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站在陈霄身旁唉声叹气,一脸的郁闷。

见他反应不对劲,陈霄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吗?”

朱江抬头看了眼陈霄,无奈道:“虽然您做的没什么问题,但最关键的问题是,曲傲的师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他的师父,是出了名的脾气爆。”

“曲傲,又是他师父最心疼,最在意的徒弟。”

“若是曲傲师父,见到曲傲被打得奄奄一息,肯定不会罢休。”

陈霄不屑一笑,随口问道:“不罢休?他又能如何?”

朱江神色有些凝重,低声道:“肯定会找您的。”

陈霄眉头一挑,“兴师问罪?”

朱江无奈点头,没有继续多言。

他已经讲得很清楚,将曲傲打成重伤,其引发的麻烦不小。

若是放在平常,倒是无碍。

关键是,目前正值长老团调查陈霄的重要时期。

而曲傲的师父,又在长老团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

会影响到,长老团对陈霄大闹朱雀厅一事的最终处罚结果。

唉!

朱江又是低声一叹。

陈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我师父说过,做人做事要讲道理。”

“我有理,不怕他的那个师父。”

“无论是嘴上的道理,还是手上的道理。”

“我……”

“一人皆占!”

说完,陈霄得意一笑。

朱江内心一阵惊叹。

嘴上的和手上的道理……

好一个一人皆占!

够霸气的!

随后。

毕鹏,跟随朱江离去。

左天赐,杰克以及喝多的简致文,随陈霄返回小别墅。

……

深夜。

夜暮沉沉,万里无星。

一间卧室中。

曲傲正躺在**,脸色苍白虚弱。

床边,站着四个人。

此时。

气氛压抑。

“幸亏曲傲体魄坚韧,没有伤到根基。”

“不然的话,他以后的武道之途,恐怕就此走到了终点……”

一位白衣老者缓缓地说道。

“我就想知道。”

“曲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一位身材魁梧,长相凶狠的光头老人质问道。

白衣老者迟疑道:“不好说,短暂一个星期后,多则一个月后。”

“他这一次受伤太重,需要疗养的时间很长。”

说着,他瞥了眼光头老人,低声道:“其实,你应该感谢那位打伤曲傲的那个人。”

光头老人眉头一皱,“感谢他?”

白衣老者点头,继续道:“曲傲虽然被打成重伤,但处处没有伤及到要害。”

“足可见,对方是留了手的。”

说到此,他叹了口气,感慨道:“此人出手的力道和角度无比精准,绝非泛泛之辈。”

“老周,你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白衣老者好奇地看向光头老人。

“陈霄!”

“就是大闹朱雀厅的那个臭小子!”

光头老人眼中露出怒意。

他不是别人,正是曲傲的师父。

周若山!

曲傲从小拜他为师。

他更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两人亲如父子。

见到曲傲奄奄一息,周若山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马去杀掉陈霄。

“什么?”

“竟然是这小子!”

“是不是他,杀掉的余晴燕?”

白衣老者一脸的惊讶,明显倍感意外。

周若山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白衣老者低头道:“能够杀掉余晴燕,有此实力不奇怪。”

周若山眼含怒色,不悦道:“我不管他是什么实力,把我徒弟打成重伤,就不行!”

白衣老者顿时心头一惊,急忙问道:“老周,你……你要做什么?”

周若山冷哼一声,道:“明天,我要亲自去找陈霄!”

白衣老者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老周的臭脾气又上来了!

这家伙儿,就特么知道护犊子!

帮亲不帮理!

“老周,你这么做,不太好吧?”

“曲傲和陈霄两个人,属于正常切磋!”

“而且……”

“陈霄下手特意没有伤到曲傲的要害。”

“你去兴师问罪,实在说不过去。”

周若山沉声道:“我是什么脾气,你应该清楚。”

“不用劝我,我明天一定会去!”

“看到曲傲被打成重伤,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白衣老者皱眉道:“长老团对陈霄处罚结果,没有出来。”

“我的建议是,等处罚结果出来再说。”

“你,何必急于一时?”

周若山非常固执,沉声道:“曲傲是我徒弟,他挨了打,我必须要管。”

“长老团爱怎么处罚陈霄就怎么处罚,我管不着。”

“但陈霄打了我徒弟,就必须让我打一顿。”

白衣老者一脸无奈,道:“可你这么做,不占理呀。”

周若山看了眼他,挥起手中的拳头,冷声道:“古武者的世界,拳头硬就是道理!”

“若陈霄的实力比我强,能把我打一顿!”

“我认!”

白衣老者立马道:“老周,你是在欺负人!”

“这个陈霄,据说才二十多岁!”

“就算他能杀掉余晴燕,但自身实力肯定不如你。”

“你要三思……”

对他的劝说,周若山充耳不闻,直接无视。

接着,周若山看向旁边的两个人。

他们正是曲傲的两个随行人员。

“你们知道陈霄的住处吗?”周若山问道。

“我们可以查。”其中一人回道。

周若山点头,吩咐道:“现在就去查吧,速度要快!”

“我不喜欢等!”

随即,两人离开房间,连夜去调查。

周若山弯下身子,双眼凝视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柔声道:“你放心,为师明天就去找这个陈霄,替你出气!”

“敢把我的弟子打成重伤,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说完话,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白衣老者深深地看了眼周若山,深感无奈。

真没招!

这老家伙儿,太执拗了!

……

翌日。

简致文费力地睁开眼,觉得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至于昨晚做了些什么事情。

他只记得自己吹了一瓶酒,其他一概不知。

他坐起身,揉着疼痛的脑袋。

“以后,可不能喝酒了。”

“嘶……”

“真疼呀!”

过后不久。

他起身下床,去往客厅。

此时。

陈霄坐在客厅,一脸的郁闷。

一旁的左天赐憨憨地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陈霄撅起嘴,抱怨道:“现在,看个电视好费劲,什么都要充会员,真过分。”

左天赐挠了挠头,说道:“可是……充个会员不贵呀。”

闻言,陈霄扭过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左天赐,一字一顿道:“不!它贵!”

“因为,我觉得不值!”

左天赐悻然低头,“好吧。”

就在这时,仍感觉头晕的简致文,出现在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