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断了。
我顿时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难道阴王有什么不满意?
然后我小心询问,“阴王、阴王大人,您可是不满意?”
一秒钟
两秒钟
没动静。
我挠挠头,重新点燃香。
砰!
打火机炸了。
我“哇”地哭了起来。
手被炸伤了。
血肉模糊,疼得我两眼一黑晕了过来。
我是不是死了?
为什么我看到了阎王爷?
就是这个阎王爷长得还挺俊,剑眉星目,唇红齿白。
一双桃花眼淡泊地斜睨着我。
宽袍大袖,一身素白长衫看起来仙气飘飘。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不疼。
难道我真死了?
连手上刚刚的炸伤好像都不见了。
“盛夏,你胆子不小,竟敢拿檀香来糊弄本王。”
冥府阴王?
嘶!
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扑通!
很没出息地跪了。
扯开嗓子硬是挤出几滴泪来卖惨祈求原谅,“呜呜呜呜阴王大人,我错了,我不知道带错了香”
“换香”
“好好好,马上换马上换,您喜欢什么香,明天一早我就换。”
“天香”
“嗯嗯嗯!”
听阴王语气好像缓和了些。
我立即点着头抹了把眼泪,狗腿的讨好道:“那、那阴王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眼皮都没抬,动了动手指,“退下吧!”
“好嘞!”
嘿嘿!
阴王真好说话。
声音也好好听。
长得也好看。
供奉他,好像也不亏哈!
等等!
我刚爬起来,又跪了回去。
“那个,阴王大人,小女子还有一事想跟阴王解释一下?”
冥府阴王挑眉睨了我一眼,“说”
“小女子已经返校,这学校不比在山里清幽,有打扰阴王清修的地方,还请阴王勿怪。”
“嗯”
“谢谢阴王理解”
哈哈!
原来阴王也不是那么小气嘛?
“本王很小气?”
我惊。
猛地抬头看向阴王。
直直撞进了他灿若星辰的眸子里。
这一刻,我心忽然就漏跳了一拍。
这眼睛太漂亮了。
“滚!”
阴王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生气了。
长袖一甩。
把我扇飞了出去。
待我睁眼。
发现自己躺在宿舍地板上。
我急忙翻身爬起来。
手好像不疼了。
我垂眸一看,双手完好无损。
哪里有刚刚被打火机炸过的痕迹?
难道我刚刚在做梦?
奇了怪了。
算了,管他呢!
坐了好久的高铁,拖着一堆行李,四肢退化的我,现在累得不行。
又因为上香事故害我紧张一晚上。
这陡然放松下来。
我困意来袭。
草草铺好床,就爬了上去。
连舍友们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听到。
直到半夜。
我睡得迷迷糊糊间,想上厕所,刚摸到纸抽准备下床。
忽然听到我上铺床位的张潼在说梦话,咯咯的笑声有点瘆人。
“小夏快开门”
刚听完张潼瘆人的笑声。
冷不丁我隔壁床位的鑫子大喊一声,吓得我我刚拿到手里的纸抽都掉到了床下面。
这俩人怎么回事?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们有说梦话的习惯。
“不要开门”
这句话是张潼喊的。
深更半夜,宿舍黑咕隆咚的,这两人一人一句梦话,真能把人魂都吓飞了。
“啊!他进来了”
我一个激灵看向门口,黑暗中,仿佛真有什么东西在门口徘徊。
顿时被这两人的梦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死死盯着宿舍门。
正式开课在后天。
今天回学校的人不多,女生宿舍很安静。
安静地透着诡异。
稍微有点声音就会被无限放大。
鑫子:“幻觉,都是幻觉,你们不要害怕”
张潼:“呜呜!它进来了…”
梦话还能对话?
她们俩不会合伙耍我吧?
想到这里,我慢慢从**起来。
悄悄挪到了鑫子床边。
她在下铺,跟我脚对脚。
我摸到她头前,在眼睛适应黑暗后,我颤巍巍地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想把她弄醒。
没想到,入手一片冰凉,我好像摸到了一块冰似的。
啊!
我惊悚地正要喊出声,却又及时捂住了嘴。
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死、死了。
鑫子死了。
那刚刚说梦话的是谁?
砰!
有东西在撞门。
这一刻,我心脏差点骤停。
我想跑,可我腿脚根本不听使唤,怎么都挪动不了半分。
我害怕到了极致。
把自己缩成一团,忍不住呜咽出声来。
可下一秒。
我眼前陡然亮起灯光。
身体正被人摇晃着。
是鑫子,她此刻正坐在我床边。
而我正躺在我的**。
只见她用力推搡我身体,“小夏醒醒,小夏…”
我惊恐地看着明媚漂亮的鑫子。
心一沉。
“蹭”得翻身退到了床最里侧,“你、你、你是人是鬼?”
张潼在对面书桌前吃着炒面,歪头看过来,“小夏你怎么了?刚刚你一直说梦话来着,是不是做噩梦了?”
噩梦?
梦话?
我小脸颜色变了变,刚刚说梦话的不是她们吗?
“我看你八成是梦魇了”
我有点头晕。
看着无比正常的二人,她们一脸关切地瞅着我。
我开始怀疑自己,刚刚难道真是我做噩梦了?
可噩梦也太真实了吧?
面对室友的关心。
我摸着额头冷汗,挤出一丝笑意道:“可能真是我做噩梦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两点就到了”
下午两点?
我擦冷汗的手顿了顿。
我比她们来得晚,可我明明记得我来时,宿舍一个人都没有。
床铺都是空的。
这时,鑫子伸手过来拉我。
她手很凉,带着刺骨寒意。
“时间还早,小夏我请你们出去吃宵夜,走吧!”
我被鑫子拉起来。
拽到了门口,她却不开门。
而是催促着我,“小夏快开门啊!”
开门?
我大脑现在一片空白。
看着站在门口的鑫子,她却让我开门?
我反应迟钝地伸过手去。
同时我注意到鑫子瞳孔在放大,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一惊,缩回了手。
后退两步一屁股蹲在了鑫子**。
嘶!
好硬的床。
入手是粗糙的床板。
不对!
我猛然低头发现,鑫子**根本没有床铺。
这?
我害怕地慢慢看向鑫子。
“你不是鑫子”
呵呵!
对方咧着血盆大口笑了,渐渐消失在我眼前。
而张潼吧唧着嘴,刚吃进去的哪里是炒面,根本就是一碗蛆虫。
蛆虫还在她嘴里爬来爬去。
我差点恶心吐了。
她的面孔开始变得扭曲。
慢慢化成了一阵烟消失不见。
紧接着。
砰砰!
又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