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后院的坟地,一座新坟立起来,周家人齐刷刷地站在坟前。

顾玉秀抚着墓碑哀哀地哭:“柔儿,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带着委屈走了!妈妈现在全知道了,全都知道了!你安心地去吧,你是妈妈的好女儿,你是周家的好女儿!”

一直站在后排的赵金龙走到墓前,突然跪下:“敏柔小姐,我对不起你!都怪我,是我没出息!”

顾玉秀和周祖康困惑的表情:“金龙,怎么了?”

赵金龙哭着:“姐夫,周太太,我是混蛋,我是罪人。是我告诉吴国喜朱今墨的住处,她才去找朱先生算账的。要是我不说,东京来信小姐就什么都不会知道,就不会去上海了。”顾玉秀惊讶地看着赵金龙。

晚上,吃完饭,顾玉秀把周冠忠和冠杰的那张合影照片摆在堂屋里的墙边上,然后是程婉仪的照片,然后是敏柔的、连生的。

她点上一柱香,默念,坐下来开始闭目。

周祖康走过来,目光扫过照片,看到了周冠忠和冠杰的照片,心头一动,急忙对顾玉秀说:“孩子他妈,这张照片,这杰儿——”

顾玉秀看看照片:“怎么了?”

周祖康:“这张照片,还是拿下来吧!”

顾玉秀不安地:“我都找遍了,家里没有冠忠的单人照,要不就把忠儿的单独剪下来。”

周祖康急忙:“啊,别,别剪,我改天去打听一下项先生,问他还有没有忠儿的照片。实在不行,就找他要一下底片,让照相师把忠儿那一半重洗一张。”

顾玉秀:“也不知道,杰儿那里现在怎么样了?我只希望孩子们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