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真是幽默。”

“五爷看上去比我幽默。”

严君逸丝毫没给面子的回怼,五爷有点遭不住,这剧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这安庆谁不给他们曹家面子呀,这姓严的竟然敢这样说话?简直就是不想好好在安庆干了呀。

曹五爷不高兴,这架子就端了起来。

“严县令看着年纪不大,有些事情不太知道,咱们安庆呀……”

“韩相八岁辅佐太上皇称帝,造就韩家三代荣耀,贤王十三奔赴边疆,造就疆场神话,本官二十二才坐到县令,五爷这话让本官当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什么?”

“你……”

曹五爷咬牙,没想到这严君逸会步步紧逼。

一时间有点气的心梗。

冷声道:“大人今日是来处理事情的,还是跟曹家对质的?”

“大胆!”

严君逸闻言冷声,突然低喝让曹五爷不由一愣。

俨然没想到县令敢跟他叫板。

他眼睛瞪圆了,正要发火,严君逸道:“本大人来办案,曹五爷张嘴闭嘴就是本官是来对峙的,本官为何要跟你们一介草民对峙,本官既然来了,你们不是报案人就是嫌疑犯,也配同本官这样对话?”

“嫌疑犯?”

曹五爷差点心梗。

严君逸却丝毫不退让,直视曹五爷的眼睛:“是去衙门聊,还是当场说清楚,曹五爷……选吧。”

此话出口,曹五爷彻底明白了,眼前这小县令真是不好惹。

可又有点同情他。

在严君逸没来之前,安庆是来过一个小县令的,可是他就是不听话,这才死无葬身之地的。

后来这个小县令来了,虽然也没去曹家认认门,但是江湖传言是个又小又傻的,所以曹家也就算了,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如今一看不但是个痴傻的,还是个这样的愣头青,在安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呢。

曹五爷气的要是,一时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为何会碰上这样的人。

凤心瑶看着曹五爷一脸诧异的表情,忍不住笑道:“你还别说,世家子弟也有世家子弟的好处,真到了要紧的时候还真是谁也不怕。”

“还有点帅。”

凤心瑶由衷感慨。

沈烨轻咳,一把将小丫头拉到怀中。

“瑶儿是真心的吗?我也是世家子弟。”

这样他是不是也不用被嫌弃了。

“你不一样。”

凤心瑶说了一嘴,就从男人怀中出去,凑近看热闹去了。

曹五爷被气笑了。

“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真要拿人,大人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曹家的事情?”

曹五爷觉得眼前这小县令一定是什么都不懂的,所以才会对着他说这种话的。

毕竟就是穷小子,是根本不知道安庆的情况的。

他们曹家还真的不至于跟县令对着干,要是事情能说清楚也好。

严君逸闻言,看傻子一般的瞧了那五爷一眼。

“你是曹县令的弟弟,是贺家的女婿,是和安府知府的妹夫。”

严君逸一口气说完,想着该是没有背错。

“不是……你都知道?”

曹五爷不懂了,都知道还这样是干什么呢?

严君逸眼神没变,一本正经道:“不管你是谁,本官要的事正义。”

“好!”

严君逸此话落下,一旁看热闹的挖煤工人忽然响起一声喝彩。

随后有人跟上道:“县令大人好样的,大人也顺便给我们做主吧。”

“对,大人,您太好了。”

众人七嘴八舌,开心的不行。

凤心瑶在一旁也感觉热血沸腾,严君逸这人不错。

曹五爷彻底蒙了,可很快恢复过来就感觉严君逸在说笑话。

多少人想要跟他们曹家作对,可能做成功吗?

他们曹家在安庆树大根深。

“严大人,你这是非要将场面闹的难看了。”

曹五爷咬着后槽牙说了这么一句。

严君逸却不搭理他的威胁,转身派人送上来一筐煤炭。

这是厨房用的灰炭,一车三两银子,可你却卖到了十两银子。

这样的炭火不能用在屋里,可是你却当做屋里的炭火卖。

还卖到了衙门,是当我这个县令是死的吗?

“严大人,眼下的安庆有点炭火就不错了,这点东西都嫌弃,怕是只能冻死在这个冬天了。”

曹五爷语气冷傲,声音冰冷。

若是他自己是条狗,现在都想冲上去咬死严君逸了。

“缺少炭火你哄太价格,本就是一错,以次充好不让客人验货,违约不给赔偿也是错,曹家一错再错,难道本官还不能追责吗?”

“太帅了。”

凤心瑶夸赞,这温雅书生,为民除害的时候还挺有力度的。

“你……若不是我们曹家,安庆连一点点连这样不好的炭火都没有,整个安庆的百姓都只能冻死了。”

“放屁。”

凤心瑶忍不住骂了一句。

“哪里来的野丫头,我跟大人说话容不得你插嘴。”

曹五爷冷声骂道,心里真是气愤极了。

凤心瑶不管他的侮辱,道:“安庆若是没有你们曹家挡着,想必会有更多的煤炭卖家。”

不管任何生意,东家能做,西家就能做,但若是只有一家能做,那定然是搞垄断的,就好比她在安庆的医馆。

搞了垄断的人,若是心好,百姓就能活下去,就能得到真正的便利。

但是搞垄断的人是想靠这些东西赚银子的,那这东西一定会以次充好。

若是曹家的煤炭不在安庆搞垄断,不是他们家想用坏炭降低成本赚大钱,眼下安庆煤炭行业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曹五爷是生意人,自然明白凤心瑶的反问。

冷声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谁搞垄断不赚钱,那个新起来的凤家本就是靠垄断安庆的草药生意,才赚的盆满钵满地方吗?”

“放屁!上月三家药铺一共亏了五百一时三两五钱银子。”

“呵,谁做生意不是为了赚钱,再说你咋知道亏了,还有零有整呢,笑话。”

凤心瑶勾唇,也嗤笑一声,而后颇有气势的瞧着那个曹五爷道:“因为我就是凤家的掌柜,凤心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