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动作干净利落,卡塔一声,将安全带扣上,再次回直了身子。

他看着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的温迎,嘴角浮现一抹笑。

“非得我亲自上手才能老实,你这死性子就不能改改,就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程爷说了要送你,你就乖乖让我送,会死?嗯?”

温迎像个小河豚一样,气鼓鼓,将头偏向窗外不再理会程澈。

车上。

程澈问她:“你现在住在哪?”

温迎唇线紧闭,就是不理他。

“温迎!”

程澈有气没地撒,用力踩了一下刹车。

温迎身体猛地向前一撞,撞到了额头。

“啊!”她痛的捂住额头。

程澈急忙将车停了下来,满脸紧张跟愧疚地询问:“撞到哪了?严重吗?我看看?”

他伸手想要触碰,被温迎一把推开。

“程澈,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脸颊因为生气染上绯红。

一双好看的眼睛,如同水洗过的玉石,委屈让她泪眼汪汪。

明明她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忘记他了,为什么他又要过来招惹自己。

程澈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长江大街59号。”

温迎强忍着泪水说完,将视线看向窗外。

……

夜晚。

姜黎给温迎打去了电话。

“我可是看见你坐程澈的车走的,发生什么没?”

“没有。”温迎一副不愿再谈的语气。

“没有?我看程澈那副要把你吃了的模样,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迎回忆起程澈送她回家的场景。

她借口不方便,就让程澈在小区门口停下,匆忙跑上了楼。

打开门,嫂子的谩骂声戛然而止,瞥了温迎一眼,骂了一句:“一屋子吸血鬼。”

随后便进了房间,巨大关门声将母亲怀里的呦呦吓哭。

她急忙跑过去抱起来。

“不哭不哭,妈妈在妈妈在。”

嫂子厌烦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再哭全都给我滚出去!”

温迎无奈,只能先把孩子抱出门,去了楼下哄,结果刚下楼,便看见了站在单元门口,犹豫着要不要上楼的程澈。

两人四目相对。

他视线落在温迎怀里抱着的小婴儿身上。

那一瞬间的失语,看向她的眼神。

温迎至今都记得,也很清楚,他们回不到过去了。

温迎将思绪收回,敛敛眸子,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转移着话题。

“别说我了,今晚是你跟霍知行的新婚夜,圆房可以提上日程了吧?”

“不急。”

“你不急,他该急了。”温迎拔高了声音。

姜黎转身,看向卧室里坐在床边,吹着头发,睡袍半敞开至领口的霍知行,脸上染了红晕,有些娇羞地说道:“他看着应该也不是很急吧?”

“你们都领证三个月了,男人憋久了对身体不好,而且,那件事是男人出力女人享受,而且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是随着年龄增长在慢慢衰退的,霍知行本来就比你大,你还不得抓紧时间,早开荤早享受!”

姜黎挂了电话。

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温迎怂恿她的那句话:早开荤早享受!

关了灯。

两人像往常一样,躺在被窝里,自从那件事中断之后,霍知行就一直刻意不碰她,即便睡在同一张**,但实际却如同隔着楚河汉界一般。

姜黎翻了个身,看向身旁的男人,借着点点窗外的光,有一种朦胧的禁欲感,姜黎轻嗅着独属于霍知行身上的木质香味,慢慢向他身边挪了挪。

彼此身体触碰到时,姜黎明显感觉到霍知行的身体有一丝紧绷。

霍知行诧异地看向姜黎。

两人四目对视。

让这个静谧的夜晚,添了几丝暧昧。

这么敏感?

姜黎嘴角浮现一抹笑,果然这不近女色的男人,就是好撩。

她玩心正起,纤细冰冷的手指慢慢从霍知行的深V领睡衣中滑入,拂过他结实的胸膛,落在他健硕有力的腹肌上,由刚才的一只手指,慢慢变成整个掌心在抚摸。

手感真挺不错。

白天里那样威风凛凛的男人,晚上在**,还不是她一只手就能降服!

霍知行的克制,瞬间崩盘,理智无限下坠!

“阿黎。”他声线轻颤不稳,似带着克制,猛地抓住姜黎的手腕,不让她再乱动。

“别玩了!”

姜黎天生反骨,霍知行越是这样,姜黎越觉得好玩,毕竟很难有机会,看到这个让所有人俯首称臣的男人。

姜黎吓得立刻不敢再乱动。

糟糕!

玩过火了!

霍知行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她,眼神勾魂摄魄的,眸子里的炙热欲念难以掩饰。

“是你要招我的!”

没给姜黎反应的时间,霍知行便吻上了她的唇。

一只手禁锢着姜黎的手腕举过头顶,另外一只手从她的锁骨拂过,在夜色中,格外魅惑。

他吻得很霸道,很凶,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不再满足于亲吻,松开姜黎的手,慢慢下移。

她浑身紧绷,双手不自觉攥紧被子。

她知道霍知行要做什么。

这一天总要来的,可是那些让她恐惧的记忆再次袭来。

她努力克制着,紧闭上双眼,咬着唇,心里想的是忍一忍就过去了,霍知行察觉到了她的害怕,没再进行下去,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盖上被子。

“别怕,不做了。”

姜黎松了口气,同时内心竟有一瞬间的失落。

这种关键时刻停下来,他应该很难受吧?

姜黎感觉很愧疚。

已经领证三个月了,婚礼也办了,她却连最基本的夫妻生活都满足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