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我想好了,我要去参加这个舞团,就是现在竞争挺大的,能保证我一定能去吗?”

黄俊生笑得十分儒雅。

“我有股份在那边,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争取的。”

“那我先谢谢您。”

“小鸥啊,你怎么总是跟我这么客气?”

“黄老师,那我先走了。”

“正好,我也要走了,咱们一块。”

黄俊生和夏小鸥一同走出了教学楼,两个人边走边聊。

“我开车,小鸥,要送你一程吗?”

“不用了,黄老师,我走着就回去了。”

黄俊生抬头看了看太阳,现在已经是五点钟了,然而日头还是很毒。

“夏天了,很热的,你多注意一点,别中暑了。”

“好。”

黄俊生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夏小鸥的肩膀。

“小鸥啊,其实你非常有潜力,自信一点,我敢说你的基本功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好的。”

黄俊生的肯定给了夏小鸥很大的信心。

“我会努力的,黄老师。”

夏小鸥再三对黄俊生道谢,便离开了,黄俊生也朝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夏小鸥刚走没几步就看见陆森野来了。

阳光下,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灰色的运动裤,清新自然,极具张力。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似的。

不管怎么样,夏小鸥还是被那张脸所吸引。

她垂眸不去看,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来了?”

“那个男的是谁?”陆森野一张嘴便开始质问。

“那是我的导师,黄老师。”夏小鸥淡淡地回应。

“少跟他在一块!”

陆森野说话的口气十分霸道。

“他怎么了?”

“为人师表,还跟学生动手动脚的,恶心。”

夏小鸥瞪着陆森野,“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难听,他是我的老师。”

“不就是一个老男人!”

夏小鸥被气到,“你不可理喻!”

说着夏小鸥也不上车,径直向前走。

“上车!”陆森野朝着她吼。

夏小鸥偏不理会,走得更快了。

陆森野上前去拉她的手臂,夏小鸥用力甩开了。

“我最近把你惯坏了,是不是?”

“你让我上车就上车,你让我不理谁,我就不理谁,你是我什么人!”

“你说呢!”陆森野怒吼一声。

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说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夏小鸥看见了陆森野那双带着怒气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其实挺想反问他的,他是她什么人?

丈夫?

男朋友?

床伴?

可是她不想问了,没意义。

夏小鸥什么都没说,继续向前走。

陆森野也觉得自讨没趣,他自己上了车,扬长而去。

夏小鸥走着回到了蓝水湾,其实不远,但是天气热了,在外面待一会儿就是一身的汗。

手肘的位置有点儿疼,她仔细一看,裂开了一点,加上汗液侵蚀,可不是疼得厉害。

陆森野早就回来了。

夏小鸥进房间也没有理会他。

看见夏小鸥一张小脸晒得通红,陆森野又有点儿后悔,不该赌气。

夏小鸥先是去浴室,擦了擦身子,然后又拿出了药箱。

她不敢怠慢,要进舞团的话,基本上每天都有一场表演,她必须好起来。

见她拿药箱进了小卧室,陆森野也跟着走了进去。

“伤口裂开了?”

“没事。”夏小鸥艰难地拿棉签上药。

陆森野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她的棉签。

明明上一秒还很用力,接触到她的伤口时,变得格外小心翼翼。

夏小鸥也没有说话。

陆森野给她上完了药,收起了药箱,也没有说什么。

晚饭还是夏小鸥做的,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总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

晚上夏小鸥在自己的小卧室里看跳舞的视频,陆森野在书房里开着电脑。

其实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地看着电脑。

姚军的电话打了过来。

“陆总,那个音频文件查过了,没有剪辑过的痕迹。”

“没有修音?”

“没有。”

“我知道了。”

陆森野挂了电话。

“陆先生,您真的不必为我费心。”

“我和陆森野的关系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陆森野先生是我的恩人,我不想奢求什么,只希望我和妈妈过我们平常老百姓的日子就够了。”

“我和他的关系也只想止于**。”

“我不爱他,我也配不上他。”

“那陆董可以帮我妈寻找肾源吗?”

音频里的话一字一句都在刺激着陆森野的神经。

陆峰找过夏小鸥,夏小鸥却只字未提。

他关闭了电脑,走出书房的时候,发现夏小鸥在小房间睡了,灯都熄了。

陆森野只觉得一股无名火升腾而起。

他直接打开了夏小鸥小卧室的门,掀开了她盖着的夏凉被。

“你干嘛?”

“你说呢。”陆森野直接撩起夏小鸥的睡裙,手掌探了进去。

“我今天不想做。”夏小鸥也不反抗,只是言语十分冷淡。

陆森野压根没理会,甚至都没有停下来半秒钟。

夏小鸥自然不快,也不怎么配合。

有的男人确实喜欢霸王硬上弓,可陆森野不喜欢。

这种事你情我愿,双方配合才畅快。

夏小鸥逆来顺受,让陆森野没有多少兴致。

一次便草草了事。

他赖在她的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去那边睡吧,太热了。”夏小鸥在赶他。

“夏小鸥。”

“嗯?”夏小鸥抬眸。

黑暗中,借着月色,夏小鸥对上了陆森野那深邃的眼眸。

见他半晌不说话,夏小鸥又追问道:“有事?”

“睡觉吧。”陆森野起身离开。

他想问,却问不出口。

夏小鸥直起身子看着那道门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到年底,她和陆森野就满一年了。

也许用不了到年底,她跟随着新星舞团出去一个多月。

他对她或许就淡了。

夏小鸥重新躺下,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他终究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一滴眼泪顺着夏小鸥的眼角淌了下来。

她伸手擦了擦。

以前跳舞再苦再难的时候,她都很少哭的。

可是要离开陆森野了,她真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