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什么?”

我故意逗他。

最喜欢调戏他了。

看着他脸红的样子,大大满足了我变态的心理癖好。

哈哈哈!

他过来夺走了我的茶杯。

重新递给我一只新的。

淡漠又疏离地开口道:“姑娘是不是在下未婚妻心知肚明。在下就想问姑娘一句,如何才肯离开这里,只要沈某做得到,定当满足姑娘要求。”

外面暴雨下起来了。

霹雳吧啦,跟交响乐似的。

简陋的竹屋里面,灯火摇曳。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

一点没错。

我眼睛直勾勾盯着阴王。

越看越想调戏他。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人啊!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

这机会多难得,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

“离开啊!”我拉着长长的尾音,斜眼睨着不敢直视我的阴王。

话音一转,笑道:“我都是你娘子了,我怎么可能离开。”

“休要胡言”

他蹙眉甩袖,“姑娘本为女子,怎可、怎可……”

原来他不善言辞,是天生的呀?

之前我还以为他是高冷,才不想说话的。

瞧着他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忍不住“嘎嘎”地笑起来。

有点像大鹅

咧着嘴还露出一口小白牙,让他面露嫌弃。

他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又疯癫的女人。

“怎可是怎样?不是我说你啊!这白送上门的媳妇都不要。你脑子有问题,来、来、来我也略懂岐黄之术,帮你把把脉。”

我凑过去想摸摸他的手。

奈何他甩袖走开。

“姑娘自重”

我晕,又是这句,他就不能换个词?

“相公,你别老自重自重的,我真没骗你,我就是你未来的娘子。”

未来?

他好看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盯着我笑嘻嘻的眸子,怀疑我又在胡说八道。

我忍不住叹气,认真地回视他,“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这里。但之前我确实是你未来娘子,不管你信不信都是事实。

不然我如何知道你屁股上有疤的。”

我最后一句话不知道又戳到了他哪根敏感神经。

俊脸“腾”地红成了番茄。

我怕他还不信,翻出背包里面那本符篆书籍。

上面有他笔迹。

这总做不得假吧!

还好,这书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我在河里扑腾那么久,竟然没湿。

我递给他,“你看看上面字迹,是不是你写的。”

阴王给我书之前,担心我看不懂,还特意给我写了注解。

阴王接过去,看着上面字迹,微微吃惊。

那字迹确实是他的。

他沉默了。

站在油灯下,眉目疏淡,衣摆如流云,手中拢着书籍。

显得他整个人格外谦和温润,如同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

我舔了下唇角。

这样的大人,真的让我好心动啊!

想亲他。

不行,他脸皮薄,我可不能吓到了他。

我忍着内心躁动,蹭到他身后,踮着脚借着他的手翻到最后一页,“你再看后面”

最后一页写着“赠娘子盛夏”

阴王抿着嘴。

眉眼深邃。

我故意伸长脖子凑过去。

等待他一个转身。

果然,他转身了。

唔!

好可惜,差点就被他亲上了。

他反应太快,及时抽身。

却也臊红了他的脸。

“你……自重。”

说完,他睫毛颤了颤,将书籍还给我,落荒而逃了。

我都够收敛了。

还是吓跑了他。

我苦恼着挠挠头。

阴王住的地方简陋。

只有一间卧室,他把房间留给我,在书房坐了一夜。

看来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心,也打乱了他的生活。

大雨下了一夜。

噼里啪啦的雨声,扰得我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想不通。

次日一早。

我打着哈欠,揉着因失眠而酸胀的眼睛,推开窗户。

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混杂着丝丝药草的味道。

篱笆院里,阴王在烧火煮饭。

顿时,我精神一振,转身跑了出去。

“相公我帮你……”

我随手扒拉了下自己的长发,跑出去凑到他跟前刷存在感。

他却依旧避我如蛇蝎。

丢下烧火棍,起身离开。

我:……

他转身去井边打水洗衣。

我立马丢下灶台又凑过去,“我帮你……”

“不用”

他总算开口说话了。

这是好兆头,我再接再厉,“没事,我洗衣服可快了。”

不顾他反对,上手抢过了衣服。

他还想试图夺回去,只是,他衣服好像不太结实。

撕啦!

衣服撕裂了。

我啧了一声,“你看你,这么见外,这下好了吧!”

阴王也没想到会是这结果。

拿着衣服放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干脆地夺过来,“我帮你补补就是了,我手工活当初在幼儿园可是拿过劳动小能手奖的。”

嘿嘿!

就是后来再没碰过针线。

也不知道我手艺还在不在。

他没再跟我争。

松开手,把衣服给了我。

早这样不就好了,衣服也不会撕坏了。

这时候,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

阴王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去看锅里煮的粥。

很好,锅糊了。

我默!

阴王也没做声。

我没心没肺地丝毫不觉得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咧嘴笑道:“没事没事,上面一层粥还是能吃的。”

他神情淡淡。

然后,早饭我们吃的是糊掉的米粥就咸菜。

苦。

又苦又涩。

难以下咽。

阴王却跟没有味觉似的,吃得面不改色。

好吧!

是我矫情了。

早饭后,他去忙着照料被大雨拍趴下的药草。

我自告奋勇帮他补衣服。

但我长大后,哪里拿过针线。

结果不言而喻,我十个手指头戳满了血窟窿。

衣服也补得歪歪扭扭。

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上面。

看着我拿不出手的杰作,我有点犯愁。

算了。

补衣服又不是我的强项。

我还是赶紧找到回家的路才是正经。

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里不走吧!

估计那边的阴王找不见我,会疯掉。

我又来到了之前的那条河。

今天河边没人抓鱼。

就是昨日下大雨的缘故,河水上涨不少。

我蹲在河边张望了良久。

猜测着这河是不是跟阴阳界的河相通,不然怎么我会被冲到这里?

河水很浑浊,我有心下水试试。

又怕呛一嘴这脏兮兮的河水。

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与阴阳界的河相通呢?

想到这里。

我挽起短裤,脱掉鞋子。

迈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