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霍允辞的质问，我死不承认，“关你什么事！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管不着！”
“霍太太，需要我提醒你，你是在出轨！”霍允辞声音渐渐沉下，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澈让人不寒而栗。
“霍允辞，我就是在出轨，那又怎么样？”面对他慑人的态度，我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不少。
就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几分颤抖。
可偏偏 ，我越是嘴硬，在他面前越是没有底气。
“再说一遍。”他捏住了我的下颌，“白清莳，难道你还需要我再把权灼言叫到你的面前，聊聊清楚？”
“霍允辞，你就只会利用我！”
“我利用你什么了？”霍允辞反问我，漆黑眸子就这么看着我，愠色当中又带着几分玩味的意思，“我早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杜姒的孩子不是我的。”
“可你也没有说那个孩子是你……是你爸的！你们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你更可耻！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也许……”
“也许什么？”霍允辞将我的下巴又抬起了一点，“也许，就不跟我离婚？”
赵申不合时宜地在后面咳嗽了一声，刚好电梯又到了一楼，“先生，太太，我们是回……”
此时天都快亮了。
霍允辞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回医院。”
“好！”赵申点头，推着我们往车子走去。
我趁机赶紧下来，结果又被霍允辞直接塞上了车子。
“白清莳，再敢乱来，打断你的腿！”
他这样， 绝不是威胁！
我僵硬着身子，看着他被赵申扶上车。
只是没想到霍允辞的伤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一点。
去医院的路上，我再也没有跟他多说一句话。
霍允辞似乎很累，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偶尔也会蹙眉，眉心那一块似乎就没有舒展过。
也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我才收回视线。
我睡意全无，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眼看着天逐渐亮了起来，我看向赵申的侧脸，“赵申，我问你一件事。”
“您说。”
“我出车祸的时候，霍允辞是不是在医院陪着我的。他有没有……”
“您出事的消息传过来时，我们已经上了飞机。先生直接放弃项目赶了过来。您当时伤得很重，卡在车里动都动不了。是先生冲到车里，自己拿着切割机切断了您身上的钢筋。”
“你说什么？”我的脑子直接空白，眼睛不禁就泛起了雾气。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您看来，先生不在乎您。可我知道的是，您进去动手术，因为麻药过敏，先生在手术室外求了一夜。”
“后来，您成为植物人，在ICU里一待就是三个月，都是先生……”
“别说了！”我不敢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了赵申的话，“别说了……”
我怕，我再听下去到时候就舍不得跟这个男人离婚。
“太太……”赵申扭头看我。
我直接低下头，不敢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同时冲他摆了摆手，“我刚刚问你的话，你不要跟霍允辞说。”
“可是……”赵申欲言又止，“好，我知道。不过您跟先生离婚的事情，我希望您再考虑一下。”
……
我们是在六点多钟到医院的，一下车我就直接走了。
赵申原本想叫住我的，却被霍允辞拦住。
我隐约听到他对赵申说，“放心，她会回来的。”
*
因为赵申的这番话，我心里又多了一丝悸动。
我知道自己在意什么，我在意的从来都是霍允辞到底在不在乎我。
哪怕不是爱，是一丁点的尊重都能让我重新点燃爱上他的希望。
整整五年。
从我情窦初开到现在，都快要六年……可直到现在我都没看清楚这个男人的心。
想到这个，我忍不住反手想给自己一个大比兜！
白清莳，清醒一点！
不要因为男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就忘记他是怎么伤害自己的！
想到这个，我掏出手机打给纪舒。
“醒了没？上次看的房子什么时候带我去办手续，我……喂？”
“俊泽，轻轻一点……啊，讨厌 ，弄到里面了！”
一大早听到纪舒**的声音，我整个人直接石化在了大街上。
可那边的**词艳曲还没结束，一边是纪舒扯着嗓子的浪叫，一边是她男朋友爽到的低吼声。
我……
我只能把手机放远一点。
直到电话那头的纪舒发现她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接通了手机。
“艹！白清莳，你丫变态啊！”
我捂着左耳，“姐妹，是你自己接通电话的。还有你们一早上就……”
“说的好像你跟霍允辞早上没搞过一样。”
纪舒的话我无法反驳，甚至开始浮想联翩。
只是代入自己，免得有些羞耻。
霍允辞在那面的需求挺大的，时间久不说，技术也……
呸呸呸！好男人多的是，又不是他一个！
话归正题，“舒舒，一会儿跟我去中介，上次说的房子能不能早点定下来，我着急搬进去。”
“晚了，对方刚跟我说那房子被别人要了。”
“你不是付了定金吗？他让给别人就是违约，怎么这样啊！”
“对方多给了三万，你说人家中介会怎么想。再说，你跟霍允辞折腾了这么久，确定能离婚？清莳，不是我打击你，你跟霍允辞这样感觉来离不掉！听我的，既然他在外面玩，你也在外面玩。花他的钱，睡你喜欢的男人！”
虽说纪舒这个观点一点都不符合现在的主流思想，可她说得好像很爽啊！
不过她一边跟我聊天，一边跟她的狗男人结婚，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我特么都听到口水声了。
“纪舒，你特么秀儿啊，再敢这么跟我秀恩爱，我现在就化身雷公电母劈了你。”
“白清莳，我是久旱逢甘霖，而且我难得碰上一个三观跟技术都好的男人，别给我泼凉水！”
“好好好，我的错！我自己去找吧。”果然啊，这年头还是得靠自己。
挂上电话，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纪舒……
不过我还是挺为她高兴的。
只是我这份高兴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
在我咨询了不下十家房产中介后，竟然没有一家有现房的。
难道，我今晚又得去住酒店？
就在我站在中介门口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是你……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