然若揭,今晚这件事又来得蹊跷。

这让孟河不得不怀疑,整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简宁的自导自演。

次日。

江砚舟才踏进老宅客厅,楼上便传来一道带着讽刺的声音。

“江总终于舍得回来了。”

两人一上一下对视。

江砚舟语气很平静。

“昨天晚上的事情,孟河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我只是把简宁送到医院,之后都是保镖在守着,我去了酒店。”

沈知许轻笑。

“江总的这番解释是不是太多余了?

“简宁一遇到麻烦,江总就要放下手中所有工作,立刻赶到她身边,类似的事情发生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次是孟河在你身边,你和简宁没来得及发生什么。”

“那要是下一次简宁再中招,又恰好没有第三个人在,你是不是就准备奉献自己了?”

江砚舟有些头疼。

“你可不可以好好说话。”

“怎么,江总不愿意听了吗?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管家躲在拐角,听完了全程。

等两人不欢而散,管家立刻冲到老爷子的卧室。

老爷子本来正在闭目养神,闻言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说真的?”

“我哪能骗您呀,少爷一回来,两个人就开始吵嘴。”

“事情涉及那位简小姐,不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只听了个大概。”

“但似乎是少爷不知道避嫌,少夫人才这么生气的。”

一个是自己孙子的救命恩人,一个是自己的孙媳妇。

当然是后者更重要。

但如果他们江家真的对这位救命恩人,用一些手段,让对方离开,怕是难免要被人说一句狼心狗肺了。

不到万不得已,对于这位救命恩人,老爷子能做到的,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他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至少可以先缓和一下这小两口的关系。

简宁昨天半夜被送去医院,从进门到被送到病房,一路上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一晚上过去,院里的医护人员几乎都知道了昨晚的来龙去脉。

药是简宁自己吃的,她知道这药只是当时看起来药效比较猛烈,没有什么后遗症。

所以只是一晚过去,简宁就已经回复如常。

突然,正要返回病房的简宁,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那个简宁分明就是个绿茶,都跟她说了,注射解毒剂之后就没事了,她却还要拉着那位江先生。”

“可不是嘛,人家江先生都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她还可怜巴巴扯着人不放。”

“难不成还想让人家留下来,亲自用身体帮她解了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