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叙,你够了!”这一次,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同时手边的咖啡杯也翻到了,泼了她一身。

只是这么一瞬,白清叙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我木然地站在原地,周遭是无数好奇的眼光。

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他放不放得下你,那是他的事情。我离不离婚那是我的事情。这么说吧,不管我当初是用什么手段跟他结的婚,我现在就是他合法的妻子。而你呢?你只是一个觊觎他的小三而已!”

丢下这句话,我拿起手机直接冲出了咖啡馆。

直到我回到公司,坐在工位上,才想起来文件袋被我丢在了咖啡馆里。

就好不容易找到了咖啡馆的号码,等我打回去的时候,对方说我的文件袋已经被跟我一道来的小姐带走了。

这下我彻底泄气了。

前一秒抽了人家的脸,后一秒再去求她,我根本做不到。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跟霍允辞去说实话时,就看到他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而且很刻意地看了一眼我这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虚,我竟然有些不敢去回应他的眼神。

直到二十分钟后,小群里有人艾特我,说是霍允辞跟一个女人出去了。

前台拍了背影,我一眼就认出来是白清叙。

果然啊,应了白清叙的那句话,只要她一个电话,霍允辞摇摇尾巴就过去了。

我看了一眼没回复,把手机反扣在了桌上。

快下班的时候纪舒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看了一套房子还不错,靠着我的公司也近。

其实靠在哪里我无所谓,跟霍允辞离了婚,我应该就不会在这边了吧。

真走到离婚这一步,也会跟他割让清楚的。

熬到快下班的时候,我刚准备走,就看到霍允辞回来了。

眼神示意我去办公室。

于是我只好放下包跟手机进了办公室,刚关上门就看到霍允辞手里翻看着的不就是我不小心落在咖啡馆的文件。

一时间,我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

“霍总,您找我什么事?”

霍允辞合上文件,好整以暇道,“事儿办得不错, 但是脑子带出去就没带回来?”

我哑口无言。

看来白清叙叫他出去,应该也是有意拿这件事来嘲笑我的。

“抱歉,是我工作没到位。”我诚恳道歉,继续说,“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等等。”他叫住了我,推了推手边一只精致的蛋糕盒,“清叙说你很喜欢这家的蛋糕,特地给你送来的。”

我是真的……

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连情敌都知道我喜欢什么,他不知道。

连情敌的东西都要给我,他安得什么心?

“以前喜欢,现在很讨厌。”我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下班后,我直接跟纪舒约在了售楼中心见面。

纪舒看中的小区距离盛腾只有几个红绿灯,附近的设施也不错,就是房价有点贵。

“白小姐,我们小区开放商可是很有名的,霍氏,您知道吧。”

我抽了抽嘴角,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当下拉着纪舒就想走,挑选哪里不好,非要找霍氏承建的。

纪舒赶紧拽着我,“看看嘛,再说了你不是说是以我的名义买,霍允辞不会察觉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但我心里膈应啊。

犹豫了几秒,还是点头答应了,“行吧,那再看看。”

在售楼小姐的带领下,我们去看了样板房跟毛坯,户型还是相当不错的,小区的绿化、硬件设施都很到位,安保系统也不错。

如果不是霍氏承建,我倒是很想拿下来。

看完后,售楼小姐十分殷切,“那我们是先交个意向定金,还是……”

“先加个微信吧,我再考虑考虑。”

对方可能也见惯了我们这样的客户,很客气的跟我互加了微信。

等我忙完这些,就带着纪舒去吃了个晚饭。

席间,纪舒果然跟我提起了白清叙的事情。

“清莳,现在白清叙回来了,我估计你跟霍允辞之间也长久不了了。要是离了婚,你有什么打算?”

“先去提升学历。”前几天,我还的确是被霍允晰戳了肺管子。

纪舒愣了一下,点点头,“也对,当年你也是以文化分第一、艺术分第一考入A大的。要不是白渡 那个挨千刀的,你至于后面休学嘛。现在学籍还保留吧。”

“嗯。”我比较庆幸的也是这一点。

“我耽误太多了,现在再不抓紧补回来以后再想学就来不及了。”

“是啊,咱们女人就得搞钱。谁都信不过,只有钱不会背叛我们!”纪舒说着冲我举了举杯子,“为我们光明而美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我一口闷掉了杯中的红酒。

我大概是不想回去面对霍允辞那张脸吧,缠着纪舒磨磨蹭蹭了好久,本来还想去她那边睡一晚的,结果纪舒脸就红了。

“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去,我有男人了!”

我眨了眨眼,好家伙,前一秒还跟我说男人靠不住,现在居然跟我说这个!

“重色轻友!”我狠狠掐了一把她的屁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恭喜脱单哦。”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叫代驾送你。”

我点点头,目送纪舒坐上出租车。

她一走,餐厅也打烊了。

我就站在路边吹着冷风,叫的代驾许久没来,反倒是不远处的小巷子传来了打斗声。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果断往旁边站了站。

哪知道那打斗声越发明显,很快就看到一帮人从巷子里追了出来。

听到这样的动静,我直接往角落里一躲,装死。

心里更是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越是这样,就好像有些事情是注定会跟我扯上关系的。

权铮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惊得我立刻睁开了眼睛。

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皮夹克的权铮拉着我就跑,一边跑一边问我,“姐姐,你车在哪?”

我脑子一懵,“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