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窗户上往下看一眼就看到我了,待会咱们两个一起去吃大餐,然后我带你去玩冲浪。”
赵子翼兴致勃勃。
一想到能跟梁洛在一起,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了。
“烦死了,你能不能滚远一点?”梁洛把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在他身上。
她拿着手机疯狂大吼大叫,“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给我送花,看见你那张脸,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你不是说要帮我解决掉陆知娴,可她还好好活着,你给我滚!”
被心爱的人骂是何等难受。
赵子翼就默默听着,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她发泄完,他才开口:“洛洛,你说这么多也说累了,我给你订杯奶茶吧,玫瑰花你不想要的话,我就直接丢了。”
“你真贱,赵子翼,我都指着你鼻子骂了,你还是不离开我。”梁洛讥讽一笑。
她瞧不起赵子翼。
可她现在对待程砚南的种种行为,跟赵子翼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两个是一类人。
意识到这点后梁洛更加厌恶他,“就算我当你的面跟程砚南睡了,你都会继续舔我对不对?”
“洛洛,你现在心情不好,先好好休息,我给你订你最喜欢的那家甜品,你不想见到我,那我就先走了。”赵子翼第一次亲自挂电话。
他缓慢放下手机,抬头看着眼前这栋建筑,梁洛就在顶层。
他是爱她爱到没有自尊,可是,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
他原本想把手里这束玫瑰花丢掉,但是走到垃圾桶旁他看见了一个脏兮兮正在捡垃圾的女人。
“先生,这束花如果你不要的话,可不可以直接给我?”女人抬起头,她脸上虽然都是灰尘,但看起来很年轻,也就只有二十五六岁。
赵子翼把手里的玫瑰花送给她。
反正这束花也不要了,丢到哪里都一样。
女人感恩戴德,就差给他跪下来了,“谢谢先生,谢谢你。”
赵子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坐进车里,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缭绕中,他又回想起初次见到梁洛的样子。
她是那样嚣张跋扈,和他之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一下子就撞进他的心里。
一支香烟很快燃尽,他拿出手机给梁洛订了小蛋糕和奶茶,然后才开车离去。
……
程砚南找完梁洛以后又去了剧组。
他找到导演说出来意:“我想给你们剧组投资。”
“程总,我这就把剧本拿给你看。”导演欣喜若狂。
他真的是受够了梁洛的大小姐脾气。
但有钱人就是大爷。
面对最大的投资商,他只能咬牙忍着,现在程总找过来说是要投资,他的心情就好像坐着过山车一样,嗖的一下飞上了云霄。
他屁颠屁颠的拿过剧本,双手递给程砚南。
“陆知娴演的角色是哪个?”程砚南接过剧本边翻边问。
“是名满天下的舞姬。”
导演回完这个问题后,突然想起来,剧本早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名满天下的舞姬现在变成了一个歇斯里底的神经病。
这剧本他都看不上,更何况是程总?
他急急忙忙的找补,“程总,剧本有改动,可能改的不是那么完美,要不我再把第一版剧本拿给您看一下,您对比对比,我们随时可以换剧本的。”
程砚南点头。
两版剧本同时摆在眼前,他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所在,被改的只有舞姬一个角色。
“我可以投资这部剧,但是必须把舞姬的剧本改回去。”
“那程总您打算投资多少?”导演试探性的问了出来。
程砚南说出一个数字。
这可比梁家的投资还要多上一倍!
几乎是一瞬间,导演的腰杆挺起来了,“程总,我这就去拿合同,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打款?”
“现在就可以。”
这笔钱程砚南并不准备走公司的账,而是走他个人的私款,那就不用走程序,直接转账就可以。
签字盖章后,他打开手机银行给剧组汇过来第一笔款项。
钱到账,导演恭恭敬敬把人送走,然后一个电话打给梁洛,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卑微,“梁小姐,剧本我重新改回去了,有关舞姬的所有角色都要重新拍,这次打电话过来就是和你说一声。”
“你是在通知我吗?”梁洛气急。
他一个小导演怎么敢的?
“你是不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谁允许你擅自改剧本的?你这样我就要撤资了!”
她等着导演低三下四的哀求。
但这一次,导演的反应别提有多平静了,“哦,那你就撤资吧,我这边随时可以配合你办手续。”
“我要是撤资了,这部剧就别想再拍,你也知道梁家在圈内的地位,我只要说一声,你绝对拉不到第二个投资商!”梁洛继续恶狠狠的威胁。
这点面子梁家还是有的。
导演仍旧不在乎,程总一个人给的投资就够多了,他现在可不缺钱,“梁小姐,我已经尽到了告知义务,想撤资的话我随时配合。”
然后他挂断电话,心里那叫一个爽,这么多天的憋屈烟消云散。
联系完梁洛,他又打电话给陆知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舞姬的剧本改回去了,之前那些镜头全部废掉,等你有空回来重新拍摄。”
这对陆知娴来说可是最大的好消息。
她心情激动,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剧组去,但一动腿,剧烈的疼痛传来,把她拉回了现实,“导演,医生让我至少休息一个月的时间,可能有点久,你那边能等吗?”
“当然能,我把你的镜头排后,这些都是可以协调的。”面对她,导演好说话的很。
虽然今天程总没有明说,但他也不傻,一眼就看出来,程总之所以愿意投资,就是为了陆知娴。
他可得伺候好金主,“你身体不方便的话,三天后的庆功宴也先取消,具体时间我听最大投资商的安排。”
最大投资商可是梁家。
梁洛恨她整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这么体贴!
陆知娴顿时就觉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