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诀苦涩地摇摇头。怎么帮?他们能大得过七皇子吗?

妘诀现在想杀人,直接把慕玱的狗头给剁了!

“没有。”妘诀麻木地开口:“我没有遇到什么事,只是想通了,太子是不能幻想的,贺文生是个不错的选择。”

洛云平听着她这番话,越听脸色越沉,终于他一甩袖,横眉怒目地道:“贺文生你也别想嫁了!人家对你有意,却也不是白白给你糟践的!”

妘诀无力地闭上眼。

洛云平让祝熹去把洛婵叫来。

洛婵很快就来了,她心里有些忐忑,生怕是自己与三皇子私自会面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

一进来看见三个人各自脸色铁青,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来愈重。

见人来了,洛云平直接问道:“这几日洛嫣都去做了什么?”

洛婵一听不是问自己,心里松了半口气,还剩下半口气没松是因为她也不知道洛嫣去干了什么。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也不知道,这两日我们都没在一块儿。”

她斟酌着措辞,生怕露出马脚。

祝熹着急道:“我出门前不是嘱咐过你,要时刻看顾着你妹妹吗?你怎么不与她在一块儿?”

洛婵吞吞吐吐说不出口,妘诀适时解围道:“她喜欢玩的我都不感兴趣,就没和她一块儿。”

洛婵忙不迭点头,与妘诀交换了个彼此意会的眼神。

洛云平满腔怒火无从发泄,这姐妹俩从小到大感情都非常深厚,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做什么,这副模样岂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他真是养了两个好女儿!

忽然他朗声叫了两个小兵进来:“把这两人送回营帐,给我看好了,要是没看住让她们出去了,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小兵忍不住挺直了脊背,肃穆地领命。

洛婵晴天霹雳:“啊?为什么连我也要禁足?”

她明天还想去见三皇子跟他告别呢!

洛云平不看她们,也不做解释,挥挥手直接叫人拖走。

……

回到营帐后洛婵感觉天都塌了,趴在**大声哭嚎:“凭什么呀啊啊啊——”

她都和三皇子约好了啊啊啊啊——

妘诀没说什么,上了床拿被子蒙住脑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已经亏欠了许多人,一句对不起也没法交差。

洛婵见她上床,猛地扑过来扒开她的被子:“你说!你到底干什么了?”

妘诀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帐顶,有气无力道:“姐姐,我好累啊,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洛婵愣了愣,想要质问的心情也渐渐没有了,她担心地问:“阿嫣,你到底怎么了?自从来了这儿,你每天都不开心。”

妘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她有些诧异,竟然有人会关心她开不开心。

不是慕珵他们那种偏执爱意诉说,也不是李嘉白那种兢兢业业盯着她做任务的问候,更不是“宋忱译”对她蔑视的催促。

是真的有人关心她“自己”开不开心。

她眨眨眼,眼泪就这在这么几瞬充盈了她的眼眶。

妘诀带着哭腔道:“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她想逃离这里,可是除了让慕珵死亡,她没有任何办法。

洛婵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姐姐在这儿呢,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妘诀失控地哭了许久,终于哭累了睡过去。

等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外面静悄悄的,妘诀猜测是已经进入了深夜。

她是被一只石子打醒的。

身边洛婵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是自然睡眠,还是又被点了睡穴。

又一颗石子打在了妘诀的脚上,她吃痛地坐起来揉了揉,视线移到了外面。

想必门外的两个监视她们的小兵也已经被放倒了。

外面的人见她醒了,便小心翼翼地在门外说:“姑娘,殿下想见您。”

妘诀又躺了下来。

都滚。不管是七殿下,还是九殿下,她现在一个都不想见。

见人不理他,外面那人有些无措,犹豫了会儿他便转身回禀去了。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妘诀已经快要睡着了,却迷迷糊糊地听见好像有人直接撩开帘帐进来了。

她神思慢慢回拢,正想坐起来时感觉到一只手在脸上摸了摸,她一惊,立刻清醒了。

刚睁开眼睛,温热的唇便落了下来,在她的唇瓣上狠狠吸吮着。

妘诀已经知道是谁了。胆子真是太大了,竟然敢穿过这么多营帐来找她。

妘诀想推开他,却被慕珵抓住手按在了头顶,她只能被迫挺起胸脯迎接他灼热的吻。

慕珵吻得专心,妘诀却总是躲避,他有些不悦,分开了些许,轻声埋怨道:“干嘛呀,让我亲亲你。”

妘诀龇着牙,气急道:“洛婵还在旁边!”

慕珵瞥了眼身边熟睡的人,又压了上来,口齿不清地道:“封了她睡穴,醒不过来的。”

妘诀仍躲着他,低声斥道:“你别乱来,快放开我。”

慕珵不肯放,就压在她身上,胸膛之间紧紧贴着,一边在她耳边有恃无恐道:“我还受着伤呢,你再挣扎让我伤口裂开,你不心疼吗?”

妘诀紧紧咬着牙关,怒视了他半晌,就在他又要吻上来的时候突然一头撞上他的胸口,痛得慕珵惊呼一声,立刻退开了。

妘诀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凉凉道:“你活该。”

慕珵在一旁不可置信地喘着粗气,神情越来越委屈。营帐内太黑了,慕珵怕她看不见,故意哼哼唧唧哭出来。

妘诀其实也担心他的伤口,但自知这个时候去关心就等于让慕珵得寸进尺,她狠了狠心,装作没听到,冷声道:“太晚了,被人看到不好,你回去吧。”

慕珵有点奇怪,早上阿妘还温香软玉的,晚上就翻脸不认人了。他暗笑一声,慕青亭说爱人是要时时哄着的,他此时扰了阿妘睡觉,定是生气了。

思及此,慕珵走过来把人轻轻搂在怀里,柔声道:“阿妘,是我的错,扰了你好眠,再抱一会儿我就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