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转转。”
沈烨说着想走。
凤心瑶留下男人道：“派人跟着小厮，别叫发现了。”
沈烨虽然不确定是因为什么，但是凤心瑶说话了，就也没有多问，直接派人跟着那些小厮离开了。
二丫和院子里面的女孩子都不太理解，但是也没有问。
晚上，眼见着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有回来，凤心瑶就让二丫在铺子里面准备点糕点吃食，说是待会儿会有人来。
他们还以为是自家人，但是没有想到外面天色刚擦黑，就有人来敲门了。
二丫过去开门，还以为是沈烨他们。
不过沈烨他们平日里都是直接跳进来的，今日竟然敲门未免有点客气了。
不过将门打开后，二丫发现外面的人是一个陌生面孔。
来人四十来岁的样子，有点发福，脸上挂着殷切的笑容。
二丫挑眉：“您是？”
“二姑娘，我来找你们凤娘子的。”
二丫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人该是白天开业过来看过热闹的。
毕竟只有看过热闹的，才能知道她是凤心瑶的妹妹。
二丫道：“阿姐在院子里，我去通报一声。”
二丫进门，还没等过去通报，拂晓就过来道：“二姑娘，小姐说让人进去。”
“姐姐可是真神了。”
二丫小声嘟囔，倒是没敢让旁人听见。
拂晓笑笑，心想凤心瑶也是真的厉害，刚才就有人敲门，她就叫自己过去，还说若不是自家人就是客人，让她将人迎进来。
两人将胖胖的掌柜的带到院子里。
那掌柜的看着坐在院中，身上披着一身白狐裘的女子，微微颔首道：“凤娘子，久仰大名。”
“咱们不必客气，这位客人是想买东西吧？”
凤心瑶询问，又怕这人害羞，将院子里的人都屏退了。
拂晓有点不放心，坚持留下。
凤心瑶看向那老脸涨红的客人问道：“不介意吧？”
“没，没事，凤娘子，我……其实我们好多人都挺好奇的，但是白天人多，我们岁数大了，买那东西实在是……我来五套，这是尺码。”
来人早有准备，从袖口抽出一张纸递到凤心瑶面前。
凤心瑶将纸张打开。
一张宣纸，五个尺码，全都不一样的码数。
凤心瑶扫了一眼，没说话。
拂晓却不咸不淡的道：“客人真是好福气呀。”
这岁数了，居然娶了五个，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萝卜。
“咳咳……”
客人尴尬的轻咳。
凤心瑶看了拂晓一眼，拂晓抿唇退下。
凤心瑶：“客人莫怪，我身边的丫头性格直爽，不过这话倒是说得对，客人是个有福气的，这衣服不问问价格吗？”
“这些够不够？”
凤心瑶话落，男人又在袖口掏了掏，掏出一张银票。
拂晓捂嘴，险些叫出声，而后看向凤心瑶。
凤心瑶面不改色，将银子收紧口袋，道：“五套女款，我再送两套男款，日后若需要其他款式，可定做，客人第一次消费这么多，可以成为我们店vip了。”
“危什么批？”
客人神色一顿，俨然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凤心瑶耐心解释道：“就是我们店里的大主顾，可以按照客人的需求免费设计款式，到时候给个面料和手工费就行了。”
“都能设计什么款式？”
那客人眼睛一亮。
凤心瑶道：“拂晓，你去帮我看看后面的茶水好了没？”
“是。”
拂晓以为凤心瑶是待的冷了，当即俯身离开。
凤心瑶默默抽出纸笔勾勒出一个图形。
“这这……这……”
胖男人脸颊虽然红了，可是眼底却亮了精光。
随即从口袋又抽出一张银票。
“定做五套，还是先前那个尺码。”
凤心瑶点头，将银票和图纸收到一处，随后道：“留个地址，五日后送到府上。”
“来拿不行吗？”
“可以。”
凤心瑶很理解客人想要隐私发货这回事，果断答应了。
男人一听果然长舒一口气，而后起身道谢后离开了。
凤心瑶勾唇，很好，自古以来都是最轻薄的最暴力。
轻轻松松到手两千两。
“那人呢？”
拂晓出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凤心瑶一人。
“交完钱就走了。”
凤心瑶说完就见拂晓将一条毯子搭在她身上，还念叨道：“姑爷说小姐愿意在院子里面坐着，应该在院子里弄个暖亭，小姐嫌弃浪费不让，如今看来，还是应该有个的。”
“我不冷，两千两揣兜里，让人暖暖的。”
“多少？”
拂晓咋舌，险些手里的炭火都拿不稳了。
凤心瑶其实也很高兴，却故作镇定道：“两千两是这个人的上限，却不是今晚的上限。”
拂晓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衣服钱不是一千两吗？那人又订了五套？”
“订了别的。”
想着拂晓他们还是小姑娘，她还是别荼毒人家孩子了，就没让她看。
“我当真是佩服小姐，若是儿姑娘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崇拜小姐呢。”
“那人走了？”
说这话，二丫出来了。
拂晓当即道：“二姑娘，小姐刚才赚了两千两。”
“真的？”
二丫眼睛都直了，简直难以相信。
其实锦绣那边的生意就很好了，随便一件好衣服便宜的十几两银子，好一点的也要几十两，甚至百两，但是一千两这样大数额的不多见。
况且衣服的价格和所用的布料也不成正比呀。
看着二丫也傻掉了，拂晓掩唇笑道：“看，不止我一个人会被惊呆。”
“你们两个，这还没完呢。”
凤心瑶话音落下，门口又想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凤娘子可在店里？”
二丫和拂晓一听，当即都郑重起来，理好衣服对凤心瑶道：“我们将人带进来。”
凤心瑶看两个丫头的状态，不耐轻笑道：“你们两个放松，咱们这也不是黑店，不是每个进来的人，都要赚点银子的，我得想想，生意这么火也搞个三赚三不赚之类的规矩。”
“还有不赚？”
拂晓觉得不应该，一人就能掏几千两，哪能不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