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唐耀祖看到血泊里的崔舒,再惊慌失措送医救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经历过一番大悲再悲,唐瑜闻终于精神崩溃,晕倒在崔舒的鲜血中。
与此同时,南韬集团也有一场好戏上演。
南韬集团的大门口纠集了一众记者以及直播爱好者。公司本打算进行公关,却低估了这群好事者的速度。
“据今凌晨路过的正打算买菜的李奶奶说,她经过此地时,远远看见灯底下好像有个白花花的东西,但是李奶奶老眼昏花,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躲远走开了。”
“各位观众,欢迎收看今日的《南州娱乐》。今晨,窈窕女子唐某被人发现在南韬集团门前衣不蔽体,引发众人猜议……”
“哈喽各位哥哥美眉,我现在在南韬集团门口,身后就是今天桃色新闻发现地,……,如果老铁喜欢我带来的消息,就请双击六六六!老司机,点关注,不迷路!”
……
门口一阵喧嚣,即使被保安驱逐,大家也热情不减,纷纷在马路对面架起一个个便携设备进行播报。
“卫韬,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南潇子背对卫韬而问,透过玻璃看下面“热闹”景象。
“南少,这次绝对与我无关!我和唐瑜闻那个婊子怎么会是他们说的那样?指不定是她想赖上我自导自演的一出!”卫韬赶紧撇清关系。
“处理方法。”南潇子不耐烦地敲敲玻璃。。
这个时候撇清关系有用吗?
现在的媒体堪称“宇宙高清无敌摄像头”,没有什么能够逃脱他们的眼睛,而且,只要想,没有把不出来的料。
“请南少指示。”
“你去……”
后来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让门口好事者一一退去。
“卫哥,不知道事情办成这样,符合你的意思吗?”老王打来电话。
“嗯,还不错,待会把卡号发给我,犒劳犒劳兄弟们。”卫尘微笑。
“好来。”
“顺便让昨晚上班的兄弟多休息一阵子,最近两个月就不要往城里跑了。”
“好,谢卫哥!”
卫尘打完电话,继续看着网上不断发出来的消息。
在各种长舌头的添油加醋之下,事情慢慢偏离原先的轨道,成为了一场惊天闹剧,从南州的头条一跃成为全国热搜,大家都知道南州唐家出了个不干净的女人。
以后怕是唐瑜闻走到哪,都撕不掉“脏”的标签吧。
最可怕的是,网友们人肉搜索居然还抖出了当初唐绍文“逼公司”一事,将一件件丑事抖搂出来。
这正是卫尘想要达到的效果。
谁让她处处逼人,害自己还要害同家族姐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有安稳的生活。
卫尘看公司没事,跟卫福说过之后提前下了班,打算晚上回家做饭。顺便给唐小菲请了假,让她晚上回去吃饭。
今天心情好,给全家做点好吃的,如果晚上无事,甚至还能喝点小酒在家好好睡一觉。
卫尘开车出门,途径馄饨铺子,跟老板打个招呼。
“怎么,不上班了?”店老板走出来笑呵呵地问。
“今天心情好加上无事,就跟领导请假回家做饭去。”
“呵呵,那感情好。像你们这种上班的,多和老婆孩子聚聚的好。”老板的眼神里弥漫着笑意。
“害,还没有孩子呢。再等两年不急。”
“也是,你们还年轻。不过也别拖太久,不然以后的事情很难预料啊。当然,你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老板说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卫尘摸不着头脑。
“那我先走了,下回聊!”
“好来,注意安全!”
卫尘开车上路,对老板的话细细琢磨,总感觉这人不像是普通卖馄饨的百姓,他的眼神里充满阅历,他的一举一动再普通也让人觉得有股子凌厉气势。
等卫尘买好菜到家,才下午五点不到。本以为会看到高兰等人的身影,没想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卫尘有些纳闷。
往常这个点儿,高兰就算在外面打牌,也该回来了。
卫尘在厨房收拾东西的功夫,门开了,接着就听见高兰的大嗓门。
“哈哈哈,今天真是高兴死我了。诶那个谁你回来得正好,赶紧出来。”高兰的声音里的高兴劲儿毫不掩饰。。
“妈,怎么了?”卫尘擦擦手出来。
“当然是问问你知不知道今天发生的大事儿。”
“你是说唐瑜闻?”
“害!除了那个小婊子,还有呢!”高兰得意得扭着屁股往沙发走。
唐耀宗刚停完车进门,就听到“小婊子”,脸上也浮现起一抹嘲讽。
“还有什么?”卫尘看高兰想喝水,赶紧给倒了一杯。
“还有崔舒那贱人,居然在家磕破了头。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她怎么磕的能出来那么大一个洞,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病房呢。活该,他全家都活该!”
高兰此刻就像是斗胜了的蟋蟀,精神气十足。
话匣子一打开就不容易止住。
高兰的嘴就跟连珠炮似的,叭叭叭个不停。
“看崔舒那狐媚样子,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没想到唐瑜闻那小贱人能做出这种荒唐的事儿。一天晚上那么多男人,怎么没把她给累死。”
“前有唐绍文要杀人,后有唐瑜闻败坏家风。是时候把她们赶出家门了吧。”高兰说完最后一句话,直直地看向一言不发的唐耀宗。
“这事儿……还需要家族会议讨论决定。现在妈在医院里,等她好些再说。”唐耀宗摆摆手。
“你妈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死了呢。”高兰听唐耀宗不愿意,立马呛声。
“你再说一遍!”唐耀宗听到这话可不乐意,老太太再怎么不好也是他妈,不是他老婆能诅咒的人。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高兰仰起脸给他打。
自己的丈夫自己知道,懦弱男人一个。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甩高兰巴掌。
唐耀宗“哼”地一声转身上楼。
“真是个虚伪的男人,说不定他还盼着老婆子死呢。”高兰冷笑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