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香小主就被封了答应,即将侍寝。
香小主十分兴奋地问我道:“沫儿,你的计策真是妙极。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本宫能做到的,定当满足你。”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我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能为小主效力,实乃奴婢之荣幸。至于赏赐,奴婢别无所求,只愿能和您一起入住在梅花宫偏殿,继续为小主和梅妃娘娘效劳。”
香小主闻言,轻启朱唇:“这个好说。你聪明伶俐,心思缜密,正是本宫和梅妃身边所需要的人才。更何况,如今后宫之中,梅妃娘娘最受圣宠,她的地位无人可及,也是最有可能成为新皇后的人。本宫本就打算全力为梅妃娘娘效力,你既有此意,那更是锦上添花。”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后宫之中竞争激烈,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你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时刻为梅妃娘娘的利益着想。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后宫中立足。”
我心中的石头落地,香小主的话意味着,我能名正言顺留在梅花宫了。
在这里,我能有希望见到朗儿。
夜幕降临,香小主身着轻纱罗裙,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坐上了凤栾春恩车。
经过一夜的柔情蜜意,皇帝与香小主在晨曦中醒来。
皇帝对香小主十分满意,他的眼中满是柔情,仿佛怀里抱着的是夏夕月。
香小主依偎在皇上怀里轻启朱唇,声音婉转动听:“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微微一笑,宠溺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爱妃有何请求,且但说无妨。”
香小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臣妾一直仰慕梅妃姐姐的才情与品貌,心中渴望能与她同住梅花宫,共同学习。不知皇上能否成全臣妾的这点小心愿?”
皇帝闻言,略一思索便点头应允:“爱妃有此想法,朕自然成全。梅花宫景色优美,同住一处定能增进彼此情谊。朕这就下旨,让内务府着手安排。”
皇上心想让两个与夕月相似的嫔妃同住一宫,两人一个神似,一个形似,一个住主殿一个住偏殿,有何不可?
香小主闻言,心中欢喜不已,连忙起身行礼:“臣妾谢过皇上隆恩!”
第二日,我便跟着香小主便如愿以偿地搬入了进去,与梅妃同住在梅花宫。
后宫新选了一批秀女,皇上怕梅妃心里不痛快,以为会冷落了她,于是皇上特意来到梅花宫,陪伴在梅妃的身旁。
毕竟在梅妃身上,皇上总能看到前皇后的影子,夏夕月已经死了,连尸体都不见了,此生无法再补偿,但对梅妃好就有一种补偿夏夕月的感觉,这也算皇上心中一种可怜的慰藉了。
梅妃在皇上的温柔陪伴下,心情格外舒畅。
香小主也住梅花宫,只是在偏殿,皇上决定顺道去探望她。
我作为香答应的贴身婢女,被香答应指派去为皇上沏茶。
我双手捧着精致的茶具,小心翼翼地走向皇上。
然而,就在我将茶盏递给皇上的那一刻,皇上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
我抬起头,对上了皇上那深邃如海的眼眸。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疑惑,“你的眼睛……”皇上低声呢喃着,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心中一惊,连忙跪倒在地,低头道:“奴婢惶恐,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香答应见状,急忙上前解围:“皇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茶太烫了?沫儿,你再去沏一壶来。”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显然不想看到我与皇上之间有任何尴尬。
我为香答应办成了好多事。现在她很依赖我,也会护着我。
皇上闻言,微微一怔,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道:“你叫沫儿?罢了,你不是她。”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失落和无奈。
我应声而起,心中却波涛汹涌。
我易容换貌,唯独眼睛改不了换不了。
我迅速地为皇上重新沏了一壶茶,然后恭顺地退到一旁。
皇上在香答应的陪伴下,渐渐平复了心情。
可他时不时地看向我,眼中依然带着一丝探究。
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想,我究竟是谁?
突然,他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皇帝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情感,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朗儿。
朗儿如今正居住在梅花宫,皇帝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以往,他看到朗儿就会想起皇后,会勾起他的伤心事。所以他即使到了梅花宫,也很少看朗儿。
而现在他不知怎么的,突然渴望见到朗儿,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成长。
“来人,速去梅花宫,召见朗儿前来。”皇上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旨太监快步走出大殿,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了梅花宫主殿。
然而,朗儿却迟迟未来,漫长的等待让皇上的耐心逐渐消磨。
他望向殿外,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梅花宫是朗儿居住的地方,自己这两年却很少召见他。
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
负责照看朗儿的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色苍白,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皇上,二皇子他……他……”太监支支吾吾,声音颤抖,显然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皇上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紧锁眉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太监
“说,朗儿到底怎么了?”皇上不愧是天子,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怒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太监被皇上的气势所慑,不敢再隐瞒,只得如实禀报:“回皇上,二皇子他……他病了。”
听到这话,皇上心里很不是滋味,朕两年没怎么看他,这孩子怎么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