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
衙门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李同知知道以后不由得嘲讽起了张通判:“某些人想攀高枝,可惜啊,人家根本看不上。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同他一派的三个官员本想出声说点什么的,但见张通判的脸黑得不成样子,他们到底是没敢说出口。
因为这事。
衙门里的不少官员都在背地里议论张通判。
消息传进张通判耳朵里。
把他气得不轻。
张通判的二儿子看自家爹气得饭都吃不下,出声说道:“爹,这不吃饭可不行,吃了饭我们好好聊聊。”
一听这话。
张通判就知道自家二儿子怕是想到什么办法了,他端起饭就吃了起来。
吃过饭。
张通判把自家二儿子叫了去自己的书房说话。
他的二儿子叫张远近。
张通判原本想自己儿子,走自己的老路的,奈何他不喜欢读书,只喜欢经商,于是只得任由他开了酒楼。
一坐下。
张远近便讲了起来。
“爹,夏大湖不是不要我们家小妹吗?那我们就对他媳妇下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
张通判打断了他的话。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余轻盈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余轻盈也会武功,不仅如此还经常不出门。你要是杀了她,夏大湖…”
闻言。
张远近不由得扯了下嘴角。
“爹,我有那么傻吗?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派人把余轻盈弄到手,这样就可以拿捏夏大湖了?”
“夏大湖不在意我们家小妹,也不在意他怀着身孕的妻子吗?”
这倒也是。
问题怎么弄到手?
张通判正想着。
张远近说话了。
“爹,这还不简单吗?我们可以派人去远一些的地方,请江湖人士出手。夏大湖他们是会武功,身边的人也会,但是他们的功夫终究一般不是吗?”
对哦!
张通判越想越觉得不错,他抬手拍在张远近的肩膀上说道:“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好,就按你说的那么做。”
他们不知道的是。
皇上在收到夏大湖递上去的奏折后,第一时间就派了自己的心腹来月寒城。
夏大湖猜到皇上可能会派人来,接下来的日子天天都会带着人去种地,去看种的地,并带着周边的一些村民一起种。
种太多,石膏这些不够,少些还是可以的。
多一些人种更有说服力一些。
夏大湖也担心他们会对余轻盈做个什么,所以基本上是自己走到哪就带到哪。
不过。
夏大湖没让余轻盈做什么,他们干活,他就让她在一边大树下坐着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他们干活。
余轻盈心疼夏大湖,时不时的就去投喂。
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好些人都挺羡慕他们俩的。
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媳妇,也没有这样的相公。
张远近知道这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找人的时候比做什么事都谨慎,不仅如此还查了又查。
七月的时候。
张远近总算找到了让他满意的人。
他们是江湖上排得上名号的杀手。
一男一女。
他们是一个组合叫燕双飞。
他们中女的善易容,但是武功一般,男的武功高些,轻功也比她好些。
张远近要的就是这种。
在看他来,只要那男的能混进衙门,那肯定是能带走余轻盈的。
七月中旬。
张远近带着他们回了月寒城,交代一番就让他们行动了。
经过一番观察。
燕双飞他们开始动起了手,他们弄晕衙门的两个衙差,成功混了进衙门。
在夏大湖在前面大堂审案的时候,他们打晕保护余轻盈的人,带走了她。
等下夏大湖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夏大湖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下令封城找。
至于他。
把手下晕倒的人弄醒。
询问起来。
听说是衙门里的高二和杨金打晕他们的。
夏大湖只觉得不对,他们哪里有这么高的武功,他随即带着他们去了高二和杨金的家,结果他们都在家的,他们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让手下的人把他们弄上马车。
夏大湖同衙门的人一起找起了余轻盈。
然。
到处找了都没有找到。
明显已经不在城里了。
夏大湖想到了张通判他们。
他第一时间就找着张通判质问:“张合,我娘子是不是你们弄走的?”
“大人,你说什么呢,下官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张通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可能承认?
夏大湖紧了紧手忍着打他一顿的冲动,派了些人出城找。
他本来也想出城的,但想想还是没有那么做。
他打算等高二他们醒来好好问问他们。
高二和杨金醒来得知有人假扮他们去衙门做了那样的事,赶忙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他们都是被人从背后打晕的,故而并没有看清楚对他们动手的人。
夏大湖派出的人也没找到余轻盈。
晚上。
在夏大湖等不及想再次去找张通判的时候,他来了。
“我娘子是不是在你手里?”
张通判这次承认了:“对,她在我手里,你想她活着回来,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夏大湖的指尖掐进了手心里。
张通判不快不慢的说道:“让我女儿做你的平妻,并且跟她圆房,写下文书承诺不休她,只要她有了孩子,并生了下来,我就把你媳妇还给你……”
“你想得美!”
夏大湖喊了出口。
张通判笑了:“夏大人,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是让你们夫妻两人,天人永隔了,不,还有你们的孩子。对了,你媳妇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吧?知道怀的是男是女不?真是可惜啊,都看不到…”
“你……”
夏大湖从没有这么气过。
他逐渐冷静下来:“你让我想几天。”
“可以,反正我是一点不急。”
张通判回他。
夏大湖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
余轻盈醒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嘴也被堵上,她赶忙望了望周围。
“醒啦。”
一个年龄看起来在二十来岁的女子,过来扯开余轻盈嘴里的布,把一个馒头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