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瑜是嚣张跋扈的,但好歹是高干家庭培养多年的,人前也比较沉得住气,讥笑冷哼,“自欺欺人!”
众人自然是更相信柯瑜的,自然也都站在柯瑜这边对沈知书冷嘲热讽。
沈知书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等着吧!等着她成为薄家少夫人,她要这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好看!
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杀了!
看着薄温言和西门瀛之间的暗中对抗,沈知书觉得是到自己上场的时候了。
她穿着高跟鞋小跑上前,亲昵地挽住薄温言的胳膊,“阿言,我们就不要打扰西门少主和这位小姐了。”
冲着薄温言说完,沈知书又故作大方地朝西门瀛颔首微笑,“西门少主,阿言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
西门瀛如凝的目光在沈知书身上停留一瞬,眸底一片暗沉。
可就是这一对视让沈知书羞红了脸。
西门瀛这张脸,虽然恐惧比爱慕多,但很少有女人能逃得过去。
无论是从样貌、身材、气质还是权势、金钱、地位都远在薄温言之上,沈知书心头触动,如果她是西门瀛此刻怀中的那个女人就好了,如果她能得到西门瀛的青睐,成为西门家族的主母,那将是全世界女人都只能仰望她的高度。
人往高处走,沈知书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期待着能有一天攀上西门瀛,那她的人生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西门瀛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抬了一下手,忽然就有四面八方涌上来的黑衣护卫直接将挡在前面的薄温言和沈知书架开。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生怕牵扯入这场无妄之灾。
西门瀛搂着商晏在众人的瞩目视线中离开。
薄温言刚想要追,却被霍玄按住肩膀,“薄总,适可而止。”
薄温言没继续追,他也是个极其懂得权衡利弊的人,不会将场面闹得太难看,他和西门瀛之间的较量日后有的是机会。
只不过没能看到西门瀛怀中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他的心就像是缺了一块,他从前也不是现在这个莽撞样子,自从商晏去世后,草木皆兵竟然也和他沾边。
众人见西门瀛走了,明白自己的最终目的今晚是达不到了,原本以为能看一场西门瀛和薄温言之间的好戏,到头来不痛不痒掀翻,不过众人心中都有数,明白今晚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过去,恩怨和较量就此种下了,也就此拉开序幕。
目前已恢复风平浪静,众人也都纷纷告辞离去。
柯瑜路过薄温言和沈知书的时候故意停下脚步,含着意味深长的笑看薄温言,“薄温言,你可是要看好你身旁的这个女人,好像你们口口声声都是彼此的最爱,你刚刚注意到她看西门瀛的眼神了吗?那完全是想换棵树继续钓的眼神啊~”
裙香摇曳,伴随着匀速的步幅微微摆动,怼完人后走起路来的柯瑜格外自信。
她历来就是不喜欢沈知书,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羞辱沈知书的机会。
沈知书被气得半死,可无权无势只能靠薄温言的她也只能打断牙齿混血咽,怎么也没想到柯瑜这样嚣张的人竟然也会注意到她的眼神。
她担心薄温言误会,连忙解释,“阿言,你不要相信她说的,她、她就是在刻意挑拨你和我的关系。”
比起沈知书的焦急惧怕,薄温言就显得镇静冷漠很多,他的视线一直放在西门瀛和怀中女人离开的方向,深邃漆黑的双眸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打探,一颗心全扑在那,哪里会听得进去沈知书说了什么。
沈知书见薄温言不说话,以为他生气,很是委屈地咬了咬嘴唇,“阿言~我真的没有。”
薄温言的视线终于落在沈知书身上,不笑不怒,声线浅淡,“让朱莱送你回去,我还有事,今晚就不陪你了。”
沈知书委屈的红了眼,“阿言,刚刚柯小姐如此羞辱我,难道你都不管的吗?”
薄温言眉眼处闪过一丝不耐,“她的性子历来就是那样,你别听就好了,也别放在心上,左不过我相信你就够了。”
听完薄温言的安抚,沈知书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
阿言相信她,可她总觉得那不是相信,而是不在意。
“阿言~”沈知书不甘心。
薄温言直接拒绝她的邀约,“你明天还要赶通告,早点休息。”
说完,薄温言头也不回的走,没给沈知书任何开口的机会,只留给沈知书一个决绝落拓的背影。
沈知书气得脸都变得僵紫了。
原本今晚这个场合,想借着薄温言未婚妻的身份,与这个圈子的大佬搭上些关系,正好也多些人脉,可没成想先是遇上了柯瑜这类人,然后又看到薄温言再次把别的女人认成商晏。
她攥紧昂贵的衣裙,她要爬、往上爬、不停爬,爬到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高度,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
初冬夜色暗涌,外面不比里面一直供有暖气,冷得人直打哆嗦,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原本离开了薄温言的视线,西门瀛就可以放开商晏,但想起她身上也穿得单薄,便一直拥着她。
程渡见自家少主搂着女人出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除了商小姐没人能靠近少主,只是他没想到一直在打迂回战的少主这么快就攻占了目标的营垒,拿到了近身伺候的权力,他连忙打开车门。
西门瀛带着商晏上了车。
程渡关上车门,正准备钻进驾驶室,却看到周则野愣愣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很大。
他跟在少主身边多年,第一次看到少主身边有女人出现。
难不成他们马上就要有少夫人了?
车子平稳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高架桥,夜景从江河流域一路延伸,匍匐在楼厦之下。
西门瀛拿下盖住商晏容颜的西装外套,并没有拿走,只是露出她的脸,外套则继续披在她身上。
商晏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谢谢您,西门少主。”
其实别看她是笑着的,她的内心可是惶恐不已,上了西门瀛的车,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的,毕竟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不怒自威不是说说玩的,即便有那金边眼镜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