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芜刚到皇子府,府内就有侍女立刻出门迎接。
姿态毕恭毕敬,显然把时芜当做贵客。
应该是得到了上官清的嘱咐。
时芜镇定自若地走进府邸,看着周围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暗意,笑着说,“你们好像都很紧张?"
"是......主子吩咐了的,不敢怠慢!”
时芜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直径朝大厅走去。
大厅内,站满了侍卫侍女,时芜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行礼。
时芜扫视一眼,点点头示意。
她一坐下,所有人都跟着安静下来,等待着她说话。
“上官清呢?”
时芜的声音幽幽响起,大厅的人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主子正在处理公事,神医稍等片刻,马上就会过来。”
正巧此时微风吹过,时芜的白色面纱轻轻飘逸起来,露出过分精致的下巴。
气氛到这刚刚好。
一些人居然看呆了。
上官清走进来的时候,也被这一幕震撼,呆呆地站在原地。
“五皇子。”声音清淡,时芜浅浅地打了个招呼。
上官清呆呆地回神,那双眼里带上点不自知的贪婪,“神医。”
“你派人准备一下这些东西。”
时芜递给上官清一个纸条,纸条上密密麻麻都是昂贵的药材,每一个拿出去都是价值千金的存在。
上官清看着纸条有些肉疼,皇子府本就奢侈,入不敷出,如今还要准备这些昂贵的药材。
可是为了自己的怪病,自己付出一切都值得。
等自己坐上最高的位置,所有东西都是手到擒来。
时芜看着上官清的面前,嘴角闪过一丝讥讽的微笑。
药材很快就准备完毕,上官清动用了所有势力,短短半个时辰就凑够了这些千金难求的药材。
时芜如同丢烂白菜一样,把所有药材随意丢入木桶,示意上官清躺进去。
上官清愣愣地看着时芜的动作,“神医,这药没有问题吧。”
"我已经提前加了浓缩的药液,现在就能躺下。"时芜淡淡道。
上官清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终于掀开身上厚重的衣物,钻进木桶里。
时芜看着上官清,唇边淡淡勾起一抹冷笑。
药效发作之后,上官清整张脸都涨红起来,额头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狰狞。
时芜的眸底闪过一丝揶揄,这些药材组合在一起,能让人备受痛苦,受到千刀万剐的滋味。
上官清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手死死抓住浴桶的两侧,浑身颤抖着,仿佛要把全部力气用尽才罢休,看起来痛苦无比的模样。
"神医,我受不了,救命啊......"
上官清突然发出一阵嘶吼,双目通红,看上去格外恐怖骇人。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楚,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放弃。
可是想到自己的宏图伟业,死死压制住自己的意识。
他的皮肤变成了暗红色,就像是中毒了似的,而且看上去还在继续发红,看得人心惊胆战。
时芜眉峰微蹙,眼神带上点可惜,看来自己的药效还是放小了,下次要加大一些剂量。
"神医,救命啊,求求你了......"上官清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带着绝望的哭腔。
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身体更加抽搐。
时芜眉头舒展,为了让游戏更好玩,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试一试,于是从袖口掏出银针,扎向上官清的穴位。
银针落入水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气氛中显得尤为刺耳。
就像死神落刀的声音。
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恐惧。
时芜看了眼水中泛滥的黑色**,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没想到这药材的药效这么强烈,看来上官清找的都是上好的药材。
上官清此刻已经无法忍耐,他的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肩膀,指甲深陷进肉里。
"神医......救救我......我受不了了......"
上官清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的眼睛里充斥着血丝,身体剧烈地扭动,想要挣脱束缚,却只能徒劳。
时芜眼神闪烁,只是冷眼旁观。
过去了很久。
一切终于恢复正常,上官清慢慢冷静下来。
木桶里的水已经凉透,上官清已经虚脱。
时芜适时出口,给了上官清一丝希望,“这次的治疗很是顺利,你试试看自己的内力有没有一点恢复。”
说完,上官清激动起来,已经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迫不及待地聚集起内力。
虽然还是没办法发挥出自己内力的十分之一,可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禁锢少了几分。
所受的一切苦痛都值得。
时芜把银针收回袖子里,看上去淡漠平静,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上官清激动地从木桶里站了起来,朝时芜不断道谢,心里蔓延上巨大的狂喜。
他的脸色比刚才红润了几分,气息也比之前强劲了许多,明显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时芜站起身,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
“你的情况不容乐观,还需要多进行几次治疗,甚至一次比一次痛苦,你可以忍受吗?”
淡淡的声音又透着一股柔意。
让人不知觉地心生好感。
此刻的上官清,除了感谢时芜的医治,心里起了别的心思。
如果,自己能收拢这样的人才。
也是自己夺嫡的一大助力。
时芜看着上官清的眼神飘忽,自然察觉到上官清的心思,不过那些都不重要。
不足为惧的对手甚至称不上敌人。
看着时芜离开的背影,上官清一直站立在原地,眼神久久没有回神。
心里千回百转,化为一颗小苗。
假以时日,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
时芜刚回到城北的暗巷,就感受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
轻轻地关起房门,看着自然坐在桌前的上官辞渊。
“哥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上官辞渊幽幽的眼神直视时芜,似乎想得到一个答案。
“你去了皇子府。”
时芜没闪躲,大大方方地承认。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带着恶狠狠的感觉,仿佛要将时芜吞噬。
时芜被压倒在桌子上,她的手抵着上官辞渊的胸膛,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跳,可是却忍不住的想要承认。
上官辞渊的吻越来越霸道,他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仿佛想把时芜揉进骨血一般。
“你是我的。”
从第一眼开始,就想融入血液。
一辈子,生死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