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金鱼送出孟家。”卓天麒淡淡说出自己的解决办法。

孟老太瞪圆了眼睛,大惊道:“不可!”

那可是她的**!

卓天麒好言相劝道:“祖母,如今孟德江与您离心就是因为这个小金鱼。”

“祖母!爹爹还在家里等着祖母为他讨回一切,难道就要因为小金鱼前功尽弃吗?”孟心蕊跪着爬到孟老太面前,含着泪委屈地望着她。

一提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孟老太就噤了声。

面色凝重,死死盯着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小金鱼,这些年伺候她最舒服的不是他,但他却有一张几乎与孟老爷子一模一样的脸。

小金鱼也满脸不舍地望着她,“夫人……”

“孙子将小金鱼带走,日后祖母想见时,随时都可以见。”卓天麒道。

最后,孟老太终于妥协,让小金鱼最后留一晚上,就让卓天麒带走。

孟心蕊与卓天麒从后院出来,眉宇间都透露出一股厌恶与恶心,那么大年纪了,却还是想着裤裆里那点事儿。

“哥,除掉孟十月吧,再顾虑就真的迟了!”孟心蕊攥着亲哥的手腕,焦急道。

卓天麒皱眉,抽出自己的手道:“孟十月如今与太后和三公主关系紧密,杀了她,我们一定会有麻烦。”

孟心蕊无力地垂下手。

“我再说一遍,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卓天麒警告孟心蕊,“再一月有余,便是你的及笄礼,之后你就可以嫁到宣王府。”

“嫁给宣王重中之重!万万不可搞砸。”卓天麒冷声道。

孟心蕊绷着唇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但是她就是不甘心!

……

马馨月终于如愿嫁给封五。

腹中的孩儿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生,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但她并不开心。

厚厚的胭脂也盖不住她嘴角的淤青,好在拜堂的时候都盖着红盖头。

自从订婚后,封五就变本加厉地对她拳打脚踢。

“咔吱……”

门被打开,马馨月心头一紧,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帕子,害怕的心跳加快。

“小姐!”

原来是丫鬟,她暗暗松了口气,隔着红盖头道:“怎么了?”

“不好了!”丫鬟急得跺了跺脚,“孟心蕊传来消息,说今日早上孟文睿站起来了!”

马馨月黑瞳一缩。

猛地将盖头摘了,站起来直视丫鬟,惊骇道:“你说什么?你有没有听错!孟文睿怎么可能站起来!”

她明明收买了孟文睿的大夫。

那个大夫明明收了她的钱,答应找机会一定让孟文睿生不如死!怎么会忽然就站起来了!

“是真的,奴婢反反复复问了几次,孟心蕊确实说的是,孟文睿站起来了。”丫鬟急得出了哭腔。

她清楚地知道,如果孟文睿没死甚至还站起来了,姑爷一定会折磨死小姐的!

“嘭!”门被一脚踹开。

马馨月的血瞬间凉了半截,她僵硬地看向门口,见封五满身酒气、脸上盛怒难消,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

次日,孟十月一醒过来。

就接到了两个消息,第一个,封五的父亲,六品都察院都事,将严大夫抓了。说他涉嫌收受贿赂。

第二个。

是孟父昨夜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一个消息。

宫中忽然传下一道旨意,昨日趁着所有官员都在场,由太监宣读。

让各家各户收留的考生全部前往客栈,避免偷题漏题,也避免其他没有背景的考生自卑。

将设立几个专门由考生居住的客栈,为春闱考试,为大禹国挑选人才,希望各个官员遵循。

裴和玉知道这个消息是一夜未眠。

与他一起秉灯夜读的孟文睿劝他,先高中才有机会迎娶孟十月。

否则以两人现在的身份,孟父很难将孟十月托付给他。

裴和玉醍醐灌顶,也终于明白孟十月的良苦用心,向孟文睿保证一定会高中后,就会收拾东西了。

以至于,孟十月醒来的时候,裴和玉留下一封信,已经离开了。

“为母觉得,这裴和玉是真的不错。”孟母将信交到孟十月的手里,“月儿可想嫁给他?”

“娘亲,别闹了。”孟十月颇感无奈,接过信。

拆开后,他洋洋洒洒写了四五张信纸。

没细看,叠好重新放回信封中。

“诶你不仔细看看?”孟母道。

“有什么可看的,他只是去客栈住着,又不是离开汴京,想要见他或者他想要来府上,不随时都可以吗。”孟十月耸了耸肩。

随手将信放到书架上,陷入沉思:

【是太子吧?上次就单独和我说过,这次又大费周章的将全部借助的赶考书生全部赶到客栈?】

【他做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孟母脸色有些难看,能有什么意义,觉得孟家有一个未婚的男子,担心月儿与别人日久生情,被别人近水楼台了呗!

这个太子!

真是太阴险了!

自从那天扣下月儿后,她越发的不喜欢太子,还是得尽快将月儿嫁出去。

“月儿,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严公子?”孟母探头问道。

“嗯?”孟十月不解。

孟母赶紧解释道:“严大夫出事儿了,与咱家还有点关系,你怎么也得去安慰一下严公子啊。”

“不用吧……”孟十月摸了摸下颚想拒绝。

被孟母推着走出房间,“用的用的,严大夫为了你大哥鞠躬尽瘁的,严公子涉世未深,要是为救严大夫心急如焚,被人蒙骗可怎么办?”

“去吧,家里不用担心。”孟母一路将她往外推,直到推至后门,朝着她挥了挥手,“在那边吃午膳晚膳也没有关系,但是夜里一定要回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