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虚的吐吐舌,那样子看上去有些可爱。
林雅研有点担心地问,她刚才也是冲动头上,口舌之争说完了之后才发现了自己今天居然不合时宜的冲动了。
她一直都觉得现在的自己相当的冷静了。
可是……
靳言洲的脸色铁青,不用说也看的出来是真的生气了。
林雅研有点讨好地贴到靳言洲的面前,无奈地说,“言洲,对不起,我承认我今天过头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
“雅妍,这个游戏到此为止吧,没什么意思?”靳言洲剑眉蹙起,满是冷峻。
他是认真的,他竟然疯了,停了澄和暇的意见。
“怎么了嘛?我这不是都道歉了吗?”林雅研见自己说了半天,靳言洲居然没有任何的松动。不由地也失去了耐心,更多的却是心中难受。
洛姿和苏笛吃过饭之后又去了温泉池里泡了一下午,居然便也是再也没有靳言洲和林雅研两人。
洛姿的情绪很正常,显然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两人一边趴在池子的边缘上喝着红酒,一边感受着这温泉池子的袅袅余烟。
“小姿,我有个事想问你?”
洛姿不知她想说什么,但只是轻抿了一口红酒之后才轻声地问,“说吧,你想问什么?”
“你……你今天看到了靳总和那女人再一起,真的不生气吗?”
苏笛一边测过脸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洛姿,一边轻声问道。
洛姿身子微微僵了下之后才笑着偏头看向苏笛,知道苏笛只是一个八卦心驱使的人,她倒也不生气了,只是勾唇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顿了顿,洛姿眸子被温泉池里的热水给熏的眸光迷离,她悠悠叹息了一声随后道,“其实一开始那几天,我还觉得靳言洲为什么突然生气,我以为他是气孟轩的出现,但是我现在知道了……”
说着,她口中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原来是因为……心里有了其他人。”
她转身看向苏笛的方向,随后笑了笑,忍不住调侃道,“但是就像你说的那样,有时候什么都可以挽留得住,唯有感情, 感情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再怎么努力都快没用不是吗?”
“你说你一个对感情那么想得开的人,怎么会突然问我这种问题?”洛姿又摇摇头,“或许也是一段露水情缘而已。”
……
现在看来,老天早有打算,靳言洲不是她的,在努力也不是她的……
可这又有什么呢?生活还是要继续,她是没有父母的人,她唯有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了。
可是细细想起来却有点委屈呢?
鼻腔之中也是酸酸的,带着不甘心的反抗。
她拿着高脚杯,又抿了一口,将那胡思乱想的情绪给吞咽了下去。
苏笛叹息了一口气,整个人平躺在一块石块上,眼睛看着头顶,陷入思考道,“是这样吗?可是凭借着我女人的第六感,我觉得靳总是喜欢你的!你知道吗?他的目光可是一直都落在了你的身上,一分钟都没移开过……”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小姿和靳言洲之间的关心不一般,只是两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也没有真正地平和地待在一起过……
真是折腾,可是她何尝不是呢?
“你想多了,他或许只是不甘心吧?”毕竟曾经的她那么爱他?
甚至还一度都反复沉沦,像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傻子。
见洛姿什么都不想多说了,她也不敢多问了。
月朗星稀,洛姿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身上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房间内的苏笛嘻嘻哈哈了一整天,早已经熟睡了。
她辗转了好久是真的睡不着了,方才出去。
电话已经拨通出去了,只是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回来……
看看这时间约莫是快到了,等人来了,也就是她可以走的时候。
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洛姿忙猛地转身,刚要叫出名字,就发现来人的目光阴沉,似是带着压抑的怒火。
洛姿又重新将视线折了回去,趴在了二楼的木栏上,看向这冬日的漫天星光。
并不打算理睬来人。
靳言洲的脸色一黑,明知道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属于犯贱了,可是人却是还是控制不住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也轻轻地靠在了木栏上。
“现在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讲了吗?”
洛姿侧过身子看了眼靳言洲,发现靳言洲一直都用深邃而迷人的双眼看着她,她突然就想到了下午的时候苏笛说的话。
他的目光可是一直都在你身上呢?一分钟都没离开……
洛姿迅速地收回了视线,晚风让她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不该是在温柔乡里吗?
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只是她自己还是控制住了……
若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还真的有点怪怪的。
听着洛姿冷漠而淡漠的语气,靳言洲的脸色一僵,虽然知道洛姿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合乎逻辑的,但心还是跟着抽了抽,真想将这女人的心给剖出来看看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为什么就能狠心到这种地步了?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莫名的烦躁,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勉强冷静下来道,“顺路走走,你以为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话说完自己都觉得带着点赌气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快三十的成熟的男人该有的样子。
洛姿直起了身子,将身上的羽绒服裹紧,她不知道为什么都说清了,大家彼此过好各自的生活,她现在想要的真的不多,就是想要好好地生活,这样就很幸福了?
至于其他,她不敢肖想,她发现生活有时候真的不是你不去招惹他,他便放你一条生路的。
所以她真的是玩不起,既然这样,那么她便只能逃避了。
“是吗?那既然靳总有兴致都到这里,这里便让给你好了……”洛姿做出一副礼貌的样子,甚至白皙而清秀的面容上流露出了和煦的请的姿态。
自己却拿过放在木栏上的热牛奶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