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香玉点点头,如数家珍的将包袱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说了出来:“里面的干粮,有豆腐干还有肉干,炒米……衣服,有两件言宝的,一套粉色外衣,一件绿色袄子,还有我的一套衣裳,青色的,

里面有大概10张银票,每张银票都是一百两银子面额的,里面还有一个我给言宝求的平安符,平安福我用一个袋子装着的,袋子上面绣着一个言字……”

听到董香玉把里面的东西详细的说出,简意这才松手,把包袱里的东西打开。

果然看到里面的东西,如董香玉所说,分毫不差。

简意将那只绣着言字的荷包拿出来,朝着众人道:“请大家都睁眼看看,这上面的荷包就是我母亲给我妹妹绣的名字,这足以证明这包袱是我们的了吧?”

众人看到这里,自然有了判断,心中暗暗的感叹,董香玉一个寡妇,居然能带着1000俩的银票上路!

看来这个寡妇的家底着实是丰厚!

众人隐藏着内心阴暗的心思,纷纷看向那抢东西的一家人,转变了态度:

“还真是贼喊捉贼呢,抢人家的东西,不知道是哪来的脸,还恶人先告状呢!”

“我看你们是看到人家包袱里装着那么多银票,所以故意想抢吧!”

那一家子被揭穿,脸上出现惊惶之色,面对众人的指责,皆是气恼的样子,却不见悔过之色。

他们之所以会盯上董香玉的包袱,就是瞧见董香玉的包袱无意间露出来的银票,

本想悄悄的拿走后逃跑,却没能想到,竟然当场被董香玉的大儿子抓住,后来又以为能够反咬一口,让周围百姓都向着他们了,

没想到这寡妇的儿子一个个都那么厉害,另外一个儿子几个问题就让他们直接露出破绽。

一家人满盘皆输,心中不由皆是懊恼。

简意将包袱收拾好,帮母亲背在肩上,随后才对那一家人冷着脸道:

“刚才你们自己说的,若是能证明这东西是我们家的,你们不但把包袱归还,还要给我们一家人下跪道歉,现在就跪下吧!”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道,“下跪道歉,下跪道歉!”

“恶人先告状,就先下跪道歉!”

那一家人被逼急了,非但不道歉,反而把腰挺得更直,胸膛挺得更高了,

他们的狠狠的看着简家人和周围的百姓,恶声恶气的道,“瞎起哄什么呢?谁敢再叫,我就让我儿子把你们给收拾了!”

男人的妻子抬着下巴有恃无恐的道:

“我家的儿子可是新兵队伍的组长,你们谁要是再敢啰嗦一句,我现在就让我儿子带他们走的,新兵把你们给抓起来!”

这些跟在部队后面的百姓,基本上都是些平民,对于吃朝廷饭碗的人,心里都有些敬畏,听到要被抓起来,个个都害怕的不敢再吭声。

这一家子眼看帮助自己,那当组长的儿子就震慑住了众人,心中不由得意。

随后又居高临下的看向董香玉,悠悠的道:

“你儿子姓简对吧?我儿子那个组就是有一个姓简的,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己承认那个包袱是我们的,否则,你们的儿子回家向你们诉苦,说在军营中不好过,你们可别太心疼。”

听到这话,董香玉等人心中不由一凛。

围观的百姓不敢得罪军中权贵,此刻听到这一家子有人在军中,还是个有身份的人,便只敢静悄悄的围观着,不敢再开口议论。

却听见言宝在心里道:【娘亲,大哥二哥,不必害怕他们,我三哥哥现在肯定已经被升为营长了,他们儿子一个组长算啥,还不是在咱们三哥哥的掌管下,咱们才不害怕他们呢!】

听得言宝这话,一家人虽然还没收到简飒已经升职的消息,但凭着对言宝的信任,深信此时的简飒已经是营长,当即挺胸昂首地道,

“你们儿子是组长,有什么了不起,我儿子可是营长!”董香玉自豪的开口。

简意也沉着声说道:“你们的儿子不过是一个区区的组长而已,竟然就敢仗势欺人,若是不知悔改,我会让我当营长的弟弟,把你们当组长的儿子撤销了,有你们这样的家人,我看他当组长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营长是比你们组长的级别要高的吧?”简峨睥睨着他们一家。

“哼,你们就吹牛吧!”抢东西的那一家人根本不信,“新兵入伍,哪里有一上来就能当上营长的,吹牛也不打草稿!”

“我儿子管的那一组是什么人我们可都查过了,就是有你们简家!你儿子叫简飒,我说的对吧?他明明是我儿子那组的兵,又怎么可能会是营长?以为说谎张嘴就来吗?”

“你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想要跟我们抢,你就算是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这几个儿子的前途着想吧?”

“要是不想让你小儿子在我儿子手底下穿小鞋,那就赶紧把包袱拿给我们,自己承认这些包袱是我们的,并且当着大家伙的面跟我们道歉!”

一家子仗着儿子在军营中当组长,而且还是简飒的领头上司,要求越来越过分。

简峨上前一步,眼神犀利的盯着这一家人:“你确定不好好打听一下,就想欺负我们家人了是吗?若是我弟弟真的是营长,你们这样欺负我们一家,到时候后悔的只会是你们!”

听到简峨这话,男人一家脸上出现一丝忌惮之色,但是很快,他们又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

“就算你们家里真有人当上营长,也无所谓,你们刚才不是问,新兵入营怎么可能会那么快就当上组长吗?”

“告诉你们,这支新兵队伍,我们家里面可是有人的!”

“我兄长媳妇的侄子,可是这支新兵队伍的参议,那可是每天能见到将军的,你弟弟就算走了狗屎运,真当上营长,可在参议的面前,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

“我儿子能以新兵的身份,一进军营就当上组长,那就只是他的一句话的事!”

“只要我兄长媳妇的侄子开口,你那弟弟的营长还不一定有的当!”

一家人正越说越起劲,却听见一道嗓音突然响起:“是吗?我倒不知,原来一个参议竟然有这么大的权利!”