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都是聪明机灵的。

他们都知道娘亲是相信爹爹的,但是爹爹的做法还是让娘亲伤心了。

几个孩子轮换着轻轻抚摸凤心瑶的肚子,小心翼翼的道:“鸣儿,娘亲说你是妹妹你便一定是妹妹,娘亲的医术最好了。”

“鸣儿,兄长和姐姐会守护好你的。”

“只可惜你跟我们不同姓氏。”

月月将小手搭在凤心瑶肚子上,神情里带着些许失落。

一句话,让大家都是一愣。

沈郁怕这话让凤心瑶不高兴,轻声道:“娘亲……”

“没事,姓氏虽然不一样,但是你们娘亲都是一人,你们便是亲兄弟。”

“是的。”

“娘亲说得对。”

几个孩子接连应下。

“你们几个最近书读的怎么样?县城的书院可比村里的书院有什么不同?”

“这个要问兄长。”

沈月月和沈娇娇都看沈郁。

凤心瑶也将目光看向沈郁。

沈郁闻言神情里闪过一丝犹豫,而后笑道:“县城书院人多,老师也都是有学识的,书院的环境也好。”

“风景很好?”

“有多好?”

沈月月和沈娇娇询问。

凤心瑶笑笑,捏了捏沈郁故作老成的小脸:“那同窗呢?好不好?”

“是呀,哥哥风景都说了,为何没有说同乡?”

沈郁闻言,勾唇笑道:“同窗自然也是好。”

“好看吗?”

沈娇娇瞪着大眼睛,像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沈郁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看似玩笑可是身子僵直的看着沈娇娇反问:“哥哥好不好看?”

“好看。”

沈娇娇回答的非常干脆。

沈郁一听十分满意的点头道:“那就多看看哥哥。”

几个孩子在身边吵闹片刻,出去后凤心瑶将凤一叫了进来。

“去查查,小郁最近在书院碰到了什么事情,他的同窗都有谁。”

“是。”

凤一领命,走出去两步又忍不住回来问道:“是不是小少爷在那边过得不开心?”

“可能吧,若是发现什么了回来同我说。”

“是。”

……

第二日,孩子们正常去学堂。

往日都是凤二和小郁骑马去学堂,今日小郁走后凤一也跟着去了。

没跟凤二碰上,却看见一群孩子将小郁堵在了假山后头。

沈郁虽然年纪小,但是院子里面的人,都是练家子,他自小就要学习的更多。

面对这么几个孩子,小郁该是不在话下的,哪怕双拳难敌四手不能轻松打赢,但是震慑一下还是可以的。

凤一将这一切告诉给凤心瑶的时候,凤心瑶拍案而起。

“好呀,还有人敢欺负我凤心瑶的儿子?”

说罢,凤心瑶起身道:“你方才说那几个孩子有钱家的,李家的,张家的?”

“是,都查清楚了,还有一个是书院院长的侄儿,据说那孩子一贯是娇纵跋扈,平日在书院就不将人放在眼里,眼下已经回联合同学欺负人了。”

“不管他是谁,敢欺负我儿子就是不成。”

凤心瑶说着往外面走。

凤一见状赶忙去拦着:“小姐,这事情简单,不如交给我们去处理?”

“不必,我也不会无聊的去欺负人家孩子,就去会会他们爹娘,子不教是父母之过。”

“那小姐也交给凤一去处理吧,您有身孕不易操劳,也不易舟车劳顿。”

李郎中每日来每日都要叮嘱,说他们家小姐七月份往后身子笨重,不能动怒,不能疾步,这若是见到那些憨货被气到了可不行。

“没事,你带路。”

凤心瑶的态度非常明确时候,凤一也没有办法拒绝。

只能跟着凤心瑶一起先去找了钱掌柜。

钱家做的是染布生意,现在整个安庆核心的染布技术都在锦绣布庄,其他家族都只能购买配方,一直被锦绣掣肘。

这是他们不允许的事情,加上他们知道有新颜色的时候,都是锦绣出了新品他们才知道的。

所以他们心里应该是非常不甘心的。

凤心瑶想着,这种不平衡应该在他们心里许久了。

眼下这样只是刚好说出来罢了。

当凤心瑶出现在钱家的时候,正好看着钱家的人接和沈郁同窗的小公子放学。

看见凤心瑶的时候,钱掌柜一愣,而后恭敬向前:“听闻凤掌柜有了身孕,临盆就在两三月,怎么不在家里将养有什么事情让手下人来吩咐一声便是了。”

凤心瑶闻言笑笑,敛眉看了看钱掌柜身边胖乎乎的小公子。

“这是令郎?”

“你就是那野孩子的娘?”

凤心瑶话刚出口,钱家小公子也开口。

凤心瑶闻言眸色微眯。

钱掌柜却忙呵斥自家儿子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呵斥完孩子,钱掌柜忙同凤心瑶点头哈腰道:“凤掌柜,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您可切莫动怒,气坏了身子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好。”

“钱掌柜这是关心我,还是在警告我?”

“我……”

“你为何这样跟我爹爹说话,我爹好歹也是染布坊的大掌柜。

钱家小公子掐腰,小胖脸看上去气鼓鼓的。

钱老爷见状想去捂住自家孩子的嘴,可凤心瑶却拦下了他的手,看着钱家的小公子道:“你心疼你父亲?”

“自然了,我是我爹最最孝顺的儿子,你难道不孝顺你爹吗?”

“闭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钱掌柜擦汗,在凤心瑶面前赔笑脸。

“凤掌柜,我是老来得子,这孩子被我们一家惯坏了,求您千万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爹,一个女人罢了,何以畏惧?”

“你……”

钱掌柜指着钱小公子,看上去像是气的无话。

可是凤心瑶还是明眼的分辨出了他眼里的痛快。

钱家在安庆也算是世代商贾,可是却在短短一年之内被她压了一头,甚至连生意都要接一下凤家剩下的。

他们心里不愿意不甘心,凤心瑶倒是能理解的。

她没打算计较他们那些小心思,毕竟有些心思有但是没办法跳出来改变什么,也是枉然。

凤心瑶勾唇,俯身看着面前的小孩子:“是呀,一个女子何以为惧,可你爹你叔伯就是怕我,不如你帮我问问,他们到底怕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