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鸥来了这里好几天了,她没上过三楼。
佣人们也告诉过她,三楼是宁漫玉工作的地方,叫她不要去。
宁漫玉打开灯。
一件漂亮的红色的礼服摆放在那里。
是时下很流行的国风设计,复古的盘扣,玉坠子,流苏。
美得很精妙的礼服。
“你订婚典礼的时候穿怎么样?”
宁漫玉弯着眉眼看着夏小鸥。
那衣服看上去很有质感,夏小鸥虽然没怎么见过世面,但好东西就是好东西,一眼能看出来的。
她甚至都不敢摸一摸。
“这很贵吧?”
“这是我自己的,贵什么?给你,你就要,傻呀!不过……你这胸有点小,我可能需要改一改。”
“……”夏小鸥有点儿无奈。
“你太瘦了,多吃点肉。”
“阿姨,我们需要保持身材的。”夏小鸥只好尴尬地回应。
宁漫玉拧了拧眉,“你的秀禾服和婚纱,我可能还要改改了,你们婚礼定日子了?”
“还没。”
“那刚好,来得及。”宁漫玉凑近夏小鸥,“你跟小野说,你的婚纱要穿我的,知道吗?要不然他不会同意的。”
“好。”
敲定了这件事,宁漫玉才允许夏小鸥离开。
陆森野一直待在卧室里,也不怎么出去,最大限度减少和宁漫玉在一起的时间。
“又给你什么好东西?”
夏小鸥凑过来,“订婚穿的礼服。”
“订婚都泡汤了。”
夏小鸥这才想起她和陆森野的订婚来着。
因为她这突然失踪,订婚典礼又黄了。
不知道多少人又要看笑话了,陆家二公子的订婚还真是一波三折。
“那怎么办?”
“怎么办,另外选日子。”陆森野也是没脾气。
“你别总跟阿姨那么倔,其实她……”
“被她的糖衣炮弹冲昏了头脑?”陆森野说着在夏小鸥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疼!”夏小鸥用拳头捶他。
“你少替她说话,给你好处就拿着,她是当婆婆的,给你也是应该的,但是事一件不许给她办。”
夏小鸥哭笑不得,好处照拿,不给办事,这种事谁干得出来?
“明天咱们就回去。”
“啊?”
“怎么你还不想走了?”
“我想走,想回咱们那。”
“这还差不多。”
陆森野看了看夏小鸥,“小鸥,你……和你妈妈长得并不像。”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夏小鸥躺在陆森野的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
“没事。”
他已经知道夏小鸥是颜娇玲的亲生女儿了。
只是他总觉得牵扯太多,加上宁漫玉这么一搅合,他心里乱,不想提。
“小时候我妈带我去集上买菜,人家卖菜的还问我妈,你这闺女从哪儿抱来的,可真俊,我当时就跟人家翻脸了,我说我不是抱来的,还让我妈再也不要买那个人的菜。
我和我妈是长得不太像,可是不像的父母子女太多了,据说我长得像我姑姑,我那个姑姑特别漂亮,可惜她嫁得比较远,我没见过。”
陆森野转移了话题。
其实夏小鸥的妈妈是颜娇玲,对于陆森野而言是好事。
看姜宏祖那意思,是要把夏小鸥接到姜家的。
陆森野只是担心会伤害到夏小鸥。
而且她的爸爸是谁,让陆森野也十分好奇。
他突然想到,他结个婚,怎么跟西天取经似的这么难!
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森野就让姚军过来了,他们准备离开帝城,回京城。
夏小鸥收获颇丰,外公舅舅们送了不少东西给她。
宁漫玉这几天也是有什么好的,都往她怀里塞。
她有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收拾好东西,夏小鸥上了车,刚一上车,发现宁漫玉就坐在他们的车里。
“阿姨?”
“儿媳妇,我跟你们一起回京城。”
“额……”她说了貌似不算。
陆森野似乎听见了声音,打开车门,看见宁漫玉坐在里面。
“下车。”
“干嘛那么凶?你在儿媳妇面前,能不能给我这个妈留点面子?”
“下车。”陆森野再一次冷冰冰。
“我不要!”宁漫玉挽住了夏小鸥的胳膊,“儿媳妇说舍不得我,要带我一起走。”
夏小鸥:我什么时候说过?
可她不敢说出来。
“儿媳妇的婚纱,我不知道尺寸,我得跟着她的,对吧,儿媳妇?”
量个尺寸,三五分钟的事情,实在没必要跟着。
宁漫玉的理由真的是漏洞百出。
“要不然让阿姨去那边待两天吧。”
宁漫玉拼命点头。
陆森野“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他坐在了另一辆车上。
宁漫玉凑近夏小鸥,“儿媳妇,还是你好使。”
夏小鸥却叫苦不迭,不知道回去之后,陆森野怎么闹脾气呢。
她可不想惹他。
“阿姨,我求你了,别再拿我当挡箭牌了,陆森野生气的话,我也招架不住。”
想起前几次的经历,夏小鸥仍旧觉得心有余悸。
他生气了,真的他太难哄了。
“他生气,你就跟他做嘛。”
“!”
宁漫玉好奇地凑近夏小鸥,“他难不成会打你?”
“那倒不会。”
“掐你屁股?”
夏小鸥一阵窘,这都能猜到?
“我猜对了,哈哈哈!”
“你是怎么猜的?”
“你浑身上下就屁股有肉,他掐不了别的地方,他是真疼你。”
宁漫玉突然砸吧两下嘴,“跟他死爹一个德行。”
夏小鸥好像又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
秦家
秦昭最近拍戏拍得热火朝天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短剧那么流行。
她长得漂亮,有舞蹈功底,气质又好,演技也不错,所以备受青睐,拍不完的戏。
她实在太累了,回家改善伙食。
不跳舞之后,秦昭比之前胖了,不过也不能算胖,只能算是标准身材,毕竟舞蹈演员的身材太瘦了。
她现在刚刚好,让秦昭开心的是,她的胸长起来了。
晚上敷着面膜,吃着零食,追着剧,好不惬意。
她打个哈欠,决定去倒杯水喝,经过爸妈的房间,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公司现在还能撑多久啊?”严妍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我低调地处理了一些房产,还有手里的信托基金之类的,勉强还能撑一撑。”秦闵抽着烟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