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但凡是最近和咱们服装厂有毁约动作的人,都全部记下来。下次如果再来下单,一率不接。”

黄欣然直接下达了命令。

有句话说得好,一次不忠,百次不容。

既然那些人能被旁人收买毁约,谁又能说下一次,对方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来。

“是,老板。”

老余应下了。

黄欣然略微考虑片刻,又拨打电话,同样把这话告诉了江婷婷。至于梁威那边,下次碰到了再亲口告诉她。

江婷婷一开始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她就应下了。

随着时间推移,第一批保健品已经上市。当然,这种特殊功效的“保健品”,一出来就直接送到了特定的某些人手里。外面很多人虽然得到了消息,还不惜出高价购买,却一直被以“产品还在生产研发阶段”为借口打发了。

没办法,谁叫这“保健品”确实好用呢。

换句话说,如果你已经病入膏肓,眼下你清楚的知道,有种东西能延缓你的性命,甚至还能让你焕发第二春,而价格,大概就是你三五个月的工资。你愿不愿意买?

对穷苦老百姓来说,或许还会考虑一儿,毕竟价值不菲。

可对于那些不差钱的人来说,普通人三五个月的工资换一条命,值,太值了!

所以,产品脱销也在理所当然!

而当初服装厂开业,会主动来找黄欣然下单的人,大多都得到消息过来的。进而为了拉近和黄欣然的关系才下单。

下了单又毁约,还想拿到“保健品”?

做梦!

黄欣然只随意交代了几句,就把此事抛到了脑后。

可江婷婷却牢牢记下了,赶忙把电话转了出去。

等那几人发现自己反复询问,都一直拿不到“保健品”后才惊觉不对,再想回头,一切都晚了。

这几人才后悔了。

有人急忙专程跑去找黄欣然,明里暗里暗示是蒋家人在使坏,同时也不惜送出高昂的礼物。

只是都被黄欣然拒绝了。

如今的她身价不菲,区区一点小礼物还能打动她?怎么可能。

那些人见在她这里走不通,有关系的人不得已,又去找陆云琛说情。

陆云琛早就听黄欣然说过这事,对方话没说完就被他轰走了。

敢欺负他的女人,就该有死的觉悟!

他该庆幸,自己是铁血军人。

不会违反纪律。

否则,今天他哪那么容易就顺利离开?

黄欣然从他口中得知此事后,没忍住大笑了两声:“你就没问他,是谁指使的他?”

“你不也没问。”

夫妻俩默契的什么都没问,两人都门儿清,这事肯定和姓蒋的有关。

果然,蒋宇轩到底忍不住了,不但故意搅乱服装厂的生意,甚至还在花卉种植园那边使坏。

他就好像一条躲藏在阴暗处的毒蛇,随时都准备着发动一击。

只是种植园这边早有提防,把人抓住了。一番敲打后,对方就把蒋宇轩供了出来。

等他们找上蒋宇轩时,对方正躲在一处郊外的破烂房子里,正用馍沾着酱往嘴里送。在他身旁,还坐着蒋玉柔和陆云茜。

此刻的蒋宇轩也好,还是蒋玉柔也罢,哪里还有之前的气派和讲究。衣服是破破烂烂、脏不拉几的蓝布衣服,有些破洞处甚至还露出了里面填充的黑棉花。

更不要说蒋玉柔了。

她的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似乎没空打理。

衣服好像也不合身,甚至脸上还有擦伤,似乎过去的她最落魄那时还要惨。

反倒是陆云茜,身上的衣服都是一簇新,瞧着似乎比在娘家当女儿家时,还胖了几分。

看到他们的人过来,三人都惊跳起来,慌忙抓起桌上的馍馍往嘴里塞。

“是你……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蒋玉柔惊叫。

下意识往蒋宇轩身后躲。

蒋宇轩原本也想躲来着,只是他身为大哥,加上又是心机深沉之人,倒是没好意思做得如蒋玉柔这般过分。一时间失去了先机,被蒋玉柔推到了最前面。

他忍不住撇了下嘴角,不得不直面来人。

其实他们刚从审讯室里面出来时,并没有如今这么落魄。

他们会落得如今的地步,说到底,还要怪黄欣然。

当初蒋宇轩以为,凭他蒋家未来继承人的身份,凭他一身本事,要东山再起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为此,他刚出了牢笼,就去了曾经的至交家中暂住。

恰好听说黄欣然开的服装厂开业了,便打定主意算计他。

等他联络好了人执行下去,还没享受两天胜利的果实,反噬就落到他身上。

被排挤在外,失去了“保健品”够没资格的几人哪里肯吃这种哑巴亏,自然把气都撒在了蒋宇轩兄妹身上。

为此,他们和至交撕破脸,被赶出来一度无家可归。

最后不得不接受来自他最看不上的女人的援手——陆云茜恰好找到他和蒋玉柔,缠着蒋玉柔,邀请对方去她暂住的地方落脚。

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邀请蒋玉柔,更多是为了蒋宇轩的美色。

蒋玉柔也清楚,蒋宇轩倒是想硬气一回,奈何他四个口袋一样重,在饿肚子和尊严面前,他果断选择了先填饱肚子。

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

吃饱喝足,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躲到这鬼地方来了,黄欣然等人还能找到他?

“真看不出来,蒋家的大少爷、大小姐,居然还会吃这等猪食。”

黄欣然讥讽她。

蒋玉柔这人,哪怕到农村去做知青时,也没吃过这种苦。那时的她惯于利用自己的娇柔,要么算计别的男的帮她的忙做农活,要么利用黄欣然又吃又拿,利用陆云茜对她言听计从算计别人。甚至还利用陆天磊书记的身份,躲避一些她不乐意的脏活、累活。

那时的她一身白玉无瑕,往田埂上一站,出尘得好像天上掉下来的仙女。

区区一点馍馍就大酱,怎么配她的身份?

可现在,她吃着馍馍蘸大酱,吃得那叫一个香!

果然人都是怕对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