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顾渊测试过，金属箱子，只能在小超市的范围内使用。
甚至在最开始，金属箱子放在仓库里的时候，都无法使用；只有搬到小超市后门后，才真正开始发挥效用。
后来，金属箱子开通了理货功能，可以理仓库里的货物。
但是顾渊已经把小超市后门封死、将金属箱子藏起来。因此，他也懒得再将其挪窝。
直到越来越多的人出入小超市，还有一些旧人，甚至一些专家。
当记者报道了他的小超市之后，顾渊感到一种隐约的危机感。
万一有一天被人发现了金属箱子，或者被小偷随随便便偷走了，那可麻烦了！
正赶上金属箱子的理货范围扩大，顾渊就有了一个想法——
理货范围里都能理货、运输，那是不是，只要将金属箱子放在理货范围中，就可以激活它？
也就是说，不需要让它固定在小超市的后门！
顾渊是这么想的。
但是问金属箱子，也没有得到回复。
于是顾渊专门将它带到这个别墅里，打算试上一试。
他连上小别墅里的打印机，给月千歌传了封信：
“我这里要做一个测试，你要是收到这封信，就给我回信，随便写什么都可以。”
“金属箱子，理货，把打印机打印出来的纸送到月国。”
做完这一切，顾渊坐到一旁椅子上，盯住金属箱子。
“咔哒咔哒”……
打印机把内容打印出来。
“呼啦”——
刚刚打印出来的纸，登时不见了！
顾渊抿了抿嘴：“有戏！”
就看回信能不能顺利收到了。
“啪嗒”！
一个线圈本落了出来。
字迹熟悉，一看就是月千歌亲笔所写：“神明，信件收到了。”
可以！
顾渊又说：
“金属箱子，把我在小超市柜台上的旺仔牛奶送到月国。”
很快，月千歌又传信过来：
“神明，刚刚千歌收到了名为旺仔牛奶的红色盒装**。可以喝吗？”
“可以喝，好喝的。”顾渊回她。
确认了，只要是在金属箱子的理货范围内，金属箱子就能正常使用。
理货范围中，属于顾渊的东西，他都可以随意运输。
而金属箱子的理货范围，应该会随着运输东西的价值不断积累，而不断扩大。
若是能一步一步扩大……
覆盖整个城市，他就可以在城里随意找地方住；
覆盖整个国家，他就可以带着金属箱子，全国旅行；
再覆盖到国外……
他就可以带着金属箱子出国。
然后，买枪买炮，送到月国！
让他们见识一下热武器的威力！
别说西乙国和北冥国了，有了枪支弹药，几十个、上百个西乙国、北冥国，也不是对手啊！
但是，要叠多少钱，才能继续自动升级啊。
五千万，七千万，一个亿？
顾渊不知道。金属箱子也不说。
但是，有一件事儿很清楚——
要加大对月国的“投资”！
-
顾渊从新的小别墅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睡到日上竿头，才打着哈欠开车回了小超市。
还没进超市，就看见超市门口站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孙……孙老？”
顾渊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考古学家孙老？
程雪莲的导师，程雪岩导师的导师，在考古学界响当当的大人物！
孙老听见声音，连忙看过来：“哎呀，顾渊啊，你可算来了！”
“孙，孙老，您怎么来找我了？您找我可以提前打个电话的。”
难不成，之前给他的那几个金钗，出了什么问题？
顾渊看看，这次四下没有记者跟来。
甚至程雪莲、程雪岩都没有跟过来。
孙老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别急，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的。”
不仅是自作主张，甚至有点儿偷偷摸摸。
他不愿意带着自己的学生，更不愿意带记者来。
“这样子，有些话我们才能敞开说。”
顾渊一看，这是要说大事情啊。
连忙引着孙老进了小超市，走上小超市的二楼。
孙老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掏出一个瓷盘。
正是顾渊之前给程雪岩那个。
店内昏黄的灯光下，孙老悉心抚摸着这个瓷盘。
他重新做了修复和调整，更加突出瓷盘的特点。
有彩绘在其上，釉色温润如玉，图案繁复而精美，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孙老仔细地端详着这只瓷盘。
“瓷盘上的图案细腻生动，每一笔都透露出匠人的精湛技艺与无限匠心。釉下的青花色泽沉稳，与洁白的瓷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添了几分古朴与雅致！”
孙老说着，心跳不禁加速：“实不相瞒，这正是我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心仪之物！”
顾渊：……就是一个盘子而已啦。
“孙老您见过的古董盘子，比我用过的盘子还多，这个盘子有什么特殊的吗？”
孙老闻言，轻轻地抚摸着瓷盘的边缘，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喜悦。
他仿佛能听到历史在耳边低语，感受到那些遥远年代的温度与气息！
“实不相瞒，我孙家祖上，有过一个传说。”
一个正经的搞考古的专家，本来不应该迷信这种传说。
但是孙老不一样。
他对考古产生兴趣，正是由于那个传说。
孙老家里相传，他们祖上富过。
他们的祖先来自于一个神秘的商道古国，和汉人有着同样的血脉，却有着不同的文化发展水平。
“当多数人还在用陶器的时候，祖先已经会制作瓷器，甚至在上面上釉上花。”孙老眼中满是回忆。
他研究历史，没有看见那样的古国。
于是，他自己开始进行相关的研究。
一研究，就是一辈子！
“没有任何史料印证，我甚至觉得，自己研究错了方向。
“之前你捐出去的那一套金钗，因为没有印着年号，所以，没能当做有实际证明的古物。
“实不相瞒，我也一把老骨头了，半个身子入土，蹦跶不了几年。
“前些天我都在想，别再执着于那些无聊的传说了。
“直到……看见这个瓷盘！”
瓷盘有年号，制作工艺特殊，仔细看来，和孙老家族的传说，处处都能对上！
孙老激动得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听雪莲说，这个盘子，是从你这儿得到的。”
“我这才找了来。”
孙老说，这种盘子，一般都是四个为一套，程雪岩买了两个，不知道顾渊还有没有其他的。
顾渊回忆一下，的确当时送来时，是有四个。
“听说雪岩出了三千万，的确低了。”
孙老表示，这是他自己的行为，和科研不一致，不能按科研经费来走。
但是，他愿意用毕生的积蓄，买下这些瓷盘！
他比出一个二。
“两千万？”顾渊顿了顿。
不如程雪岩给的价高。
但是，孙老一辈子攒出两千万，已经不容易了。
看他这么激动，顾渊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孙老摇摇头：“两千万是侮辱了这些古董。我这辈子，连上祖上留下来的存款，一共攒了两个亿！全给你！”
顾渊一怔：“不行不行，孙老您得留点儿给自己养老的！”
“全给你，全给你！”
一番推脱下，孙老给自己留了两百万作为养老钱。
孙老答应，一旦有了进一步研究信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顾渊！
他的下一步计划是，借助这些瓷盘的制作工艺，确定那个古国所处的朝代！
孙老小心翼翼地将瓷盘捧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无价之宝。
他的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的光芒。
顾渊有几分不忍：
其实他还有好多其他带年号的东西……
要不要送孙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