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晏琥珀色的眸中有亮光闪烁,“相貌是其次,最重要是他在赛车这一块的实力,一八年神秘男人一举夺冠,过去、现在、未来年年有冠军诞生,但没有哪个冠军能比得过一八年的他。”
姜丞跟着笑,语调却格外认真,“他是世界赛车史上永远不会移动的里程碑。”
在商晏和姜丞你来我往的高度赞誉中,姜了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对赛车只能算刚入门,当年的赛事我也没关住,只不过听你们如此说,给予那个人那么高的评价,看来是真的是一个绝顶的高手,对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吗?”
商晏和姜丞相视一眼,沉默不语。
姜了也看出了些门道,面上难掩震惊,甚至还有些失笑,“不是你们说了这么半天不会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吧!”
“没人知道他名字。”
姜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所以,他不但没露面,而且没领奖,甚至还没留下名字?”
“嗯,他是一号选手,所以也有人称他为一号。”商晏解释着,提起这个夺冠之人时有不少惊羡。
姜了笑了,“一号?听起来倒是一个挺符合高手的名字。”
姜丞忽然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西门瀛,“贺少有听说过这位一八年的冠军吗?”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为他就是一八年的世界冠军!
西门瀛停顿片刻,回答得不算热络,“听说过,但不多。”
姜丞也没过多在意。
姜了扫了眼商晏精致的造型,有些讶异,“晏晏,你今天是不上场吗?”
商晏看了眼西门瀛后,回眸弯唇,“我来南山就是为了赛车的。”
南山这里赛车的,除非是专业的赛车手会自带用具,一些只是装噱头的少爷小姐顶多是做做样子,南山作为国际上的知名赛场,关于赛车的一切需要都是配备齐全,而且你想要的规格,只要有钱都有。
姜了的随口一问连她自己都没在意,“晏晏,你知道吗?刚才是我哥把薄温言那家伙给赢了。”
“我看到了。”
她知道或许在其他方面,薄温言和姜丞能持平,但在赛车技术,薄温言不会是姜丞的对手。
“姜丞哥和薄温言怎么会碰到一起,还比起来了?”她的印象中,姜丞从来都不是意气用事随意就会答应一争高下之人。
姜了抢着回答,姜丞无奈含笑摇头。
“我和我哥本来是去视察南郊的工程改造的,正好路过南山便想着来转一转,没想到就遇上薄温言那个讨厌的家伙还有那个爱做戏的沈知书,他们俩个一直因为上次的事挑衅我,到最后沈知书还提起了你,我哥就决定出手教他们怎么做人。”
商晏和姜了都没怎么当回事,只要西门瀛清楚姜丞是在给商晏出气,如果只是单纯哥哥和妹妹的情分,出气倒也是正常的。
偏偏姜丞的心思也不在这上头。
一抬眼商晏便看到朝他们走来的薄温言,满脸阴骛,头盔夹在腋下,一副来势汹汹的样子。
西门瀛微微上前,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站在商晏面前。
姜丞虽对薄温言不满,但此刻面上还是没表现出过多。
姜了双手环抱于胸,下巴高抬,“怎么薄温言你想干什么?输不起啊!”
薄温言没理会姜了,其实姜了的挑衅和嘲讽说到底对于豪门贵族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是没多大用的。
薄温言直勾勾的盯着商晏,那炙热晦暗的眼神仿佛要将商晏烫穿。
淡香槟色的长裙衬得她越发明艳矜贵,商晏的长相是属于让人很惊艳的耐看型,比较偏温婉和清冷,她眉眼中的高傲与气场只会在不满的时候展现出来她的攻击性。
他的视力很好,刚才在赛道的时候,他就已经看清商晏。
他知道商晏是美丽的,否则他当初就不会趁着沈知书不在的时间里和她结婚。
他很少见过商晏如此精致,精致到每一缕头发,商晏的底子很好,只需轻轻一装扮就足以迷倒万千。
忽然觉得身旁的沈知书根本无法与商晏相提并论,此刻的商晏让他觉得充满挑战。
看到这么美的商晏,他好像有些——后悔了……
不可否认,他的心脏在胸腔中乱跳。
只不过商晏的这份美丽不属于他。
即便他和商晏已经离婚,他也绝不允许她在别的男人身边绽放。
只是商晏眼中的冷漠与漠视让他无法接受。
薄温言的眼神太过**,西门瀛有些蠢蠢欲动。
而薄温言看到商晏腰上搭着的那只手,那里从前分明是自己的位置,只有他可以碰。
忽然姜了出现在薄温言面前,挑衅一笑,“我好看吧!”
薄温言拧着眉,冷声刺骨,“滚开!”
姜了顿时变了脸色,“你让谁滚呢!别忘了薄温言,比赛之前我们怎么说的,输的人离开赛场,离开南山!怎么!难不成堂堂薄氏总裁要当众反悔吗!”
薄温言冷笑一声,“姜了,你太幼稚了!”
的确,在这个圈子,真假是最分不清的,没几个人会遵守诺言,多的是不择手段,这似乎是所有人从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思想。
姜了还想说话,商晏就及时上前拉住她,朝她摇头示意。
不可逞一时之勇,在姜丞身上就提现出来了,嘴上过两招就已经不错了。
姜了不情不愿退回方才的位置。
商晏一出现,薄温言的眼里就容不下其他人了,连氤氲着夜色的眸色都变得温和起来。
跟着的沈知书及时走上前挽住薄温言的胳膊,宣示主权,高抬下巴,她以为或许这样就赢得了商晏。
可薄温言接下来的表现直接让她崩溃。
薄温言沉溺于在她的美貌,都忘却了沈知书的存在,情不自禁开口,“你今天真漂亮,我从未见过你这个样子。”
商晏没说话,满眼陌生和冷漠。
如果薄温言和她离婚后,坚定的选择沈知书,对她没有半分纠缠,全都是疏离,想要撇干净一切,她或许还会觉得薄温言还配爱人。
但如今的他朝秦暮楚、左右逢源,沈知书挽着他都能如此越界,最初她还以为薄温言对沈知书的爱有多深,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如此,所以她离婚就是及时止损。
薄温言——不配爱人,也不配拥有别人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