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赶紧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这哪是苦啊!这明明是甜。”

“你看你们这么多人来邀请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但你们也看见了,我这东西都被冲没了,我得赶紧趁着这段时间把房子盖起来,不然往后怎么办,总不能天天住别人家吧!”

钱婶子:“就你们夫妻俩对咱们村的贡献来说,天天住也没人敢说你什么。”

梁欢:“是没人敢说,但我们自己总不能不自觉吧。”远香近臭这个道理,梁欢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再说咱们村房子被冲走的那么多,很多人都没地方住,我们俩还好,没伤没病,你说那些有伤有病的呢。”

“与其把这房子留给我们,不然留给那些更有需要的人。”

钱婶子见她已经打定了主意,没办法只能长叹一声带着人走了。

宋庭岳见她又劝退了一波,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没想到你这做工作的能力也这么强,早知道咱们村这村长就该让给你。”

梁欢:“可别,我干不了。”

宋庭岳听到她这话,无声的笑了起来。

宋庭岳这边软香如玉在怀一点事没有,可把他那帮属下急坏了。

“掌柜的,小将军已经许久没来消息了,咱们要不要出去打探一番?”

掌柜的此时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了,一听这话当即不客气的反问道:“你以为我不想啊!”

“就小将军那身手能让咱们找到?”

小二愁的直挠脑袋,“那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

“我听说现在好多地方都淹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呢。”

掌柜的一听这话眉头皱的恨不得都能夹死一个苍蝇了,“小将军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事。”

“你现在快马加鞭往京城送信,问问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小二一听立马点头应道:“好,我现在就去。”

结果他一走掌柜的就开始求神拜佛起来。

北方这边都快被雪给淹了,人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朝廷那边不仅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还加强了赋税。

很多收到告示的人家,心里都莫名的慌张了起来。

冯琦的手下看着坐在高堂上稳稳当当的大人,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人?”

冯琦淡定的收好信封,抬头朝他看了起来,“怎么了?”

手下:“大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干涉一番?”

自从宋庭岳下落不明之后,朝廷就开始乱了起来,几个皇子全都把精力放进了夺嫡之中,谁也顾不上天下的百姓。

冯琦沉默一会冲他问道:“北方受灾的地方是不是三皇子的地盘?”

手下:“受灾地方的知府是三皇子的门生。”

冯琦:“把这消息派人传给大皇子,至于其他的不用管。”

手下:“好。”

“小将军那里?”

冯琦无声的笑了笑,“他那就更不用管了,皇上派了那么多人都没要了他的命,这小小雪灾又怎么能伤的了他。”

手下:“可是鲁将军那?”

冯琦:“不用管,我自会给他去信。”

手下听完这才退了下去。

当天晚上北方受灾的奏折就被大皇子送进了宫里。

老皇上沉着脸看完大皇子呈上来的折子,身子当即就没控制住晃了好几下。

接着一把就把折子拍到了桌子上,“这个孽畜,孽畜!”

“赶紧让他给我滚来!”一旁的小太监听到后立马低着头退下去找三皇子了。

而三皇子也才刚刚得到消息,此时正急得满屋乱转。

“废物!废物,这群废物!”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不早点说!”

“现在人都死了,让本皇子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见外面的小厮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少爷,不好了少爷。”

“大皇子带人去宫里了。”

三皇子一听顿时面无死灰,“什么?”

“打听到他去宫里干什么了?”

小厮听完小心翼翼的瞥了眼三皇子,一脸忐忑道:“好,好像是北方受灾的事。”

话音刚落三皇子就忍不住砸了桌子上的东西,吓得小厮立马跪了下去。

三皇子一脸凶狠道:“毁我是吧,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想好过。”

“去,把昨天李大人送的折子拿来。”

话音刚落小厮立马就踉跄着爬了起来,从满地的废墟里找出了折子。

折子刚递过去,就听外面有人喊道:“三皇子,陛下有请。”

三皇子听完冷静了一下,接着随手整理了下衣服便大步出了门。

一到皇上的书房不等皇上主动质问他,三皇子便跪到了地上,“父皇,儿臣该死。”

原本怒气冲冲的皇上,一听这话当即就冷静了下来,“哦,你到说说,你那里该死?”

三皇子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儿臣隐瞒北方灾情罪该万死。”

话音刚落大皇子呈上去的奏折就飞到了三皇子脑袋上,“你还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朕这个圣旨一下去,朕就成了昏君了。”

三皇子一听这话,立马哭的跟泪人一般趴到了地上,“儿臣该死,儿臣不知道父皇要下收赋税的旨意,耽误了父皇的大事,儿臣罪该万死。”

“可,可儿臣也冤呢?”

老皇帝听完顿时冷笑了两下,“冤?你到说说你那里冤?”

三皇子一听立马把手上的奏折举到了头顶,“父皇请看。”

老皇帝慢条斯理的看了眼老太监,老太监立马上山拿过奏折递了上去。

老皇帝接过奏折便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黑,一旁的大皇子看着老皇帝这样心里直犯嘀咕。

就在这时三皇子递过去的奏折突然就飞到了大皇子的脑袋上,吓得大皇子赶紧跪了下去。

老皇帝:“看看你干的好事。”

大皇子听完哆哆嗦嗦的拿起了地上的奏折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白。

“父皇,儿臣冤枉啊!这些事都不是儿臣干的。”

“肯定是老三,老三冤枉我。”

三皇子恭恭敬敬的匍匐下去,一脸认真的回道:“儿臣没有,奏折上的桩桩件件,都是儿臣探查而来,没有丝毫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