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是任何事啊！佳佳你说什么呢？”李胜反驳。
反驳当然无效。
刘佳佳指着他的头：“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随便开口哈，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闭嘴就是。”
“可是……”
“没有可是，林总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别给我胡闹，听到没有！”
“听到了……佳佳你别生气嘛！”
李胜再次变得乖巧，外人看来就像是刘佳佳饲养的一条狗而已。
训完狗后，刘佳佳再次显露笑容，拿出手机来，“林总，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我扫你的。”
交换了联系方式，饭菜刚好来了。
刘佳佳找了个借口，去补个妆。
硕大的包间就剩下林凡和李胜两人。
李胜按捺不住情绪，骂了一句：“老女人，都30岁了，还当自己是小仙女呢。”
“要不是我现在是事业上升期，我还要受你指使？”
“呸！”
“录音了。”
“别！林凡，要是录音被刘佳佳那婆娘听到了，我就死定了！”李胜很着急，但着急有什么用呢？
录音都录好了。
况且不只，刚才他撇清刘雨菲的言论，林凡也已经录到手机里面。
可想而知，两个录音放出去。
该掀起多大的波澜。
“哎呀！”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说道：“林凡！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恩怨，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男女之间那点事就那么重要吗？”
“我不怕告诉你，那天的事情其实是徐雨菲主动提出来的，我只不过是顺她的心意而已。”
林凡淡淡一笑，“你也可以不去啊？好像没有人逼你去吧。”
为自己开脱的李胜还有理由，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徐雨菲情绪非常不稳定，有啥不顺心的事情就拳打脚踢，玩冷暴力。”
“我要是不去，不就死定了吗？”
“说那么多，其实你还是去了酒店，就在我们结婚那天。”林凡表情忽然变冷，看得李胜汗毛直立。
有种对方要把他干掉的感觉。
他狠下心，对着林凡说了声：“抱歉！是我一时糊涂，插入了你们的爱情，我是个彻彻底底的第三者。”
林凡并不打算接受对方的道歉。
毕竟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他要起诉李胜，起诉他破坏别人婚姻，并涉嫌偷窃瀚海集团的机密和私吞公司财产。
几个罪名若成立。
少说也要进去蹲几年。
“你是要我死喽！我要是进去了，人生就彻底废了！”
“你知道后果，就不应该做出那些事情！”林凡大力敲打着桌子。
“那就是没得谈了？”
“是你自找的。”
谈判彻底破裂，李胜憋着一肚子闷气，他暗地里立下决心，“要我死，我也要拉你陪葬！当舆论炸弹轰到你头上时，我看你来不来求我！”
“别以为我李胜好欺负，几句狠话就想吓倒我，没门！”
这时，刘佳佳回来，看到满桌子硬菜丝毫未动，她说：“咋了？你们两个咋不吃呀？”
林凡淡淡回答：“我吃过了，你们吃就好。”
“那你呢！”刘佳佳问李胜。
他说的是：“我饱了。”
气都气饱了，难有心情吃饭。
这顿饭吃得是巨难受，时间也不早了。
林凡起身，跟他们告别。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两位用餐，多谢你们的款待。”
“诶！”刘佳佳追了上去，“林总，你也知道我只剩弟弟这一个亲人了，你看能不能尽快……”
“我知道，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感谢，我就知道林总最靠谱了。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深入交流一下。”她暗中抛了一个媚眼给林凡。
林凡嗯了一声，重新回到自己座位。
“林总，咋去了那么久啊！”姚晓梦等到快发芽了，她虽然很好奇，但她很清楚，林总没有叫她过去。
就是不需要她。
贸然前去，只会败坏好感而已。
林凡倒是没解释，只是让她别多想。
“服务员，结账！”
“先生，你好，账已经结过了，是这位小姐结的。”
姚晓梦嘿嘿一笑，“我吃得多，结账是应该的，林总你就别计较了，自助餐很便宜的。”
“要是下一餐，我们还来这里吃。”
“就你来买单吧！”
“嗯……好吧，听你的，晓梦。”
一脚油门下去，兰博基尼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在新安大道上，林凡没有选择回家，而是上了高架。
往中心医院赶去。
他知道姚晓梦很想念她的妈妈，于是带她来看看。
“你不上去吗？林总。我妈妈挺想见你的。”中心医院停车场，姚晓梦从车上下来，问他。
“我就不去了，你们母女俩好好聊聊天，等你妈妈出院那天，我再来探望也不迟。”
姚晓梦蹦蹦跳跳进了医院大门，没走几步，又回头望过来，“要等我喔，林总，要是你直接开溜，我会生气的。”
“不会的，赶紧去吧。”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林凡玩着手机，想起了刚才姚晓梦为他付款的一幕。
“这女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
以前那些妄想接近他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贪恋他的钱、贪念他的人脉。吃饭的时候尽往贵的点就算了，还有些直接要他转账，开口就是几百万。
不然就是不爱她。
哪像姚晓梦，替他付账单。
虽然金额很少，但她是第一个这么做的。
徐雨菲那女人，跟了他十年。
一次钱都没有主动付过，谁敢信？
想到这，他打开了对方早已被拉黑的wx，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几天，对方发的一个感叹号。
他默默操作着。
一会后，屏幕上竟多出来99条讯息，统统都是徐雨菲迟到的回复。
林凡看完，还是面无表情。
也没有回复。
他取消拉黑这一个举动就够了，足够徐雨菲遐想连篇。
直接拒绝，视而不见。
并不能算是最好用的报复手段。
往往那些打一顿，再抛一颗枣的手段最高明。
以前，他不知道，还以为徐雨菲不理自己，只是他做得还不够好。
后来，才得知。
这叫做精神控制（pua）
而他不过是，在模仿徐雨菲十年来的行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