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栓狗呢?还不放心什么?我逃得出去吗?”

宋忱译松了脚,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说:“我不是那意思,姐姐,你别生气。”

妘诀想挣开他但没挣的动,忍了忍,说:“我睡多了,现在睡不着,在客厅坐会儿,你先去睡吧。”

宋忱译贴着她的脸:“你一个人在这儿多无聊,我陪着你。”

“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宋忱译把妘诀带到沙发边坐下,一边道:“没关系,关几天门不会有什么损失。”

妘诀的计划接二连三地被宋忱译打断,心里已经急的不行了,眼睛到处转,希望能找到什么代替刀的东西。

她搜寻了一会儿,最后视线定在了餐桌上的玻璃花瓶。

这做法有点熟悉,尤记得在第一个世界时,她也是想这样打碎花瓶,只是那时候是为了杀承临,这时候是为了杀自己。

既然更换了计划,妘诀慢慢冷静下来,接下来就要把宋忱译支开。

“要看电视吗?”宋忱译问。

妘诀摇摇头,顿了下说:“有点饿了,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吗?”

宋忱译果然立刻起身去了厨房,他打开冰箱四处张望了下,道:“有酸奶,还有点水果,我给你做个……”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餐厅里发出一声巨大的玻璃摔碎的声音,他立刻看过去,妘诀已经蹲下拿起一块合适的“刀”了。

不过他刚开始并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不小心打翻,他怕妘诀踩到会受伤,赶紧走出来,说:“你别动……”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宋忱译顿住了。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几乎充血,心脏几乎停摆。

他看见妘诀将一块锋利的玻璃碎片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妘诀惊慌地看了一眼宋忱译,刚刚她有点着急,摔了花瓶后立刻就找起适合抹脖的一片来,光脚踩在碎片上也无知无觉,现在脚下已经全是血了。

“别过来!”她大喊一声,阻止宋忱译上前。

宋忱译果然不再上前,他双眼赤红,声音颤抖,带着滔天的怒意和恐惧:“你说过会陪着我的!”

“我不会死的。”妘诀看着宋忱译几乎要流下血泪的眼睛,心里一阵无奈。

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直接说自己不会死,宋忱译就会信吗?会任由着她自杀吗?

不会的,说再多也没用,没有人会信。

“你别被吓到。”妘诀用力做了个深呼吸,手下一用力,那锋利的尖刃便刺破了皮肤。

可接下来却没法再进一分。

妘诀瞪大了眼,是宋忱译蹿上来攥住了那片薄刃,手心里的血慢慢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到妘诀纯白的睡袍上,瞬间绽放出几朵鲜艳的血花。

宋忱译扔了玻璃,直接把妘诀扛了起来扔到沙发上,而后整个人压了上来。

妘诀尖叫起来:“宋忱译!”

可宋忱译充耳不闻,他浑身充满着危险的气息,此时像一只完全失控的野兽,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他现在必须用极端的手段发泄心中的那股杀意。

他想杀人!

但他不能杀了妘诀,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伤害她,宋忱译用力撕扯着妘诀的衣服,那薄薄的布料在他手里撑不过三秒便成为碎片。

“宋忱译!”妘诀抬手去挡,可完全无法阻止宋忱译分毫,她眼睁睁看着身上的衣服在他的手掌下变成一块块破布。

宋忱译凶猛的吻了上来,以活吃了她的攻势撕咬着她的皮肤,那只流着血的手在妘诀身上尽情揉捏,很快便沾了她一身的血印。

妘诀心里涌上一股惧意,宋忱译是不会停手的,他们即将发生一场血腥残暴的情爱,没有温柔与尽兴,只有疯狂与痛苦。

而自己的身体,在药性的影响下,即便是近乎粗暴的抚摸也足以令她产生反应,她无法抗拒,即便她疼痛不已。

妘诀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四肢被铁链绑在了床的四个角上——她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了。

而宋忱译也再也不可能对她放松警惕。

妘诀眨眨眼,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勉强抬起头,看见了站在床头抱着手臂,一直看着她的宋忱译。

妘诀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浑身酸痛难忍,使用过度的某个地方肿得发烫。

她艰难的发出沙哑的声音:“我想喝水。”

宋忱译没有二话,起身倒了杯水进来,直接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附身贴住妘诀的唇。

妘诀贪婪地吸吮着,末了舔舔唇:“还要。”

宋忱译如是喂完了一整杯。

妘诀终于感觉嗓子舒服一点了,她躺在**用力呼吸了几口气,不再说话。

说什么呢?她和宋忱译之间还能说什么呢?

宋忱译微微低着头,额头上的碎发盖住了他的眼睛,他凄声道:“我们……”

声音颤抖:“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妘诀睁着无神地眼睛看向天花板,黑压压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就是这样,一滴泪水莫名其妙地从眼角滑了下来。

她也想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不是相爱的吗?前几个世界即便她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他们都不至于闹到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她现在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事情却好像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你相信我吗?”妘诀问。

宋忱译迟疑了会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妘诀又说:“我说我不会死,我打算花瓶自杀,是为了证明给你看,你相信吗?”

宋忱译:“……”

宋忱译笑了一声,这是一声嘲笑,讥讽,笑妘诀,也笑自己。

妘诀也笑了,无奈地感叹一声:“傻子才会信吧。”

宋忱译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床尾,在置物桌上拿起那只熟悉的金属箱,里面还有两只药瓶。

他打开,和上一次一样,针筒,消毒,输入。

妘诀连出声阻止的念头都没有了。

这次又是什么药呢?

很快她就明白了,这是上次那支的加强版,她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明明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过度的兴奋,却对宋忱译的撩拨仍有着高度敏感。

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绝望的狂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