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洛姿的欲言又止,于是张妈又笑着说,“洛小姐,你是不是有话想问啊?”
洛姿咬了咬唇,还是点了点头,“言洲呢?”
张妈笑了出来,倒是让洛姿羞红了脸。
“先生从房中出来之后,然后好像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不太好,然后就气冲冲的出去了,晚饭也没吃……”
果然!靳言洲是真的气的不轻啊!
用得着这样吗?她不过就是摔了一跤不想住院,躺两天就会好的,又不是得了绝症。
洛姿满脸忧愁,张妈安慰的笑了笑,“洛小姐,别担心,或许只是先生公司里有急事吧!”
她顿时脸色一僵,她哪里是为了靳言洲的事愁啊。
她只是愁不能第一时间去公司了……
又得窝在靳言洲这里几天,毕竟前两天不过是晚会的事这男人便担心成那样,将她关在家里,现在又摔了一跤,这男人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快去上班的。
出国到现在的这几年,为了能够活得更好,她已经习惯了高强度的工作。
最近几天没工作,一开始还觉得很舒服,最近又开始觉得有些无趣了。
洛姿勉强的笑着摇了摇头……
“张妈!不会你帮我擦药了,我自己来吧!”不想再想工作的事,洛姿看着张妈转移话题道!
张妈搓着手,“那怎么行啊!你又够不着!不行,不行……”
张妈非要坚持帮她擦药,怎么办!该怎么跟张妈说呢?难道说是太害羞了,这种事委实是难于启齿啊!
洛姿一脸尴尬,“张妈!真··不用了,那个我要先洗下澡呢!等洗完了我就自己擦吧!”
张妈看的出来洛姿的害羞跟不愿,于是也便在多做强求,点了点头,走到茶几边上,将药盒拿给了洛姿,“那洛小姐,我就先出去了……”
“张妈!”洛姿突然叫住了张妈。
“怎么了?洛小姐!”因为洛姿的呼喊,张妈的脚步顿在门边。
“佑佑呢?”
“刚弄完晚饭给他吃下,本来吵着要看你,我就说你有事,很累,让他明天再见你,现在已经睡下了,你就别担心了。”
听到张妈这样说,洛姿才放下心来,虽然现在她很想念小佑佑乖乖的怀抱,但她知道的,小佑佑一旦睡着了,就是雷打不动的,宛如一挺死尸啊!
于是还是点了点头,“嗯!谢谢张妈。”
帮我照顾佑佑还有靳言洲……
张妈更是笑得局促了,搓在胸前的双手也附在门边,“洛小姐,你还跟我什么客气话!能照先生,现在又照顾小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洛姿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出去了。”
洛姿点了点头,“张妈一天你也很累了,快去睡觉吧!”
张妈帮洛姿关上了门,走了出去,脚步声渐行渐远,让洛姿听得不甚真切。
诺大的屋子又一次陷入了宁静之中,光亮着的屋子去让人的内心分外的空虚,有什么东西像是在没有牵制的在疯长着,抓不住握不牢……
洛姿翻身下床,走进了洗浴间。
往浴缸中洒满了玫瑰精油,将自己的身体沉寂在充斥着玫瑰花香的水中,一整天的劳累与疲劳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渐渐散失而去,身心的疲惫也得到缓解!
因为热气氤氲,浴室的玻璃镜上满是弥漫着小水珠,白皙的双手拨开玻璃上的灰白档,看到镜中面色殷红的自己,洛姿一怔恍惚,而脖颈中间的青紫红痕也不知道是靳言洲什么时候留下的。
那些缱绻的柔情不知道什么时候渐行渐远,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换上了睡衣,经过泡了一整晚的澡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了,连带着心中的郁闷与烦躁也都渐渐消逝了一大半……
果然泡澡是缓解心中压力的最好的方法之一,的确一点都不假。
曾几何时她尽管是家中的天之骄子,父母的掌上明珠。衣食无忧、甚至养尊处优的日子一直就是属于她这种大小姐的。
但是后来一切翻天覆地的改变,她慢慢适应了很多。
她一直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有个能让她工作了一整天,安顿劳累的身体的房子,以及可以在冬天也可以在家暖暖泡上澡的浴室。
以及可以让她卧倒的大大的舒适的双人床。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她这个梦想未免太过贫寒,甚至很没追求。
但或许真的是她拥有的太少,才会这般无所谓吧! 遇到靳言洲是她没想到的,这男人这么完美,她怎么会不沉沦。
一切好像是大梦一场,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可以一直这样维持着这样一种生活。
拿起药箱,双手抚过药盒的盒盖!
伤痛在屁股上,擦起来并不是很顺手,但洛姿还是及其别扭的转过上半身往青紫一片的屁股上艰难的擦着跌打摔伤的药膏!
好不容易攻克擦伤口的这个难题,独自躺倒**,在没有靳言洲的夜晚,似乎是一样的夜晚又像是缺少了点什么。
洛姿不想承认自己才一晚没见就开始想念起靳言洲的怀抱了,于是拿起看了一半的《飘》继续看起来。
看了半个多小时还是停留在那一页的那一行上,毫无进展,这样凌乱的夜晚她怎么可能安的下心思睡觉呢!
看了一眼床边床头柜的脑中,时针早已指向十一点半,这时候靳言洲不知道在干嘛!
洛姿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她到底在干什么,这时候还想着他,她竟也变得这么恋爱脑了。
哎!真是丢脸。
这段时间的同正而眠,她竟也习惯了每天等他回来。
洛姿强迫自己睡了下去,困意终于还是渐渐涌现了上来,很快洛姿便进入了梦想,梦中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
她仿佛在很小的时候,父母陪伴在她身边,她是备受宠爱的小公主。
然后……父母身边站着了洛嫣,洛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仿佛在跟她炫耀。
而她一个人站在黑影里,她那么无助,整个人仿佛漂浮在水中的浮草,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